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誰知不上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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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真道:“我與你部主的情誼,不亞於父子,現在他既有急難,自當命四傑隨你前去。”來使稱謝,當下便命四傑帶兵與來使立刻登程。
那四傑是什麼人呢?便是博爾術、木華黎、博爾忽、赤老溫這四個人,在帖木真帳下,驍勇善戰,且有智謀,所向披靡,因此號稱四傑。帖木真視這四個人,如同手足一般。
汪罕久聞四人的聲名,所以這次求救,指明要四傑前去。這四傑帶了人馬,行近阿爾泰山,聞得前面喊殺之聲震動天地,知道兩軍正在開戰。
遂即登山瞭望,恰值汪罕的大軍被乃蠻的人馬殺敗,兵士們已是轍亂旗靡,四散奔逃,沒有抵抗的能力。木華黎見勢已危迫,便和博爾術等三人大喝一聲,驟馬下山,如飛風一般。
前去救援,此時汪罕連喪了兩員良將,桑昆的戰馬也被倒,跌下騎來,幾乎被擒,幸虧木華黎一騎突至,救了桑昆。
赤老溫、博爾術、博爾忽也奮勇爭先,好似四隻猛虎,撞入羊群,頃刻之間,把乃蠻的人馬殺得大敗虧輸。曲薛吾支持不住,只得帶了些敗殘人馬,落荒逃命,這一場大戰,非但反敗為勝,連桑昆的孥也救了出來。
所有被掠去的輜重,亦盡行奪回,於桑昆。桑昆回去報告汪罕。汪罕大喜道。
“從前帖木真的父親也速該,曾為我奪返侵地。現在帖木真又差四將救我的危難,他父子的恩德,須要永遠記著,不可忘報。”遂即召四傑入帳,面加勞,各贈錦衣一襲,金爵十隻。又長嘆說道:“我年已老,後
部下的人民,不知教誰人管領,我的兄弟又復無賴,只有兒子桑昆。
也不是什麼大器。你們回去,可對帖木真說,倘若不忘記兩代的情,可與桑昆結為兄弟,視我如父,將來我死之後,兩下互相扶助,我也可以放心了。”四傑唯唯答應,告辭回來,將汪罕的話,一一告知帖木真。帖木真道:“我本來視他如父,他自己不肯視我如子,屢次背約,前
又棄我如遺。
今既知恩悔過,要我和桑昆結為兄弟,我並沒什麼推辭,便答應他就是了。”立刻派人回報汪罕,約他在土兀剌河相會。到了會期,帖木真帶了隨從,到土兀剌赴會。
汪罕已經在那裡等候,兩下相見,帖木真以父禮待汪罕,置酒高會,互相暢飲,彼此立下了盟誓道:“遇有敵人來犯,彼此互相抵禦。行獵打圍,彼此一同出馬。不可聽信讒言,必須對面晤談,方可相信。”立盟即畢,又和桑昆結為兄弟,執手而別。過了幾時,帖木真意聯絡雙方
情,令人去見汪罕,求他的女兒抄兒伯姬,為長子朮赤之
。願把自己的長女火真別姬嫁於桑昆之子禿撒哈為室。
汪罕倒沒有什麼不答應,獨有桑昆然不悅道:“我們家的女兒,朝南坐慣了,到了他家,好似立在門後一般,他家的女兒,沒有見過世面,到了我家,怯手怯腳的,如何
得來?這婚姻還是作罷的好。”使人回來報告詳情,帖木真不覺意懶心灰。札木合本來要想離間帖木真與汪罕的
情,以報前嫌。只因帖木真與桑昆結為兄弟,認汪罕為義父,一時無從下手。現在見婚事不成,正可乘此機會,構成兩家的嫌隙。
便在暗中搬,打聽得阿勒壇、火察兒、答力臺三人受了帖木真的羞辱,心中十分懷恨,就與三人結聯一氣,勸他們棄了帖木真,歸順汪罕。汪罕也不思想剛才與帖木真立盟,互相援助,如何可以受他的降人,見阿勒壇等來歸,居然收容下來。
