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蘇案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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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來俊臣卻毫不在意,他知道怎麼對付這些剛烈女子,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皮囊,從裡面倒出一物,竟然是一人的手指,上面還帶著一枚戒指,來俊臣冷冷道:“你應該認識這枚戒指吧!”劉碧珠認出了戒指,這。。是她丈夫的手指啊!她一下子撲在桌上哭了起來。

來俊臣又將一份供狀仍在桌上,“這是你丈夫的招供,承認他加入了興唐會,我有聖上密旨,可以隨時處死你丈夫,現在是給你一手指,如果你讓我不高興,馬上就是一隻手,甚至一顆人頭,你看著辦吧!”

“你…想要幹什麼?”劉碧珠慢慢咬緊牙問道。

“很簡單,你現在從了我,我就把這份供狀燒掉,且饒你丈夫一命,否則,他今晚就會受盡酷刑而死,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劉碧珠慢慢閉上了眼睛,不住淚如雨下,來俊臣得意萬分,上前一把抱住了她,一把撕開她的衣…

就在來俊臣低頭之時,劉碧珠抓住了機會,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肩頭,來俊臣痛得大叫起來,他惱羞成怒,從靴中拔出匕首,猛地一刀刺進了劉碧珠的膛。…御書房內,來俊臣忍住肩頭疼痛,將厚厚一疊材料呈給了武則天,“啟稟陛下,這是蘇幹的完整口供,由他親筆書寫並畫押。”武則天接過供狀翻看了一下,又從御案下取出一隻皮囊,將皮囊中的物品倒在桌上,幾封信件和一塊興唐會銀牌,這些證據加上口供比較完整了,可以令人信服。

武則天從中找出一封信,問道:“這封信上隱隱透李元嘉在揚州招兵買馬,他口供裡有嗎?”

“有!”來俊臣連忙道:“陛下,在第三頁,口供內寫得很清楚,廣陵王李元嘉在揚州一帶暗中招兵買馬,有數千人之多。”武則天翻到口供第三頁看了看,不由冷冷哼了一聲,“螢蟲之光也敢比皓月之輝,自不量力的東西。”她又問來俊臣道:“這封信和供狀的內容,除你之外還有多少人知道?”

“啟稟陛下,還有兩名抄錄副本的主簿!”

“這件事除你之外,不能再有任何人知曉,副本也不準留,明白了嗎?”

“微臣明白了。”來俊臣明白了武則天的意思,必須要將兩名知道內容的主簿滅口,不能打草驚蛇,提前走漏了消息。

武則天負手又走了幾步,沉思了片刻,又冷冷道:“朕相信朝廷中的興唐會高官不止他一人,再抓幾個出來。”

“臣遵旨!”

正如李臻的擔心,蘇幹一案漸漸擴大,蘇幹又招供了十幾名興唐會同黨,包括相國蘇味道、門下侍郎薛元綜、中書侍郎周允元、兵部侍郎孫元理等等高官,以及數十名中低層官員,來俊臣悉數將他們捉拿下獄,嚴刑拷問。

他又親自帶領數百名黑吏武士挨家挨戶搜查,名義上是搜查證據,實際上搜查他們的家財,將大量的金銀細軟都當作造反資財收羅一空,一時間朝野震動,人心惶惶,大臣們提到來俊臣無不恨之入骨,他的惡名令小孩夜間也不敢啼哭。

時間又過去了幾天,蘇幹案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事態也愈加嚴重,中書侍郎周允元熬不住酷刑,病死在獄中,甚至連位高權重的相國李德昭也被牽連,被蘇味道指認為同黨,武則天隨即下旨免去了李德昭的相國之職,將他軟在御史臺審問。

左岸酒肆內,李臻、狄燕和孫禮坐在三樓的一間雅室內商量應對之策,李臻並不想參與來俊臣炮製的興唐會大案,但孫禮的父親孫元理卻被牽連下獄,如果罪名成立,恐怕孫禮大理寺丞的官職也要保不住了。

孫禮嘆了口氣,“我算是看透了,當今天子本不把大臣當人看,今天升你為相國,明天就將你下獄,連蘇味道這樣圓滑的人都難以自保,更何況別人,我這個卑官要不要都無所謂了,關鍵是希望父親能平安無事,不要像周允元那樣屈死在大獄之中。”李臻知道孫禮言不由衷,他極為看重自己的官職,熬了這麼多年才一點點爬上來,哪裡想丟掉官職,只是他無可奈何,才說這種無所謂的話。

李臻心知肚明,卻也不好明說,只得安他道:“周允元是因為為人過於剛直,平時得罪了來俊臣,才會被來俊臣趁機報復,遭遇酷刑而死,而令尊和來俊臣並無什麼過節,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這時,狄燕在一旁忿忿道:“簡直是胡鬧,聽說連李相國也被抓了,他雖然是宗室,但他會是興唐會的人嗎?還有蘇模稜,誰都知道他是縮頭龜一隻,連他都被定為興唐會,那滿朝文武都是了,還需要審什麼,一鍋端就行了。”孫禮苦笑一聲說:“其實狄姑娘說得對,本不是為了什麼興唐會,我父親明明是武三思派系的,也一樣被定為興唐會,還有李德昭,他被抓是因為他的相權太大,威脅到了君權,蘇味道是李德昭的鐵桿黨羽,所以一併剷除,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興唐會不過只是一個筐,什麼都可以往裡面裝。”李臻在一旁默默無語,他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上官婉兒讓他保持沉默了,這實際上是利用興唐會造反而興起的一次官場大清理,難怪武三思彈劾來俊臣沒有用,就是因為來俊臣還有大用。

