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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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的風景不斷的變換著,坐在車後座的陸達人和安綺都沒有開口說話,各自有不同的心思在心裡翻攪著。

安綺想著,方才杜朔提到她這陣子一直煩惱擔憂的事,雖然她對他說她不想念大學,其實,她是故意和他唱反調的才這麼說的,她哪會不想上大學啊!只不過沒錢不敢多想罷了。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錢有多重要,真是一文錢死一名英雄好漢…不,更正,是英雌少女。

陸達人則思索著要如何向安綺開口。由於婚事迫在眉睫,再加上他對她的覺還不錯,令他不病急亂投醫的打起她的主意。

他按下按鈕升起車後座與駕駛座中間的隔音板,準備開始與她秘密談話。

“你缺錢嗎?”怎麼用這種市儈的問題當開場白!陸達人真想敲自己的頭一頓。他真是蠢透了!平時運籌帷幄的智慧到哪兒去了?

“我?”安綺張大眼看著他,故意裝出一臉誇張至極的驚訝表情“缺錢?怎麼可能?吃飯不用錢、住宿不用錢、搭車不用錢、買書不用錢、買內衣褲不用錢、買衛生棉不用錢…”拉拉雜雜的唸了—大串花錢的名目,她才以涼涼的語氣譏諷自己的境況“…的話,我又怎麼會缺錢呢?”陸達人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更加小心翼翼的斟酌該如何提出這個充滿爆炸的“建議”

“如果,我加撥一筆充足的零用錢給你呢?”明如安綺看出他躊躇的神,便知事情不簡單,於是開門見山的問:“什麼條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她懂。

出讚賞的眼神,然後儘量以女孩子理想中的“求婚表情”開口“嫁給我好嗎?”她先是笑笑,隨即拉下臉的回答“我拒絕。”看來,這個“建議”對她而言一點也不具爆炸

是的,如果同一天之中,有兩名不識相的男人對她說一樣的話,她可一點也不會到高興,相反的,那隻不過是代表她的境況已經慘到讓人覺得她要趕緊找張長期飯票的地步。

“你也太直接了吧!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向人求婚耶!沒想到不到一秒鐘就被拒絕,真是創世界紀錄了。”陸達人失望的自嘲道。

“最起碼也該考慮個一分鐘吧?”安綺突然低頭不語,片刻後,她猛地抬起,出貝齒冷笑道:“經過一分鐘的謹慎考慮,我的答案是,no!”

“你問都不問我原因就拒絕?”她丟給他一抹“那有什麼稀奇”的表情“你還不是問都不問我的覺就向我求婚。”害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真是被她給打敗!這個小女人的思考邏輯果真異於常人。

“你認為我為什麼要向你求婚?”他打算來個循循善誘。

她快人快語的說:“我不知道。有話你就直說,省得我第三度拒絕你的求婚。”這個妮子竟然猜得出他還會向她求婚?真不能小看她了!

“那我就直說了。其實,這只是我給你的一個建議,當然,答應與否,決定權在你身上。”

“陸達人,我知道你很忙,理萬機,一天抵二天用,有話就快說,對我不必像在商場上耍心機,顧左右而言他的兜圈子講話。”她忍不住催他。

他深口氣,然後才說:“我需要一個新娘,為期五年,不必履行任何一項法律上的‘夫義務’,供膳宿、供一切開銷,但對外必須扮演我子的角,也必須陪同我出席一些重要的聚會,五年期滿就馬上離婚,讓你恢復單身自由外,還支付贍養費,直到你找到真正的結婚對象為止。”她先是瞪大眼的看著他,然後突地出一抹微笑,輕啟朱的說:“易。”

“什麼?”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甜美的微笑一閃而逝,轉為冷冷的道:“這本是一項易,還騙我說是給我一個建議,真是商一個!”看她的臉,陸達人已準備好接受第三次的求婚被拒。

她雙手抱著淡淡的掃了他的俊臉一眼,便給了個爆炸的答案“好,我答應。”他不到訝異“你答應了?!”他還以為她會把他臭罵一頓,然後憤怒的拂袖而去,怎麼…

“你想問我為什麼答應是不是?”安綺眼神澄澈的看著他。

她有讀心術嗎?他驚訝於她的聰穎。

他的表情證實了她的猜測“看來,你這個商也不怎麼樣嘛!只要有心觀察,就能猜得到對方的心思七、八分,這是很簡單的事。”

“這的確是件簡單的事…對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而言。”他點點頭的誇獎她。

安綺並不希罕,直接導回正題“我答應嫁給你是迫於現實,我會遵守你開出的條件,同樣的,我也有條件。”

“你說。”他現在終於知道跟這個妮子說話,轉彎抹角只是費時間罷了。

“我知道你並非真的喜歡我才要我嫁給你,你之所以會選擇我是因為我很年輕。”她調皮的朝他眨眨眼,諷刺地乾笑兩聲後又說:“我現在才十八歲,‘賣’給你五年青後仍是位妙齡女子,這樣一來,你比較沒有會耽誤到對方婚事的罪惡。”陸達人突然覺得喉嚨幹緊了起來“別把我講得像老鴇一樣,什麼賣不賣的。”她簡直把他當成大壞蛋,竟用這種“火坑術語”來形容他的求婚…賣?!

安綺近他,俏臉幾乎快貼上他的輕聲說:“難道不是?表面上,你像是做了一件好事,在我財務發生困難時對我這個即將失學的可憐少女伸出援手,而且,‘金錢援助’我繼續完成學業,但實際上,你是趁我經濟發生狀況、缺錢過活時要我答應‘賣身五年’,這跟拿著鈔票買賣人口,還口口聲聲說自己這是‘做功德’的老鴇有什麼兩樣?不同的地方大概只剩賣身契的簽定內容罷了。”好一張毒嘴!不愧是和母親吵架的對手,把他講得全身上下都壞透的地步,就差沒在他的額頭上刻下“壞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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