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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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節,百花齊放。

梨樹,桃樹白紅接的盛開,風一吹來,白與粉紅的花瓣錯之下,如同粉蝶在雪花中翩翩飛舞黑虎幫,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大幫派,走私鹽鐵,開設賭場,酒樓,打通地方官府人脈,把幫派的名聲經營得很響亮黑虎幫的幫主石虎,一個健壯狂野,又桀驚不馴的男人,據說,他除了有把黑虎幫經營成無下第一幫的雄心壯志外,也旁蒐羅天下美人,充實他的後院。

一個月前,他搶來一名大美人,即將娶她做第七名夫人在大喜當天,來自各方的舵主和分舵主,帶著賀喜的大禮,紛紛趕到黑虎幫總壇恭賀幫主。

總壇廣闊的大堂上席開百桌,人聲鼎沸,觥籌錯,處處是碰杯撞碗之聲,以及幫裡兄弟們的議論聲。

“據說,幫主這次要娶的第七位夫人,生得美豔動人,更勝其他六位夫人哪”其中一名舵主弟開,說著打聽來的消息,令其它人紛紛拉長耳朵,探過頭,另一名弟開也將打聽到的消息提供給各位。

其它人喔下一聲,興致更加高昂了,就見,其中一名弟兄,繼續說道:“幫主這回可真上了這女人,前六位夫人都是清白之身嫁給幫主,可這一位七夫人卻有個五歲的兒子。”

“非也非也,咱們幫主認定那五歲小子是她親戚的小孩,因為那小子跟七夫人都一樣姓獨孤,雖說也有從母姓的,但咱們幫主打聽過,那七去人不曾許人,所以幫主不但執意娶她,還為了哄她歡喜,說要收那五歲小童當自己的義子,視如己出呢。”

“嘿,這娘兒們真這麼人,把咱門幫主得連乾兒子都肯認,咱們可要好好拜見這位七夫人,到底是何等絕?”議論之聲不絕於耳,這些來自東南西北的各路人馬,都熱切討論著這位明豔照人的七夫人,這時有人不小心碰了其中一人的背,害得那人喝嘴裡的酒灑了一身,溼了一大片衣“哪個不長眼的撞了老子!”虎背熊的男人氣得拍桌子大罵“啊…大爺對不起,奴家不是故意的哩”嬌笑聲中,軟軟膩膩的嗓音如羽般搔得人心癢癢,那回陣一笑的嫵媚妖嬈,令男人瞪大了眼,凸著眼珠子驚豔得說不出話。

只一晃眼,那銷魂的芳影便鑽入人群裡。

“啊!等等。美人…”男人急於狐住她,一起身,卻一個不穩,踉蹌的步伐絆倒桌腳栽到地上,引起其他人鬨堂大笑。

“老鐵!瞧你猴急的,咱們幫主的成親儀式還沒開始,你就急著房了?”此話一出,眾人更是笑得前後仰。

坐在石板地上的老鐵也不知道自己怎會突然摔倒,他只不過喝了半壇酒而已,適才的驚鴻一瞥,讓他整個人呆愕住,不明白自己是太過驚豔而腿軟?還是醉到癱軟“在喧囂吵嚷中,一名手下高聲唱喏。

“新郎新娘到一”在眾人期時中,熱鬧的嘀吶禮樂齊鳴,高大威武的新郎幫主,穿著大紅袍,手執同心結紅捆帶,領著他的第七位媳婦兒洋洋得意的進入大堂,開始成親。

當執禮的手下大聲唱喏一拜天地時,卻突然被人打斷。

“且慢!”這聲音清亮有力,雖然現場鬧烘烘的,卻足以讓每個人都聽到。

石虎刀削般的俊容垂時沉下來,聲如雷鳴的厲喝道:“是誰說且慢的!”

“是我”隨著一句清朗如琴音撥捻的軟桑,一抹曲線玲瓏的芳影從人群中聘婷走出。

當此女現身時,大堂中所有視線齊刷刷的看過來,剎那間,驚豔了四方才狼,震撼了八方虎豹。

這是一個絕大美人,比在場的任何女人,或是幫主的任何夫人都要美上幾份黛眉朱,媚斂灑,明明她們也是美麗的五官,可這女子就是多了令男人魂牽夢縈的狐媚。

當石虎見到眼前的女子時,野不驚為人天,他以為自己娶的第七位夫人已經是國天香了,想不到眼前的女人一點都不輸給她,那狐媚的氣韻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焉媚的女子輕輕笑道“幫主,我可不同意這門親事哪”這嬌爹曖昧的嗓音,聽得都要酥入骨頭裡去了,讓石虎一團火氣瞬消,取代的反而是熊熊慾火“你是…”

