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計策施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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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拼力相爭,十分危急,幸虧我軍傷了桑昆,敵軍慌亂,火力失烈門亦為牽動,我們三人才得併力殺出。

我的坐馬被倒,只得奪了敵人一匹馱米糧的馬,騎了回營,因此與博爾忽、窩闊臺失散,他二人還沒回營麼?”帖木真道:“博爾忽與窩闊臺,想必落後,不久也當到來了。”博爾術道:“他們比我先出重圍,如何反致落後,莫非有甚閃失麼?待我前去尋找。”說著,便要上馬而行。帖木真忙阻止道:“你已辛勞極了,不必再去,我當另派他人往尋。”正要派人。

忽見遠遠地有一騎馬馳來,看上去有兩隻腳掛在下面,好似一人坐在馬上,懷中抱定一人的樣子。帖木真見了甚是驚疑。及至面前,乃是博爾忽、窩闊臺迭騎一馬,身上血跡模糊,窩闊臺的頭枕在博爾忽肩上,形態很是狼狽。

帖木真忙問何故如此,博爾忽道:“我們衝出重圍,與博爾術失散,窩闊臺頸項中了一箭,血不止,我只得將他頸血去,覓一個僻靜地方,暫時休息。又因戰馬受傷,倒地不起,因此兩人迭乘一騎而歸。”帖木真問罷,嘉獎了博爾忽一番。

博爾術言道:“汪罕的人馬,雖然失利而退,他的聲勢尚在旺盛,未必就此便肯甘休,倘若再來,我們終是眾寡不敵,還宜別謀良圖。”帖木真聽了,默默無言。

木華黎從旁說道:“汪罕此次失利,決不甘心,定要前來,再決雌雄。咱們不如一面移營,一面招來部眾,厚集兵力,與他抵抗。只要破了汪罕,乃蠻部也就聞風喪膽,不難一鼓而下。

那時北據朔漠,南爭中原,王業可圖,大功可成了。”帖木真聞言,不連聲稱讚,遂即拔營東去,來到班珠爾河。時值天寒,河水已涸,僅有細,亦復混濁不堪。

帖木真命取了一勺水,與諸將在河旁立誓道:“我們患難相共,安樂亦相共,後負了此誓,上天降罰其身,連後代子孫,亦永遠不得翻身。”將士們聞得此誓,大家高喊“如約”歡呼之聲,有如暴雷。

當下招集部眾,共得四千六百人。帖木真將部眾編成兩隊,命兀魯率領一隊,帖木真自領一隊,每出外打圍,熬練筋骨,獵得禽獸,除用外,都貯存起來,預備充作軍糧。畏答兒傷痕未愈,也要出外獵,帖木真再三阻止,不肯聽從,竟因積勞之故,瘡口進裂而死。

帖木真撫屍痛哭,將他遺骸從厚殯葬,並親自致祭,厚恤其家屬。眾兵將見帖木真如此推誠,一齊泣圖報。帖木真見兵氣已揚,即命兀魯領一隊出河西,自己率一隊出河東,約定在弘吉剌部會齊。

到了弘吉剌部,便令兀魯去向他的部長說道:“我們與貴部,本是姻親,如肯相從,願修舊好,否則請以兵來決一勝負。”這時候弘吉剌部的部長名喚帖兒格阿蔑勒,乃是個極機警的人物。

他久已聞得帖木真的威名,料知難以抵抗,便親前來請見帖木真,自願歸附。帖木真見帖兒格阿蔑勒見機投降,心下不勝歡喜,便優禮款等,與他敘姻親之誼。你道什麼姻親?

只因帖木真之母訶額侖,其孛兒帖,皆是弘吉剌氏,當下既敘親誼,兩情歡悅,並訂定蒙古當與弘吉剌部世為婚姻。從此帖木真沒有後顧之擾,可以一意西進了。行至統格黎河畔,立下營寨。

帖木真與諸將計議道:“我以父禮事汪罕,只因他背棄盟誓,暗圖加害,不得不以兵力相見,自古說的,先禮後兵,我現在要先訴他的背盟棄好,忘恩負義之罪,方才師出有名,免被他人作為口實。”諸將皆以此議為然,遂即修起三封書信,派人送去。第一封書信是與汪罕的,其書道:父汪罕:汝叔古兒罕,嘗責汝殘害宗親之罪,逐汝至哈剌溫之隘。汝僅遺數人相從,斯時救汝者何人?

