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繡花是白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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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記下，她臨走時再次囑咐:“別坐錯方向，不是cbd中心站，是往李家園。”我笑:“您放心吧！錯不了！”富昌大街，位於遠離城市中心的南四城鄉結合部。我在省城這許多年也很少到這裡來。

不過耳聞總是有的，這裡又被稱為‘娼婦大街’每當夜降臨路燈亮起，在那幽暗昏黃的燈光下豔影閃動，穿著異常暴的各女人躲在背光處招攬生意。

從價格便宜服務到位的經濟適用型到每晚上千的高端消費型這裡都有，總之，這裡的女人是純粹的商品是純粹的玩具，只要肯花錢沒有得不到的。

富昌大街長度將近兩公里，東邊和建國道匯，西邊和解放路叉，街道兩旁一律是低矮的平房，有些開闢成門臉，以成人用品和小藥店居多，零星參雜著按摩屋、洗頭房、小飯館、百貨鋪等等。

在平房後面是老舊的居民區，有幾個岔口通往那裡，這一片最早是老國企的職工宿舍樓，後來劃歸房產開發公司代管，產權也混亂，有些是國產房，有些是企產房，還有私產房。

趙小鳳的家在富昌大街一個叫富貴小區的地方。星期我一直忙到中午才把游泳館和籃球館的衛生搞定，小劉的請假讓我工作量翻倍，可也沒辦法，畢竟是好姐妹兒，這時候必須幫忙出力。中午好歹在食堂吃了口飯，回到小屋我整理一下便離校。

在等公的時候正好旁邊有個水果攤，我狠狠心買了幾個蘋果和一把香蕉，畢竟趙姨能給我帶來財路。公車502路用了四十多分鐘才到，好在趙姨就在車站等著，下車一見面，我倆親熱，她接過手提袋笑:“咋還買東西？你也不富裕。”我笑:“這還不是應該的，您這麼照顧我，趙姨您放心，我記得您對我的好，咱有情後報。”我倆說笑著往前走，拐到岔路前面出現一個老舊居民區。

進小區我一看，一排排老式居民樓，上面寫著‘富貴小區一條’‘富貴小區二條’…趙姨笑:“咱們往前走，我住五條。”我笑問:“趙姨，您這兒房子不便宜吧？看著不錯的。”她擺手:“啥啊，這裡是窮人住的地方，有錢人誰住這兒？這也就是近幾年規劃規劃，要是前幾年你來本看不出好！”說著話來到樓棟門口，上二樓201。

進門一看，房子還不小，標準的兩室一廳，兩個臥室一南一北，面積都十幾平以上，客廳方方正正，傢俱雖然不多但乾淨整齊，廚房廁所也整潔明亮，看得出趙姨是個勤快人。

我在客廳坐下，她拿來汽水和水果拉了把凳子坐我對面邊吃邊聊。我趕忙掏出中華煙給她點上，著煙她笑眯眯看著我:“待會兒到我那北屋裡瞧瞧，那是咱幹活兒的地方。”我點頭:“咱還有專門的地方？”她笑:“那當然，這做活兒也要有個場地。”我倆又閒聊，這才知道趙姨早年混跡歌舞廳，陪酒陪睡。

後來被她前夫看中，倆人結婚生了女兒，前幾年剛離婚，女兒跟著前夫去南邊做生意。趙姨菸看著我問:“我說老辛，你就這麼一身工作服啊？咋出來也是穿這個？”我喝口汽水點頭:“沒錢唄，我也想買新衣服，您看。”說著。

我把上衣釦子解開，裡面啥都沒有，兩個圓滾滾的大子蹦出來，我笑:“窮得連個罩都他媽買不起！您說我這子過的！”她目光盯著我兩個子，嘴，把煙掐滅伸手解開上衣釦子也出兩個白白的大子笑:“我倒不是沒罩，就是懶得穿。來，咱這麼著，咱倆啊都脫個光股，反正也沒外人，光著股好說話。”我聽了笑:“趙姨，您真會說，啥叫‘光著股好說話’？呵呵，您是不是想玩兒我？”說著話我也把褲子一脫面對著她分開大腿坐下，她看了笑:“啥玩兒不玩兒的，都是老孃們兒，也就是沒事兒找個樂兒。”說著她脫掉褲子扔在一旁，也衝我分開大腿。

我再次給她上煙點上，笑問:“趙姨，我跟您打聽打聽，您這兒一晚上能一張票？”她想想說:“這也得看情況，現在是夏天，晚上出來的人多，好了兩張也沒問題，去年有一次我一晚上接了仨。

最後那個還包夜，一晚上我了四五張！不過那樣的機會不多，現在這片小姐多的是，就說我住的這富貴小區裡，好多出租房，小姐很多，比咱年輕漂亮的多了去，所以不好說。”我認真聽著不住點頭，她接著說:“不過你要過來，我覺得人多力量大，咱也好講價，讓客戶多掏點錢，但一次能玩兒咱倆，這也算是個樂子，我覺得沒問題。”我點點頭:“將來再加上小劉，那咱們就壯大了。”她聽了點頭:“這要說…”正說到這兒她忽然停下身子微微歪了歪。只聽“嘟嘟…”放出一個響！客廳裡安靜，這個又脆又響。我聽了笑:“呦！趙姨您要不穿上點兒？肚子彆著涼。”她也笑:“這不是你來家裡，我高興，嘣你個！呵呵。”我見她用我找樂子索也笑:“這就是您的不對了，真要嘣我那您應該往我臉上嘣，您這咋斜著出去了？呵呵”她笑:“好，你等著。

