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伊麗莎白·巴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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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這傢伙在說什麼？”

“就如你所聽到的那樣。”伊麗莎白微笑的重複道“這種懦弱的傢伙沒有存在的意義，就讓我在此剝奪他的自我吧。”這大概是最糟糕的事情吧，如果她真的那樣做了這裡將留下的，只有艾尼烏爾的一具軀殼而已。

“休想！你沒有權利決定他人的生死，沒有任何人有這個權利！”麥欣掙扎著說道“不，我有的。”伊麗莎白淡淡的說道“其他人也就算了，這孩子的生死我還是有決定權的。是我賦予了他第二次的生命，是我讓他得以保持過去的自我。他身上的每一塊血，乃至於每一塊細胞都屬於我！只要我一句話，他什麼都會去做。即使是我讓這孩子殺了你們，他也會去做的。”

“什…”眾人都倒了一口氣，看著這樣的大家伊麗莎白不笑了笑“明白了嗎？你們想要的艾尼烏爾·克蘭扎斯·莉西亞早已死去，現在的他只不過是我的死之僕從，是我的線木偶。他沒有自我也沒有自由，我賦予他的小小權利隨時都可以收回。你們難道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存在？一個連自我都保持不了的存在？”

“哦不…”愛莎哭泣著低下了頭，麥欣咬了咬牙怒視著古老的真祖“就算是那樣也罷，那都是你到死也不會懂的事情！因為你本就沒有人的情！”因為沒有人的情，會把大量的生命如稻草般收割，因為沒有情，本不會了解得到艾尼烏爾對這裡所有人的意義。

這些都是你永遠也無法瞭解的存在！

伊麗莎白自出現開始頭一次出了不愉快的表情。

“你說我，不懂人的情？”

“啊，沒錯。你完全不懂！”麥欣直視這她的雙眼大聲的喊叫道“你不會了解艾尼烏爾的傷痛，你只會拿他悲慘的經歷當做一場舞臺歌劇！你會因為他的傷痛而譏笑，但是你絕對無法理解，艾尼烏爾的掙扎，他的戰鬥，你都是當做玩笑而看待的…但是啊，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夠了！”曦乃厲聲呵斥麥欣“別再說了，你想讓她生氣發起火來來嗎？”可是沒有用，麥欣依然說了下去。

“他奮鬥了，他掙扎了，他努力了！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你驅使著他走向他自己的第二次悲劇。你那不是在拯救他，給他第二次機會，你只是坐在席上，像任的小孩一樣渴望著看第二遍喜劇而歡笑。而他的情，他的一切你都不會去了解。你這個怪物這輩子死了也不會明吧的！”許久，許久後。伊麗莎白才緩緩的，面無表情的說道“多少年了，敢在我面前這樣說話的除了米婭蘭妮別無他人。就勇氣而言，我姑且稱讚你一句吧。”

“所以…”麥欣掙扎著試圖站起來“但是那又如何？”伊麗莎白輕蔑的看著麥欣“你們又能做什麼呢？軟弱無力的你們，毫無力量的你們又能做些什麼？不是我自誇…就算是我不懂你們的情又怎麼樣？我有著你們這些下等種族所沒有的力量。”伊麗莎白輕輕笑了笑“混血兒啊，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真理是力量。只要你的力量足夠強，就算是黑的，你也能說它是白的。我不懂你們的情又如何？那又怎麼樣？我本就沒必要去懂。你覺得你會刻意去對螞蟻的情思考嗎？算了吧，你們這種無聊的東西對於我來說毫無意義。我本無意於對你們所謂的‘情’去思考，你這種無聊的言論本就動搖不了我。”

“你…”

“力量是你我本質之間的差距，也是你們和我之間的差距。”白的雪突然出現在天空中，蒼白的鵝大雪輕輕的下著空氣瞬間降至零下，地面頓時之間就好像下了一夜大雪一樣覆蓋上了厚厚的雪。

周圍的環境被改變了，僅在一瞬之間就完成的改變這裡是深秋，雖然寒冷卻不至於突然下起如此大的暴雪狂風吹起了雪花，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雪白起來麥欣本能的認識到，這是異常的，這一切都是不自然的。

這種瘋狂的暴雪只有在極北之地才能看得到的風景，狂風吹著暴雪肆著一切，將所有的事物都變得雪白。

“這是…”

“該死…”曦乃低聲的詛咒著“你惹火她了！”什麼？這傢伙竟然連天象都能影響得到嗎？

寒冷的雪屑砸在臉上就好像是刀鋒一般，這不是一般的暴風雪這是魔力換來的暴風雪！

麥欣也算是惡補過一些魔法知識。

改變天象的魔法都是一般需要十人以上的魔法師合力祈禱上幾天才有希望達成的。就算是愛莎這樣的魔女，也需要大量的時間準備。

而一口氣，連動都沒動，光是用想就能讓整個小鎮陷入暴風雪之中，這股力量…

“侵蝕現象，這不是改變天象…”愛莎顫抖的說道“你這傢伙…”

“不愧是呼喚災厄的魔女，竟然連這都能認得出來。”在暴風雪之中，那比周圍所有的白都更加刺眼的是伊麗莎白那白的耀眼的頭髮和猩紅的雙眸。

“只要我一生氣，就會呼喚來暴風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的魔力太大了，就算是受限於這具軀體，但是隻要我一不小心，把這裡變成阿拉斯加那種地方也不是不可能。當然啦，我是指永遠都變成那個樣子。”

“侵蝕現象…”

“沒錯，用魔力以自己的心像來侵蝕世界，來改寫世界。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類可是一個都沒有哦。就算是真祖也只有數人可以做到。小丫頭，理解了你我之前的差距了嗎？這是你永遠也無法追上的力量。”將整座小鎮瞬間變成阿拉斯加那樣的冰天雪地，這種怪物級別的力量…不，也許不止這個小鎮，或許這傢伙盡全力的話，讓整個世界變成這樣也或許不是不可能呢？

麥欣的直覺告訴自己，這種傢伙是絕對的，且毫無破綻的怪物。

“所以，就算是目睹了這一切你還要阻止我嗎？你還有勇氣和我為敵嗎？你還想來反駁我嗎？無論你如何掙扎，如何戰鬥，這孩子的自我只需要我一句話就可以抹消掉，而且你絕對阻止不了我。怎麼樣？你要怎麼做呢？”麥欣遊離出了憤怒，怒火燃燒在渾身上下力量不停的湧現，強壓在身上的重壓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開什麼玩笑，怎麼能讓你…怎麼能讓你來決定！艾尼烏爾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