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芙蕾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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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尼卡家族原本就是巫師世家，芙蕾狄在進學校之前就受到過良好的基礎教育，如今解決了失眠問題，她又本就頗有天賦，尤其在預言魔法方面，加上瓊恩適時的指點，進步很快。反過來，她就幫不上瓊恩太多忙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忙都幫不上。

比如說，可以幫忙鍛鍊施法時的“專注”

“魔法是一門美妙深的技藝，不是用來殺人的，”瓊恩教導著芙蕾狄“但話又說回來，既然做巫師，免不了要和人動手，甚至要面臨戰陣，所以呢，有一門基本功，是一定要很紮實的。”

“抓取材料？”

“不，是施法專注。”戰陣之上，瞬息萬變，什麼意外都可能突然發生，不比在學校裡安全悠閒。說不定正準備施法誦咒的時候，斜刺裡一支矢來，正中咽喉，那就真是死不瞑目了。

就算不中咽喉，中身體的其他非要害部位，強烈的痛也很可能影響打斷巫師的正確施法，到時候法術效果反噬，同樣糟糕透頂。所以“專注”的能力，對於巫師來說就非常必要。

說得誇張點，一個高明的巫師，哪怕正在施法念咒時被人重重砍了一刀，只要沒當即斷氣，也應該清楚準確地完成施法。

“不過，”瓊恩繼續著長篇大論“體的傷害其實並不是我們巫師真正的敵人…比起被人突然砍上一刀，其實神上的攻擊才更加危險。”

“神上的攻擊？你是說，用附魔或者幻術學派的法術，去影響人的心智？”

“不不，不要總想著用魔法，”瓊恩指點著學妹“我們是巫師…呃，好吧，是未來的巫師。那麼什麼是巫師？”

“巫師的意思，是說我們聰明，有智慧，有頭腦，眼光銳，而不是說我們會扔火球閃電，”瓊恩難得遇上有人願意聽他講這些心得體會，不由得滔滔不絕“魔法八大學派之中，以我之見，以塑能系最為劣等。

巫師不是弓弩，不是投石機，巫師的價值，不在於直接殺傷，而在於縱全局。從這種理念出發，塑能、亡靈兩派，在本上就落了下乘。咒法、防護，也不過能說是不過不失，平允中正。

只有扭曲改變萬物形態的變化系、以假亂真的幻術系、擅長神控制和催眠的附魔系，還有運籌帷幄料敵先機的預言系，才是真正上等的魔法。”

“但再上等的魔法，終究也只是魔法，”瓊恩已經完成沉浸在演講之中“巫師真正的強大之處，不在於魔法，而在於智慧。遇上任何問題，首先想著用魔法去解決，這是愚笨的表現，是脆弱的證明。

我們所追求的，應該是不用任何魔法…當然更不用蠻力，只用我們聰明的頭腦，就能解決用魔法都解決不了的所有難題。”

“可…可這和我們剛才說的施法專注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瓊恩說“比如說，如果你面對一個巫師，他正準備對你使用一個魔法，你最正確的作法，不是去他一箭，或者砍他一刀…那太缺乏美了，不合我們巫師的身份。你也不應該對他使用幻術或者附魔魔法，那同樣缺乏美。”

“那應該怎麼做？”

“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瓊恩說“如果他是位深愛子的丈夫，你不妨大喊一聲:昨晚我在和你子偷情，你子在上的表現真不錯！”

“啊！”芙蕾狄萬萬沒料到瓊恩的方法居然是這個“這也太誇張了吧。”

“誇張？不過是說句話而已，誇張什麼。”

“可這樣難道不是很卑鄙麼，難道不更缺乏美麼？”

“不不，你要端正你的態度和概念，”瓊恩說“卑鄙？錯了，這是智慧，這是不費吹灰之力殺人於無形的智慧。只有失敗者，才會不甘心地指責勝利者卑鄙…而我們都應該做勝利者。”

“那…如果他沒有子呢？”

“很簡單，你可以把他父母抓過來，一刀把他父親的頭砍下來，保證他心情盪，什麼魔法也施不出來，”

“這，這殺人難道不是違反了你前面說的美了嗎？”

“不，不違反，因為我們沒有直接去攻擊他。沒有直接去攻擊他，那就不算違反美。”

“這是什麼奇怪邏輯？”

“唔，反正就這樣了…這只是個比方嘛。下面，我要教你一種最最有效的，對付男巫師的方法。”

“是什麼？”瓊恩沒有直接回答，他抓起芙蕾狄的手，伸進巫師長袍裡“就是這個，”瓊恩說“不過，記著只准對我一個人使用。”芙蕾狄滿面紅地瞥了瓊恩一眼，乖乖跪下來，解開黑的巫師長袍張口將它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