乃我父也。我父為汝逐汝叔,奪還部眾,以復於汝,由是結為昆弟,我因尊汝為父,此有德於汝者一也。父汪罕,汝來就我,我不及半,而使汝得食。不及一月,而使汝得衣。

人問此何以故?汝宜告之曰:“在木裡察之役,大掠蔑裡古之輜重牧群,悉以與汝,故不及半而飢者飽,不及一月而者衣”此有德於汝者二也。

曩者,我與汝合討乃蠻,汝不告我而去。其後乘我攻塔塔兒部,汝又自往掠蔑裡古,擄其孥,取其財物、牲畜。

而無絲毫遺我,我以父子之誼,未嘗過問,此有德於汝者三也。汝為乃蠻部將所掩襲,失子婦,喪輜重,乞援予我。我令木華黎、博爾木、博爾忽、赤老溫四良將,奪還所掠以致汝,此有德於汝者四也。

昔者我等在兀剌河濱,兩下宴會,立有明約,譬如有毒牙之蛇,在我二人中經過,我二人必為所中傷,必以舌互相剖訴,未剖訴之先,不可遽離。

今有人於我二人構讒,汝並未詢察,而即離我,何也?往者,我討朵兒班、塔塔兒、哈答斤、散只兀、弘吉剌諸部,如海中鷙鳥之於鵝雁,見無不獲,獲則必致汝,汝屢有所得,而顧志之乎?此有德於汝者五也。

父汪罕,汝之所以遇我者,何一可如我之遇汝,汝何為恐懼我乎?汝何為不自安乎?汝何為不使汝於汝婦,得寧寢乎?我為汝子,曾未嫌所得之少而更其多者、嫌所得之惡而更其美者。譬如車有二輪,去其一,則牛不能行。

遺車於道,則車中之物,將為盜有。系車於牛,則牛困守於此,將至餓斃,強其行,而鞭棰之,牛亦唯破額打項,跳躍力盡而已。以我二人方之,我非車之一輪乎?言盡於此,請明察之!

汪罕得了這書,心內甚是慚沮。未知汪罕有何話說,且聽下回分解。***話說汪罕觀了帖木真的書信,良心發現,對著來使也無可辯白,只說我並沒害帖木真的心意,那帖木真的第二封信,是與桑昆的。第三封信,是與阿勒壇等三人的。

阿勒壇等得了來信,也無甚話說,獨有桑昆,見了帖木真的信,甚為憤怒,擲書於地道:“他既認我是姻親,如何又來罵我?既認我父為父,怎麼又罵我父忘恩負義?

如今他既已起兵,何用假惺惺,前來作態,他儘管殺來,我和他決一勝負。我勝了,他讓我,他勝了,我讓他。沒有旁的話可說。”來使見桑昆如此行徑,只得回營報知帖木真。帖木真聞得桑昆無意修好,因他的兵力厚於自己數倍,也不免有些躊躇起來。

木華黎從旁說道:“主子休要狐疑不決,桑昆乃是莽夫,只要略施小計,就可制其死命,他的兵力雖厚,有何用處?”帖木真忙問:“你有何計可以勝得桑昆?”木華黎附耳說道如此如此,帖木真聽了,連連點頭,遂傳令將營寨撤退。回至巴勒渚納,路上遇見豁魯剌思人搠幹思察罕率眾投誠。又有回回教頭目阿三等,從居延海來降,帖木真皆以優禮相待。

卻見其弟合撤兒匆匆逃來,帖木真忙道:“你為何如此狼狽?”合撤兒道:“我奉了退軍的命令,因為收拾營帳,略遲得一步,那汪罕竟派兵來襲。連我的子也被掠而去,若不是我跑得快,命早已不保了。”帖木真不大怒道:“我便率兵去奪回你的子。”說著,奮然而起。

木華黎忙道:“主子難道忘了前言麼?如何又輕動起來?”帖木真道:“他擄了我的弟媳和侄兒,難道罷了不成?”木華黎道:“汪罕雖然擄了人去,諒必不敢加害,我們的計策施展起來,不但被擄的人可以奪還,就是他的子也不難擄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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