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過去與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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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這樣？”

“你以為還有什麼嗎？”愛莎淡然的回答道“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也是你想知道的不是嗎？麥欣？”讓我們把時間撥回現在，愛莎那漫長的故事終於說到了結尾。

那發生在東北的慘劇，以血為食的怪物與魔女的故事。沉睡在歷史的長河中不為人所知的故事。

昔的死鬥至今還徘徊在愛莎的腦海裡，而經歷過那場戰鬥的人，恐怕只有愛莎一個人還活著。

歲月抹去了一切，連同那場戰鬥的痕跡也一併抹去了。

可這份記憶卻永遠烙在愛莎的心中，雖然她從來未曾提及，更沒有對曦乃說過本以為這份記憶將永遠藏下去，但如果不是發生了曦乃沉睡不醒的這件事，愛莎大概永遠也不會去回憶起那糟糕透頂的第一次相會。

以血為食的猛獸，那太過於殘酷。

一切都說完之後，愛莎看了一眼掛著的鐘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幾個小時了，連屋外的太陽都移動到了背面，光也無法進屋內了。

她潤了潤嗓子，但沒有任何人吭聲，無論是艾尼烏爾還是琉璃，就連一向多嘴的法芙娜也沒說話。

這也不怪她們沉默，而是這故事實在是太出乎大家的預料了。

這麼多的信息量接受起來確實有點超現實“簡直…難以相信…”麥欣許久之後緩過神來“照你這麼說…曦乃她…她是本人？”

“嚴格意義上說我也不知道，但是…在戰中她下意識的吼叫時用的的確是語。我雖然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人，不過我肯定她會說中文，而且說的非常練。”愛莎如此說道，但這個回答並不是麥欣所要的回答“等等…可你說的那個魔女，傑西卡不是說她是本人嗎？”

“那個魔女也不可信。”愛莎搖了搖頭“我從頭到尾都覺得他非常可疑，雖然說不上來是什麼覺…我總認為這一切都是他出來的，雖然沒有證據，可當時大當家的願意相信他，我也沒辦法。所以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裡…”

“但…這只是你主觀臆斷吧姐姐？”艾尼烏爾輕輕的拉上了窗簾低聲說道“在那種情況下他還有餘力撒謊？”

“誰知道呢？我反正不認為他說的都是真話，說到底那裡發生的一切都是他一家之言，總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這話說的也對…只是。”法芙娜嘴說道“先不提他了…你以後見過他嗎？那個叫傑西卡的魔女…”愛莎搖了搖頭“我再也沒見過他，他朝北離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

“你當時為什麼要放他走？”躺在上的琉璃咳嗽了幾聲後問道“按道理來說，沒理由放他走吧。這種傢伙放著不管也是個麻煩…”

“沒錯，不應該讓他自己走掉的…雖然他看上去已經快要死了，但那是大當家的決定。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看著他走掉。”

“那麼…也就是說最接近與事實真相的人…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對嗎？”麥欣抱起，儘可能冷靜的分析道“沒錯，我不認為他能活到現在。”愛莎點了點頭“他的能力很強，但他沒有那麼多的魔力，他是用生命將血徒那憤怒狂暴的力量源封印了起來，雖然只是封印記憶，但也足夠危險了。那是用生命換的…”

“那他就更沒有理由說謊了。”麥欣接著說道“說到底說謊這種行為就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有利的一面，用欺騙的手段贏取時間等…但他都快要死了，為什麼還要說謊呢。”

“也對…但我只是本能的不願意相信他而已…我弟弟說得對，只是我的主觀臆斷而已…大概…”愛莎大概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叫傑西卡的傢伙吧，也對，如果是自己的話說不定也是這樣麥欣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那麼就先假設那個傑西卡的話是真的，以此為標準的話…曦乃她…就是，本人了？不是中國人…”艾尼烏爾銳的看了看她，輕聲說道“怎麼…對這個很反？”

“倒也不是…或許吧…我倒也不怎麼喜歡本人…”

