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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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答應打電話給盡情,因為她不知道要講些什麼。可是她沒有說他不能打給她呀!那個大笨蛋!
心浮氣躁的在室內走來走去,幔妮重重一跺腳,索在電腦前坐下。打開電腦,過才發現裡面有一封電子郵件。她打開郵件一看,是一篇標題為"時間夾縫"的散文,描寫時間扭曲變形的各種模樣,筆法細膩且觀點細緻,看到最後她才恍然大悟,這是一個人在漫長的等待中所描定出對時間的
覺。她深深被這篇不到一千字的文章
引了。
而文章的最後附著一行字,說明出處和作者。令她驚訝的是這篇數天前發表在某大報副刊的文章是盡情的作品。她從來沒發現他的文字有這種面貌。
應該說她所不瞭解的屬於他的面貌太多了。就像她雖然知道一個人不可能沒有脾氣,但是平時的他是那樣的溫淳,像壇順口暖舌的酒,回味無窮卻沒有強大的後勁。然而事實證明不是如此的。她或許有一半是出自有意的試探他的耐力的底線,只是她從不知道他心底深處的能量這樣強。
強到過了一個禮拜,還不肯打電話給她。
"是你寄來的嗎?盡情。"幔妮對電腦裡的文章輕聲問著,這時她才想到,她對著他本人說話從來沒這麼溫柔過。
恍惚間她彷彿又看到那張帶著溫暖的笑意的臉,散發著冬太陽般的熱力。好想見他呵!
這…這是所謂的相思嗎?
這麼說她算是戀愛羅?
愛情本是她所拒絕往來的,為何還是進駐她心底呢?
懶洋洋的回神,卻發現信箱裡還有一封信,打開一看,卻教她全身發冷。
親愛的朋友:我們之間或許認識,或許不認識,伸但卻因為我們都認識這樣一位朋友,這樣一位令人大概一輩子都難忘的朋友,而有了某種緣分的關係。
然而不幸的是我們這位特別的朋友,盡情,數天前為了閃避一隻可憐的貓兒,出了極為嚴重的車禍,讓他無法再站在這裡將他的溫暖分給大家。
為了紀念我們這位令人心疼的友人,就讓我們在下面的這個子共聚,為這令人心傷的最後扉頁填上一筆溫情,也算是我們對他最後的支持與緬懷。
時間:十月古三上午十時地點:正心醫院這是…這是一張訃聞?
幔妮瞠大了眼瞪著前方,眼神渙散找不著焦點。
怎…怎麼會呢?
不久前他還用那雙憤怒的眼盯著她瞧,還用他從未有過的譏諷口氣說著話,還用他那雙巧手為她做飯,為她開車,為她,為她,為她,他做了這麼多事都是為她。
她以為一輩子都會如此的。是因為她的有恃無恐嗎?是為了處罰她嗎?
從椅子上滑坐到地板,兩行清淚跟著落。
"不!不可能!"她搖著頭,手腳慌亂的半爬著到了電話旁,伸手抓起話筒,顫抖的手撥了好幾次才成功地撥完整組號碼。
總會有人在吧!總會有人告訴她,這是個玩笑吧!
"鈴…鈴…鈴…"話筒裡傳來一聲又一規律卻空的聲音,沒有人來回應。
"接啊!求求你,誰來接電話…誰來…歡…陶然還是聞人…恪擎…誰來接電話…"焦急焚燒著五臟六腑,讓她的心都擰痛起來。
"不行!她將電話一掛。"我不能坐以待斃,就算是死了也得見。"就這樣她搭了最近一班飛機從美國東岸飛回了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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幔妮下了飛機又撥了幾次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她搭車前往臺北,心裡真恨不得可以飛過去。
這廂人心急,那廂人可氣躁呢!
歡,陶然和恪擎在那一頭坐立難安。
"來了沒?來了沒?"歡第一百零七次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