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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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鳴、搖晃、震動。建築物四周的樹叢裡,被吵醒的鳥兒們也在夜間視力不良的狀況下發出不安的嗚叫,翅膀不停打顫。

地板傳來腳步聲,力道不僅強大而且厚重,誇張地形容其重量足以搖撼整棟房子也不為過。腳步聲每隔二、三步就逐漸減輕,直到幾乎沒了聲響,前後不到一分鐘。

“嘖、結果還是做了,沒法度,做就做了。”略顯悻悻然的聲音從黑暗一角傳來。接著的是聲音,似乎是在穿衣服。撿起掉在地板的一支手電筒,亞羅沙走上階梯,同時隻手梳理髮絲、拉正衣領。逐一檢查每扇房門,遇到鎖住的房門立刻以鐵絲進鑰匙孔,十五秒之後門鎖傳來投降的聲響,房門開了。亞羅沙眼前見到的是一個伸直‮腿雙‬、坐在地板的少女,雙手雙腳被緊緊捆綁著。

“真是太過份了。”亞羅沙嘟噥道,單膝跪在少女面前。

“歹勢,小妹妹,我不是來放你走的。”金髮少年以遺憾的口吻表示,接著解開風子手腳上的繩索。風子被手電筒的光線照得眯起雙眼,同時觀察著亞羅沙的動作。不一會兒風子的手腳在間隔半天之後重獲自由,亞羅沙儘可能以最輕柔的動作扶起少女。

“小妹妹,我不能放你走,但也不對你動,你如果逃走,我就傷腦筋了。”

“我知道,我不會逃跑的。”

“你答應不逃走嗎?小妹妹你真乖。”

“你可以叫我風子。”

“風子嗎?我是亞烈克伊?尼古拉維奇?卡薩諾夫,很長吧,不要緊,叫我亞羅沙就好。”亞羅沙牽起風子的手,帶她進入走廊。只見風子滿心好奇地問道。

“你的本話在哪裡學的?”

“間諜訓練中心。”

“也有教關西方言?”

“因為規定要學習使用人口超過五百萬人以上的語言,關西方言比起挪威語或丹麥語的使用人口來得多,訓練中心有開班授課,我還有看過本的相聲表演錄影帶。”亞羅沙儘可能不讓風子瞧見屋內的慘狀,一邊走下樓梯,經過大廳來到屋外。

“當間諜很辛苦嗎?”

“辛苦是卒苦,不過生活有保障,如果中途離職會更辛苦。”亞羅沙的語氣充滿慨,這時汽車車燈穿越黑暗快速近,亞羅沙馬上牽起風子的手,藏匿在樹叢暗處。一輛箱型車的引擎聲劃破黑夜的寂靜,往東亞建設休閒中心的所在地駛去。亞羅沙臉上綻出譏諷的笑意,再次步上馬路,遠離慘劇現場。

從箱型車走下來的六名警衛一邊訝於破壞的痕跡與血腥的味道,一邊走進屋內。其中一人在手電筒的照下,從地板捏起一個物體。

“這是熊的吧。”

“熊…”

“沒錯,看來是遭到熊的攻擊了,而且是相當兇暴的大熊。”輕井澤曾經數度出現熊的蹤跡,它們是從碓冰嶺穿越森林而來,每每被發現就遭到殺。不過,高度最多可達一四o公分的黑熊卻也從來沒有傷人的記錄。

“這一帶怎麼會跑來這麼可怕的熊,如果是阿拉斯加的內地還說得過去。”

“你看看這些體。”

“褐應該說是金褐。”在場所有人隨即朝周圍投以驚惶的視線,想像著一隻藏身在黑暗深處凝視他們的金褐羆熊。但是現在不可能說逃就逃,他們將八名重傷患者抬到逃過破壞一劫的房間,施以急救措施,並與社長取得聯繫。

星期六晚上到星期天早晨,東亞建設社長佐伯喜一郎都在不安當中度過。首先是輕井澤的休閒中心來電錶示高洋行的女兒被人強行帶走,同時休閒中心遭到破壞,八名警衛身受重傷,生命垂危。此外社長的次子幹二與四名同伴也分別受了傷,眼睛跟鼻子痛得讓他們哭叫不休。高洋行的兒子下落不明,本抓不到人。最後還有一個讓佐伯社長拉尖嗓子的消息。

“無法與田久保議員取得聯繫?”

“是的,辦事處、館邸、別墅等等,所有想得到的地點全部聯絡過了。”社長與專務彼此換了個充斥著悽慘、不安與猜忌的眼神。田久保議員避免與東亞建設接觸,而且表現得相當骨。這不正說明了田久保議員準備放棄東亞建設以求自保嗎?政治人物躲得遠遠的,全讓企業背黑鍋,這已經算是家常便飯。

“要是警方跟檢方得知這件事的話…”彷彿事到如今才發覺似地,佐伯社長著實受到心臟表面冷汗直,隨即把手伸向擺在會客室圓桌上的白蘭地。

佐伯社長的不安成真了,原本準備撤退的檢方在短短一兩天內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高洋行的死並未讓事情就此結束,反而愈演愈烈。東京地檢署特搜小組裡,部長與承辦的檢察官正積極討論著。

“這麼說來,高的兒子手中握有死去父親遺留的重要物證對吧。”

“可能相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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