待會兒再有看我咋嘣你，我啊，多喝點兒汽水兒，充充氣兒。”說罷她拿起汽水瓶往嘴裡灌，我倆對視一眼都笑起來，著煙繼續聊，只聽她說:“咱倆晚上七點以後出去，趕早，大部分小姐還都沒出來，備不住能撈上幾個。”我點頭問:“啥時候能熱鬧？”她想想說:“一般到夜裡十一點吧，這外面馬路上就跟菜市場似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我還得給你找身合適的衣服…你等著…”說著她進了廚房，不一會兒招呼我:“老辛，過來幫忙。”我答應聲趕忙走進廚房。

原來廚房帶著陽臺，她家的陽臺很乾淨，地面上還鋪著瓷磚，沒什麼雜物，只是在角落裡有三四個鼓囊囊的編織袋，我倆一人拿上兩個袋子拖進客廳，還沉的。放在地上我問:“這都是啥？”她也不說話，打開其中一個袋子兜底往外倒，好傢伙！整袋子都是女鞋！休閒鞋、球鞋、高跟鞋、平底鞋、涼鞋…種類繁多，看上去八九成新，大小號都有。我正發愣，她又打開一個袋子往外倒，這一袋子都是內衣！

‮絲蕾‬的、丁字的、平角、三角、還混雜著各絲襪，連褲的、高筒的、黑、、白、黃、藍…我欣喜的笑:“哎呦！趙姨這都是打哪兒來的？咋這麼多！”她又把另外兩個袋子倒出來。

一個全部是上衣，另一個都是褲子、裙子。這些衣服鞋襪有些明顯是用過的，有些卻是嶄新的還貼著牌，大的客廳頓時顯得有些擁擠。她完重新坐回凳子點上煙:“這都是從南邊來的，別看有用過的。

但絕對不髒，很多都只穿過一次，我前夫在南邊專做這種舊衣服鞋襪生意，翻新以後重新包裝回，你挑挑有沒有合適的。”不用她說，我早已經埋頭翻找，不多時便翻出一身自認為合適的，上身是黑收口皮衣，下身黑皮短裙，米黃連褲襪，腳上是一雙黑恨天高。

迅速穿好，往趙姨面前一站，自信滿滿:“趙姨，您看我咋樣？往外面一站還怕勾引不來爺們兒？”她上下打量幾眼。

忽然冷哼出聲:“老辛，你要穿這身兒出去我恐怕你一晚上也勾不上一個爺們兒，就等著看別人掙錢了。”我聽了眨眨眼問:“咋？這身兒還不成？”她口煙點頭:“咱要是再年輕二十歲，這身兒準沒問題，但現在這個歲數，太不合適啦！

到了晚上你就知道，那些比咱們年輕漂亮的小姐幾乎都是這身打扮，你想，咱比她們大這麼多，又穿得這麼豔，別人會誤以為咱們是過氣的小姐，讓別人玩兒剩下的，你說還會有爺們兒對咱興趣？”我聽她這話在理，只好脫掉衣服，她把煙掐滅蹲下來翻找，不多時便翻出一雙開襠連褲襪、黑矮跟鞋和一件粉紅繡花旗袍指著說:“你把這身穿上給我看看。”我接過旗袍翻看，八成新，明顯是穿過的，但大小長短卻是合適。聽她的話穿戴整齊再次站在她面前，她上下仔細看看出笑容點頭:“嘿！這身兒還成！我那兒還有一堆首飾，你等會兒。”說著她走進臥室，不多時抱出一個盒子打開倒桌子上，我湊近一看，全都是各耳環、戒指、針、髮卡，滿滿一桌子像小山。她找出一對耳環一個戒指遞給我:“來，戴上。”我戴好，她把我領進臥室。臥室十幾平米樣子，靠東頭兒有窗戶，窗下是張雙人，旁邊有頭櫃，上鋪著白碎花單。靠南牆有三開門大立櫃，立櫃中間是更衣鏡。

她把我領到鏡子前，我自己都吃驚，這哪裡還是個學校裡打掃衛生的阿姨？分明是某學校的高級教師！

“呦！趙姨，我自己咋都不認識自己了？”我驚訝看著她笑。她笑著點頭:“老辛，咱這個歲數別看比不上那些年輕漂亮的，但咱也有咱的優勢啊？你看這麼一打扮，馬上層次就上去了！講究是高貴範兒，有氣質，有造型！”你等我會兒，我也打扮一下。不多時趙姨也穿戴好再次來到我旁邊，我上下打量，只見她也是旗袍裝，只不過顏是鮮豔的大紅，繡花是白牡丹，從開氣處可見黑開襠連褲襪，腳上蹬著黑高跟鞋，胳膊上還挎著個緻的棕女士包，兩個閃閃發光的耳釘，手上戴著鑽戒。

雖然是廉價的假貨但真能唬人。她看著鏡子笑:“你看咱倆像不像吃喝不愁的官太太？或是有閒暇時間的講師？”我笑著點頭:“像！太像了！您還別說，這麼打扮我自己都覺得上了個檔次！趙姨，您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