不過李臻還是覺得武則天利用興唐會來打擊李德昭等人其實是一個煙霧,為了掩飾她的真正目的,她的真正目的應該還是興唐會。

“說說我父親吧!你覺得我能有什麼辦法救他?”孫禮滿眼期待地望著李臻,他和李臻做了不少事,對他的目光和頭腦一向都很敬佩,他自己無計可施,只能向李臻求救了。

李臻想了想問道:“你能見到令尊嗎?”孫禮點點頭,“今晚我要去探監,給他送點東西,這是來俊臣給我們大理寺一點面子才答應。”

“如果能見到令尊,你就勸他不要和來俊臣硬頂,先把命保住,可以承認自己和興唐會有往來。”

“可是…要指證別人啊!我父親哪裡知道什麼興唐會的人?總不能胡亂冤枉人吧!”李臻微微一笑,“不需要胡亂指認,只要指認廣陵王李元嘉便可,至少什麼往來書信,就說燒掉了,總之關於李元嘉的事情,來俊臣要求你父親說什麼,就讓他招認什麼,這樣至少可以保住命,也不用受太多的苦。”

“我知道了,多謝李統領的金玉良言。”孫禮看了看天,起身行禮道:“我得回去準備一下了,先走一步。”

“孫兄儘管隨意!”孫禮匆匆行一禮便告辭而去,雅室內只剩下李臻和狄燕兩人,狄燕低聲問道:“你覺得這次興唐會之事,我們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嗎?”李臻搖了搖頭,“我不知該怎麼回答你,依我的本意,當然不想捲入此案,可我們哪一次不是被迫捲入?事實上我已經身不由己,在成都殺了楊沛,我們就已經卷入了興唐會一案,現在唯一不知道的,是我們再次捲入的時間。”狄燕也嘆了口氣,“女皇帝總是這麼折騰,不知何時才是頭?”李臻笑道:“說不定這次折騰完以後,你父親就要調回來了。”

“你得到什麼消息了?”狄燕急問道,他們家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全家團圓,父親能不能官復原職倒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能調回京城來,他們每天在盼,李臻忽然說出這句話,怎能讓狄燕不動?

“是上官舍人告訴你的嗎?”李臻笑了笑,“她沒有告訴我這種事,這只是我的一種直覺。”狄燕頓時變得無打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這種沒據的話最好別亂說,我倒無所謂,可會傷我母親和祖母的心,她們天天都在盼望父親回來。”

“其實也不是沒有據,以前上官舍人就給我說過,女皇帝遲早會把你父親召回來,關鍵是什麼時候,一定會是一個節點,現在李德昭、蘇味道被問罪,節點已經出現了,那麼你父親會不會就在不久後被召回呢?”李臻的話又給了狄燕一線希望,她的眼睛變得格外的明亮,這一刻她真希望被李臻言中。…。給他送點東西,這是來俊臣給我們大理寺一點面子才答應。”

“如果能見到令尊,你就勸他不要和來俊臣硬頂,先把命保住,可以承認自己和興唐會有往來。”

“可是…要指證別人啊!我父親哪裡知道什麼興唐會的人?總不能胡亂冤枉人吧!”李臻微微一笑,“不需要胡亂指認,只要指認廣陵王李元嘉便可,至少什麼往來書信,就說燒掉了,總之關於李元嘉的事情,來俊臣要求你父親說什麼,就讓他招認什麼,這樣至少可以保住命,也不用受太多的苦。”

“我知道了,多謝李統領的金玉良言。”孫禮看了看天,起身行禮道:“我得回去準備一下了,先走一步。”

“孫兄儘管隨意!”孫禮匆匆行一禮便告辭而去,雅室內只剩下李臻和狄燕兩人,狄燕低聲問道:“你覺得這次興唐會之事,我們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嗎?”李臻搖了搖頭,“我不知該怎麼回答你,依我的本意,當然不想捲入此案,可我們哪一次不是被迫捲入?事實上我已經身不由己,在成都殺了楊沛,我們就已經卷入了興唐會一案,現在唯一不知道的,是我們再次捲入的時間。”狄燕也嘆了口氣,“女皇帝總是這麼折騰,不知何時才是頭?”李臻笑道:“說不定這次折騰完以後,你父親就要調回來了。”

“你得到什麼消息了?”狄燕急問道,他們家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全家團圓,父親能不能官復原職倒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能調回京城來,他們每天在盼,李臻忽然說出這句話,怎能讓狄燕不動?

“是上官舍人告訴你的嗎?”李臻笑了笑,“她沒有告訴我這種事,這只是我的一種直覺。”狄燕頓時變得無打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這種沒據的話最好別亂說,我倒無所謂,可會傷我母親和祖母的心,她們天天都在盼望父親回來。”

“其實也不是沒有據,以前上官舍人就給我說過,女皇帝遲早會把你父親召回來,關鍵是什麼時候,一定會是一個節點,現在李德昭、蘇味道被問罪,節點已經出現了,那麼你父親會不會就在不久後被召回呢?”李臻的話又給了狄燕一線希望,她的眼睛變得格外的明亮,這一刻她真希望被李臻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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