第一百四十四章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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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聽了,很是贊同:“對的,馭雨,嫁人了就不可以再任,要學會跟人平和相處!這一點,郡主可是有不少值得你借鑑的地方!”秦馭雨聽得很不
。明明遭別人算計了,還要說別人好,這麼憋屈的事情,她可不幹。於是,秦馭雨一馬臉,六親不認起來:“二舅母,你就這麼相信自己的判斷嗎?我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嗎?同樣的東西不同的人看了都會有不同的
受,何況是人呢?如果二舅母想要強迫我接受你對人的看法的話,那麼,不好意思,”秦馭雨邊說邊站了起來,“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馭雨怕是連二舅母的東西也沒興趣要了!”秦馭雨說著,抬腳便朝門口走去。
二夫人嚇得趕緊起身拉住秦馭雨。這一用力,二夫人便有氣吁吁起來。
秦馭雨有些過意不去,攙扶著二夫人坐回臥榻後,恭敬地給二夫人行了個禮後說:“馭雨從小,父親就教導我,做人做事要有主見。不是我聽不得二舅母的肺腑之言,只是,我不贊同二舅母的觀點罷了。今兒就到這裡吧,改二舅母身體好些,我再來這裡選禮物。我走了。”秦馭雨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秦馭雨走後,二夫人苦笑著對肖郡主說:“馭雨自小在野外長大,不懂人情世故,還望郡主今後多擔待些,別讓她吃了苦頭。”哼,我有的是苦頭給她吃!郡主心裡冷笑著,嘴裡卻溫柔地說道:“二夫人這是多慮了!馭雨可是很會保護自己的,怕是我都需要她的擔待呢!”
“郡主真是謙虛!我們馭雨,哪有郡主這般靈氣,她可還是個混沌的傢伙,郡主多關照就是。”二夫人有氣無力地說完。便重重地靠在臥榻上,沒了力氣。
季如菲趕緊過去給母親墊了個靠枕,然後囑咐下人把二夫人的藥端來。肖郡主見狀,也不好久留,趕緊告辭出來了。
肖郡主出來後,按理說應該就回到“留今園”自己的廂房裡才對。可是,她被剛才秦馭雨的那句“顥王對我好…”給噎得難受,她需要找秦馭雨討回這口惡氣。因而,一向很講究儀態的郡主也顧不得太多,連走帶跑地朝樂雲軒趕去。直把在前提著燈籠引路的丫頭累得氣吁吁。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披霞園裡,肖郡主到底是追上了秦馭雨。此刻的秦馭雨。因為正在猶豫是在出嫁前逃婚,還是在出嫁後離家,所以,走路的步伐明顯緩慢。但即便如此,在氣急敗壞的郡主眼中。秦馭雨的這種表現,無意是氣定神閒,這讓郡主心中本來就冒著的火一下竄得八丈高,腳步聲也格外的厚重起來。
聽到腳步聲,秦馭雨好奇地回了一下頭,看到是郡主。秦馭雨立馬明白,下戰書的來了。於是,她索停住腳步。耐心地等著郡主來到自己的跟前。
一看秦馭雨專門等著自己,郡主更加覺得秦馭雨是在炫耀,於是便打算趁著夜黑風高,乾脆就撒把野,徹底出了口的惡氣。
氣勢洶洶走到秦馭雨面前。郡主張口就教訓道:“臭妮子,別以為顥王對你有那麼點點興趣。就敢不把本郡主放在眼裡!我可告訴你,平起平坐只是個噱頭,等入了顥王府後,一切都得聽我的!你要敢有半點的不從,我…”
“你怎樣?像找人殺了瀟牧哥未過門的子那樣,殺了我嗎?”秦馭雨冷不丁地說道,她要讓郡主明白,她才不是吃素的,郡主的老底她可清楚得很。
郡主果然被駭住了。但僅僅幾秒鐘,郡主就回過神來,囂張地回擊道:“嗬,居然連本郡主的老底都敢揭,我看你存心不想活了,是不是?”
“想不想活是我的事,我幹嘛要告訴你?我跟你很嗎?”秦馭雨許久沒有跟人撕破臉地這麼說過話,只覺得暢快得不得了,她可打定主意了,郡主再胡攪蠻纏下去,就讓自己的拳腳也來舒展一下。
“想裝作不認識本郡主?告訴你,我可有的是法子讓你記住我!簡單的倒洗腳水如果不能喚起的你記憶,那麼,隔三差五給本郡主腳底,怕是有點作用吧?”郡主威脅道。
真是最毒婦人心!這麼惡毒的辦法也想得出來,這哪還是人啊,本就是毒蛇!