札木合又去對桑昆說道:“帖木真因你不肯答應婚事,心懷怨望,秘密與乃蠻使人往來,要想謀害汪罕。”桑昆初時還不十分相信,不住札木合又引了阿勒壇等三個降人,前來證明帖木真實有異心,這一來,由不得桑昆不深信他們的話了。便去面告汪罕道:“聞得帖木真
害我們,不如先發制人,將他除去,以絕後患。”汪罕道:“帖木真與我約為父子,如何忽生異心?若是果有此事,天也不肯佑他。旁人之言。也不可深信的。”桑昆道:“帖木真圖害我們,不僅札木合一人知道,連他部下來投降的阿勒壇等三人,也一口同音,都說帖木真與乃蠻秘密往來,父親何故不信?”汪罕道:“帖木真屢次救我,我豈可負他?況我年已老,只要能夠安度餘生,不致顛簸,於願已足。你要幹,就任你自己幹去,只是須要幹得妥當方好。”桑昆退出,與札木合等商成一計。差人去見帖木真,說是汪罕願將女兒許給帖木真長子朮赤,請他前去赴宴,面訂婚約。
帖木真絕不疑心,只帶領十騎,前來赴宴。行經明裡也赤哥門前,這明裡也赤哥從前曾在帖木真部下效力,現因告老還家,閒居林下。恰恰這。
在門前站立,遇見帖木真經過,便上前問候,請他入內暫憩。帖木真到了裡面,明裡也赤哥問他意何往。
帖木真說出赴宴訂婚的原因,明裡也赤哥道:“我聽得桑昆夜郎自大,不肯允許婚姻,現在忽有此舉,請主子赴宴訂婚,莫非其中有詐麼?”這句話提醒了帖木真。
也不免生起疑心來,便道:“汪罕與我約為父子,我若不去,又恐招他嗔怪。冒昧赴約,亦屬險得很,這卻如何是好呢?”未知帖木真如何辦理此事,且聽下回分解。
***話說帖木真被明裡也赤哥一言提醒,不躊躇道:“不去赴宴,又怕汪罕嗔怪,倘去赴宴,又恐桑昆不懷好意,這卻如何才好呢?”明裡也赤哥道:“這也並非難事,可遣人代主子前往,只說馬疲道遠,身子不快,以免疏虞。
倘若汪罕誠意許婚,決不因為主子未曾親臨,便決裂的。”帖木真連連點頭,便命不合臺、乞剌臺兩人代往,自率八騎,在途中等候兩人的消息,那桑昆見帖木真不來,料知機謀已洩,便將不合臺、乞剌臺兩人拘留起來。
與札木合、阿勒壇等議定,派遣騎,前住襲擊帖木真。商議既定,預備次
天
微明,即便進兵。
阿勒壇十分得意,回至家內,和他子說道:“我前次的羞辱,可以報復了,明
便派
兵去拿帖木真了,這一遭真是十拿九穩,不怕他逃上天去,那帖木真,此時還在睡夢之中,倘若有人前去通信給他,倒好得份重賞呢。”他
子道:“你口齒謹慎些罷,從來說的,隔牆有耳,倘若被人聽見,真個前去報信,這一番計劃不是又落了空麼?”阿勒壇聞得此言,方才住口不語。誰料事有湊巧,阿勒壇對他
子說這一席話,恰恰有個牧馬的名喚歹巴,送馬
前來,被他聽見,便去告知牧人乞失裡,約他同去報信,好得賞賜。
乞失裡道:“這事未知真假如何,不可魯莽,待我再去打聽一回,前去報信,也還不遲。”遂即走入營內,阿勒壇的侄兒,名叫納鄰。
正在那裡磨刀,見了乞失裡,便道:“你今夜把兩匹白馬和那匹栗馬,都要備好鞍韉,我們明天天
微明。就要上道了。”乞失裡口中答應,料知此事並非虛言,匆匆地來見歹巴道:“你的話果然確實,我們快去報信,一生的富貴,就在這遭了。”兩人殺了一個羊羔,把睡的木
劈開,作著柴薪,將羊煮
,作為行糧,把預備現成的馬,各人騎了一匹,連夜奔去報信。
此時帖木真正在那裡守候不合臺、乞剌臺兩人,不見他們回來,心下很是焦急,忽見兩人前來報告道:“我們是汪罕部下的牧人,一個叫歹巴,一個叫乞失裡,只因桑昆陽許婚事,要將你騙去加害,誰知你不上圈套,令人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