“奴家麗彤兒,見過石幫主。”說著姿態嫋娜的屈膝一福,那身子柔若無骨,似湖邊水仙一般芳名一報,大堂鬨鬧之聲再起,這麗彤兒豔明遠播,有不少人風聞過,他乃幾年前風靡一時的琴仙坊花魁,據說當年被自稱金雲國男人搶去,想不到出現在此石虎一雙眼緊緊盯著他,正要開口詢問自己和她在哪兒邂逅的,身後的新娘子已經先開了口“你來做什麼?”嗓音帶著不快,卻也是悅耳動聽,讓人不由得想象在這紅蓋巾下的容貌,回事如何的風華照人麗彤兒柔媚的笑道,“雨兒出嫁,怎能不通知我呢,你我是自己人,你要出嫁,我自來陪嫁”媚眼轉向石虎“幫主我和雨兒一起嫁給你,可好?”眾人倒一口氣,連石虎都呆住,他向來大享齊人之福,卻沒想到豔福不淺,在他成親這,又有一個美人投懷送抱,竟要嫁他做第八位夫人飛來豔福,豈能不受?會遭天打雷劈的!

“不行!”不等石幫主開口,新娘子已經叉起,嗔怒的反對。

麗彤兒嬌笑一聲。

“雨兒,我看人家石幫主願意的呢,出嫁從夫,還沒嫁出去就違背未婚夫的心意,怎麼行呢。”石幫主和眾兄弟個個點頭,不等獨孤秋雨唱反調,麗彤兒已經欺身上前,一把捉住她得手腕,巧笑嫣然的對時候說道:“這媳婦兒向來固執,脾氣得很,待我拉下去勸勸,煩請眾人先候著,喝喝酒一刻後再來個雙喜臨門”語罷,便強拉新娘子回房,兩抹倩影在眾人睽睽下翩然離去,連帶也帶走一雙雙痴的目光。

美人一走,大堂再度鬨堂而笑,眾弟兄頻頻向版主道喜,想不到今一箭雙鵰,這房開雙門,喜睡三人,宵左擁右抱,怎不羨慕天下所有男兒?

石幫主更是笑得樂不可支,只當是天降豔福,自己是古今第一風人物,當真是好大的風光眾人只知豔羨,殊不知那麗彤兒,乃天下最大的騙局,這個騙局,只有獨孤家少數人知道,其中一人便是還沒拜堂的獨孤秋雨。

手腕被有力的五指緊扣,一路拉回內房的獨孤秋雨,事實上一點都不生氣,反倒幸災樂禍的笑著他果然來了眾人以為她是被石虎搶來的,其實不然,她是故意被搶走的,絲毫不掙扎,還開出條件,石虎若要娶她,就必須昭告天下,廣發喜帖,大肆宴請各路人馬哼,她就不信這麗彤兒——不應該是令狐絕,這個假女人真男人的毒公子,聽到有人要娶她的風聲,不會急著千里迢迢趕來搶親一回到內房,把門砰的關上,原本笑晏晏的麗彤兒,猛然轉身,面一沉,唰地扯下想娘子的紅蓋巾,出那張花容月貌相比令狐絕眼眸中的鋒芒狠勁,獨孤秋雨一雙美眸,像是清泉洗過般的亮澈晶瑩,水汪汪的瞅這他,帶著三分調皮七分明媚,塗了胭脂的巧,彎起悅目的弧度幾個月不見她竟是更美了令狐絕喉頭一干,口的火氣似遇上雨秋,一下就消了,可一想到自己若是慢了一步,他孩子的娘就要和別的男人白糖了,立即又火上眉梢“你竟然和他拜堂成親!”

“沒有呢,被你這程咬金破壞,拜不成。”

“哼!我若不來,你就真的和他成親了?”獨孤秋雨不但不心虛;還一副“都是你害的”的表情。

“人家抓了兒子要挾我,我能怎麼辦?”令狐絕一愣。

“玉兒被抓了?”她一臉委屈。

“可不是,人家欺我弱女子,男人不在身邊;便把我們母子抓來了。”她低著頭,以袖遮面,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吐吐舌。

令狐絕聽了面再度變得陰沉。

“他敢動我的老婆小孩,我便叫他黑虎幫變成黑鼠幫。”獨孤秋雨白了他一眼;輕哼道:“誰是你老婆;我又沒和你成親。”她不說還好,一說讓令狐絕為之氣結,暗暗運力,在縮骨功的運行之下,身體開始膨脹,只聽得骨頭咔吱咔吱的歧的裂開,他由一位嬌美苗條的女子變成身材的男子_誰會想得到豔冠群芳的花魁竟是江湖奇人毒公子所假扮,回覆男兒身的他,一雙墨眸似幽夜,氣度儒雅飄讒似謫仙,卻又罩著一股氣,這股氣,只有他想“吃人”才會散發出來。