秦馭雨冷笑一下,向來吃軟不吃硬的她忽然充滿了戰鬥力,口一
,徑直貼到郡主跟前,傲視著郡主,挑釁道:“心虛了?怕被顥王漠視,最好現在就學會裝孫子!要是努力些,裝得個有模有樣順了本小姐的心思,我倒是可以考慮在逢年過節的時候,給顥王吹吹枕頭風,讓他沒事去你那邊廂房走上一走。如若不然,你就安心守你的活寡吧!”肖郡主知道秦馭雨不是個省油的燈,但卻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囂張,敢公然跟她對抗。從未被人如此奚落過的郡主,氣得完全瘋掉,平
裡習慣的淑女偽裝被她無情地拋掉,她開始淋漓盡致地展現她潛在的潑婦本能。
肖郡主不由分說,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耳光十分響亮。可惜,被打的不是秦馭雨,而是肖郡主本人!
原來,秦馭雨知道自己的話必然會惹怒郡主,早就做好了防備,郡主的手才剛抬起,她便一道犀利的耳光甩在了郡主的臉上,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秦馭雨這幾,跟顥王鬧彆扭,別魯思關在密道,擔心母親的安危,等等一系列的心理波動,早都
得自己有些情緒失調,因此,甩給肖郡主的這記耳光就特別的有勁,似乎把這幾
的不平衡一下全都擺平了。
幸而是夜黑風高,要不然,秦馭雨一定會被自己留在肖郡主臉上的五指印給嚇著。
那肖郡主,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當下就癲狂起來。伸手便要去扯秦馭雨的頭髮。
秦馭雨之前跟季明婉、季清婉有過打鬥的經驗,對女人的八爪拳也算是有些悉的,因而早就做好了防範。肖郡主的手一伸出來,秦馭雨便迅速地一蹲,避開肖郡主的魔爪後,秦馭雨趁勢溜到肖郡主的身後,反倒一把揪住了肖郡主的頭髮。
肖郡主起先還掙扎得厲害,但秦馭雨用雙手控制了她頭頂和髮梢兩處後,肖郡主便痛得再也不敢掙扎,只得哇哇大叫:“鳴翠,你死了是不是?還不趕緊出手救本郡主!”鳴翠其實早就想出手支援郡主來著,但是,給秦馭雨掌燈的,是季老太爺最器重的兩個護院。這兩人長得孔武有力,還一直虎視眈眈地瞪著鳴翠,鳴翠可真是有心無力啊。
鳴翠不得已,只好一下跪在秦馭雨面前,哀求她高抬貴手,放了肖郡主。
肖郡主一看自己的貼身丫頭如此沒有骨氣,立馬咆哮起來:“賤人!趕緊給我起來!我們肖家的人,打死也不能給別人下跪!尤其是這種瘋女人!”鳴翠嚇得臉蒼白,趕緊起了身,站在秦馭雨面前,背對肖郡主,雙手合十,用行動繼續哀求著秦馭雨。
秦馭雨向來吃軟不吃硬。被鳴翠這麼悽悽慘慘地一企求,秦馭雨忽然就心軟起來。她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放了肖郡主,明兒再見到鳴翠,怕就是體無完膚的模樣了。
於是,秦馭雨抬腳踢在肖郡主的股上,把她一腳踹到地上,然後,拍拍手,拂了拂身上的灰塵,得意地笑笑說:“真是沒勁!下次要跟我鬥,記得別選這麼黑的晚上,連個喝彩的人都沒,太沒趣了!”秦馭雨說完,挑挑眉,帶著勝利的愉悅心情,邁著輕快的腳步,吹著嘹亮的口哨,走向了回樂雲軒的小徑。
秦馭雨不知道,今夜她跟肖郡主的這番打鬥,並不是完全沒有觀眾,至少有兩個男人,而且,其中一個男人還是最不該被他看到這場鬧劇的人,一直在暗處欣賞完了整個打鬥的過程。
當郡主也氣急敗壞地離開披霞園時,這兩個原本在披霞園商議機密的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季瀟牧剛一走出暗處,立馬“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雖然是黑夜,而且並無人掌燈,但僅憑稀疏的星光,顥王依然覺得季瀟牧的笑臉十分刺眼。
“笑什麼笑?嫉妒我馬上要同時娶這兩個悍婦是不是?”顥王自己說著說著,竟然也笑了起來。
季瀟牧一見顥王不忌諱,乾脆放肆地哈哈大笑:“還沒過門就鬧得如此有聲有,真要都過門了,你那府邸,直接變戲園子了!而且,天天上演的,怕都是武戲!不知道顥王高不高興邀請我經常去看熱鬧呢?”
“想來便來,隨時歡!”顥王回答得十分
氣。
季瀟牧倒一下驚奇起來:“顥王真不怕家醜外揚?”
“你要去了,那郡主想必立馬變身淑女,怕是馭雨騎在她頭上,她也會是笑臉盈盈的,哪還有什麼武戲給你看?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家醜!所以說,本王不但歡你來,還會給你下命令,沒事就必須上我府裡替我維持家庭和睦去,如敢不從,立馬派你去駐守邊關!”顥王耍起了威風。
“是,小人遵命!”季瀟牧嘻嘻哈哈地合著。
很快,兩人便勾肩搭背離開了披霞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