“想說喜歡應該是不可能的吧…”琉璃笑了笑“但你想想看，這個屋子裡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是中國人？包括我在內，都不是這裡的人…我也是出生於阿拉斯加的，愛莎和他弟弟是西班牙人…咳…我和法芙娜是美國人，現在曦乃又是本人，這有問題嗎？”

“問題不能說沒有…我還是不喜歡本人，那些傢伙…算了不提了…”

“曦乃她曾經在這塊土地上戰鬥過，為了抵抗本侵略者…”

“夠了…琉璃，她只是為了復仇而已…”麥欣搖了搖頭反駁道“這樣說也沒錯…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而詆譭她…”

“我沒有這個意思…嗯，確實因為她是本人有點不，但…曦乃她是我，是我們最重要的同伴…她是哪國人都不重要…”麥欣點了點頭“就像琉璃你說的那樣，我們來自於五湖四海…這些都沒關係了。”

“那就好…要是你因為她是本人就徹底討厭她的話…我也會瞧不起你的。”

“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法芙娜嘴說道“如果曦乃知道這一切的話，她會不會接受不了。”

“誰知道呢…”愛莎搖了搖頭“現在的她本就醒不過來，想知道也無從說起吧。”

“說的也是…結果說了半天，還是不知道怎麼醒她呢…”

“我說之前就講過了，我不覺得能找到喚醒她的辦法…”

“吶愛莎…”麥欣連忙喊道“在那之後呢？我想聽聽你們之後發生了什麼…”

“之後？你是說…”愛莎疑惑的反問道“嗯，就是關於其他人的事，那個林家的大族長後來怎麼樣了？”

“那個啊…”愛莎苦澀的笑了笑“大當家的在解放後就死了，就在那件事發生的十年後左右吧。”

“死了…那麼早？”麥欣雖然知道他不可能活到現在，但…算上他當時的年紀，恐怕他死的時候還不到三十吧而愛莎卻又說道“林家人代代短命，越是優秀的人死的往往越早，大當家算是幾百年來最強的一位吧，十多歲就能翻江倒海，善驅水之術，而且還能輕而易舉的把與林家簽訂契約的白猿王無支祁召喚出來。雖然能否當上族長和其實力沒多少關係，但他的力量確實是非常強大…不過他同樣沒逃得過短命的詛咒，而且死的也算是比較早的。”

“白猿王無支祁…林家和那種東西簽過契約？我怎麼不知道？”法芙娜納悶的問道，她看了看琉璃又問道“琉璃你知道嗎？你好像比我進林家早一點吧？上一代族長能召喚無支祁嗎？”

“當然不能…而且我也不知道這事”琉璃搖了搖頭“說起來我也是頭一次知道…”

“你們倆不知道也正常，無支祁本來就是被林氏一族在遙遠的過去鎮壓封印的，作為饒它一命的代價，曾興風作禍害淮海的它要受林家驅使，上一代…他雖然也會不少術，但實力遠遠達不到召喚無支祁的水準，這一代就更不用說了，她體內無法聚集咒力，連一般的術都用不了，事實上從大當家那一代之後就沒有一個能召喚無支祁戰鬥的…林家所揹負的契約有很多，有不少甚至是在我來之前就有了，無支祁只是其中一個而已，你們不知道也不奇怪。”

“那麼算了…那個林紫豪的事就說到這裡吧…那隻狼人和真祖呢？你們找到他們了嗎？”愛莎搖了搖頭“這也是我懷疑傑西卡說謊的原因之一…我們沒有找到他們，哪怕是狼人的一髮或者是真祖的蹤跡…狼人先不提，真祖的進食是無法避免的，再怎麼說也應該有那麼幾個被吃掉的人才是啊…”

“你們沒有找到？”法芙娜愣了下“不會吧，怎麼會找不到呢？”

“事實就是如此。”愛莎嘆了口氣“我們把東北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它們的蹤跡，後來…本投入了大量的戰力，我們也參戰了。所以之後也沒在意那麼多了，畢竟東北也沒有再出現任何食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