他現在,就很想吃了她,猛然大步上前,沒給她後退的機會,便用力拉她入懷,罩下,狠狠吻著她,當他走向她時,破碎的衣裳也紛紛落下,直到抱起她,剛好遮擋他一身的赤luo。

這個外表披羊皮,內心似狼的男人,用他狠狠的思念來懲罰她的,滑入的火舌席捲著她的小舌,直把她吻得不過氣來。

獨孤秋雨被他暴雨般的熱吻攪得心口直跳,唉,要不是想念他,她怎麼會出此下策?

為了躲開皇帝的招攬,她獨孤世家遠走漠北,隱藏起來,他又被皇帝和武林通緝,只好詐死,為了兒子的安全,她待在漠北養育兒子,但他行走天下,北邊的沙漠、南邊的海島、東北的長白、西邊的異國,都有他的身影。

雖然偶爾他會潛行到大漠來與她和兒子共度數月;可是當他不在身邊,她想他時怎麼辦?

她不想綁著他的人,因為她明白,他是天上的龍,一隻不受束縛的龍最好的束縛方法就是綁住他的心,人就算再遠,心在情在,緣系天下不會斷。

只要自己一天不嫁他,他就會心心念唸的想她一輩子。

昭告天下,廣發喜帖,還不是為了通知他嗎?瞧,不是來了?

她的雙臂環住他寬厚的頸肩;丁香小舌糾纏著他;回應他的思念。

令狐絕心口一熱。

就算有再多的怒氣,這會兒也澆熄了,兩人吻得如痴如醉後,他放開被吻腫的瓣,低嘆道:“你呀…”輕輕的兩個字;道盡了他的疼惜,拿下她的鳳冠;拆下那些繁重的頭飾;他開始輕解她的羅衫。

“在這裡?你瘋了!”她猛一回神,忙壓住他的手;臉紅,嗔怒的他這人怎麼那麼急鬼;想在這裡要她?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令狐絕挑了挑眉,故作一臉無辜。

“雨兒想鍇了,我是要幫你更衣,好換裝離開這裡,怎麼…原來雨兒迫不及待想我這樣對你?”他笑得一臉促獨。

獨孤秋雨被他反將一軍,羞得耳子都紅了,氣不過的伸手打他。

“就你這張嘴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裝出一臉饞相,好讓我誤會,然後取笑我!”令狐絕大笑,抓住她的拳頭,一把將她壓下,含住她的耳垂,將耳飾輕輕咬下,磁沉的笑道:“雨兒別擔心,外頭那些傢伙吃了我下過藥的菜,又喝了我下過藥的酒,此刻八成倒的倒頭睡了,哪裡還有口管我們房?”她訝異,原來他早動了手難怪這麼膽包天。

躺在他身上,受他的溫度,空氣中飄的都是他的清氣味,他是她的良人呀,她好想念他,美眸逐湔離,眉宇間透著媚意,瞳仁像是墨染的畫,意亂的直勾得他一陣心火燎原。

令狐絕瞳仁轉深,反正這身大紅嫁衣不是為他穿的,看著礙眼,索不客氣把它撕了;出凝脂潤玉般的肌膚,哞光一灼,在她身上恪下青青紫紫的吻,這向來是他最愛做的事,好比自己要蓋章以示所有權。

獨孤秋雨被他‮撫‬得面頰如火燒直被他吻得似白雪要化成了水低低的輕,男人濃重過了她的息;但沒多久,她細細軟軟的嗚咽又蓋住他的重低

繾綣,滿室濃情。

令狐絕狠狠吃了個飽後,換上事先準備好的男袍,再幫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雨兒穿上乾淨的肚兜和褻褲;及行動方便的窄袖勁裝。

然後,便去接他們五歲的兒子,大大方方走在一片狼藉的大堂上,帶著他的女人和兒子離開黑虎幫。當然,臨走時,還順道挑了些最貴重的珠寶帶走,以及把那些走私鹽的暗帳送到官府,當做搶他老婆的懲罰。

,江湖上將會傳,黑虎幫幫主不但著了別人的道,兩名新娘子也不翼而飛,還被官府圍捕,人財兩失。

他這個臉丟到江湖上去了,卻始終不曉得;到底是何方神聖暗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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