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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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軒昂下飛機後,沒有在香港多作停留,而是馬上赴港口搭乘郵輪離港。

他立在甲板上,望著廣闊的藍天大海,偶有情侶的綿綿情話飄來他耳邊,一切安祥和樂得彷彿夢境。

不,他夢不起這般彩鮮豔場景。

他相信自己此刻置身於現實中,但眼前的風平靜,只是假象。

他的心口突然又掀起劇疼,腦海的眩暈也比前幾回強烈,他及時扶住欄杆才得以維持直立的姿勢。

可以確定費瑪麗誑他!她給他的解葯本不足一個月的葯效,難怪她那麼篤定他們會去求她,而且強調要他們跪著求她…

看來他決定獨自離開是歪確的抉擇。若他還在紐約,水若見他這樣,一定會同費瑪麗低頭;若他帶她一起,讓她眼睜睜看著他猝死在求醫的半途中,他可以想像她將多麼地心傷。

水若…總用最強悍的一面與他對恃的女孩,比他還誠實地面對心中情愫,不再隱瞞內心柔弱地將自己託付給他…他卻再不能為她做些什麼…

他咬緊牙關,強忍胃部攪起的翻騰,儘可能留意周遭的變化。

以他對費瑪麗的瞭解,費瑪麗不會讓他死得這麼簡單。

之前上飛機時,他便覺得情況有異…他未免走得太容易了些。照理說,費瑪麗和契哈亞已經曉得他要走,他們怎麼可能只在半路上安排幾輛飛車,讓朱顏的人三兩下便解決。

以他的情況來說,費瑪麗顯然要手下捺住子等兩天,等他體內毒素髮作,他自然無力抵抗,只得束手就擒。

朱顏那邊呢?契哈亞會怎麼對付他們?蘭水若和他們在一起,應該很安全,為什麼他隱隱覺得不安?

是牽掛吧。遇見蘭水若後,他終於像個人了,向來冰冷的心,因她而有了溫度、有了覺,他放不下她。

卻不得不捨了她。許是他雙手沾染太多血腥,沒有得到幸福的道理。

他認了,他可以死,但他絕不能再落入費瑪麗手中,當他威脅傷害水若的籌碼。

五臟六腑的翻攪稍止,莫軒昂的知覺又恢復銳。有人正伺機接近他…

上船時他留意過船上所有乘客及工作人員,沒有特別可疑的人物,但也有可能對方懂得掩飾戾氣,不被人發現自己不是普通人。

甲板上有個腳步聲朝他而來,他佯裝沒有發覺;當腳步聲止於他身後,對方伸手拍他的肩,他不客氣地反手抓住對方手腕,回身順勢扭絞其手臂,輕鬆制伏對方。對方錯在太大意,以為他毒發無反擊之力。

未料對方卻是個纖瘦的年輕女孩,哭喪著臉喊了起來:“痛…好痛啊…人家只是認錯人…好痛啊…”莫軒昂馬上放了她。見到這一幕的幾對情侶,竊竊私語著他的魯,不願甜的旅途生事,所以無意施展正義之心,相偕快速離開該處。

女孩跪坐在地上撫著手臂,掩臉哭泣。

真的是他緊張過度、判斷力失常?他確信契哈亞和費瑪麗沒因他離開他們的地盤便放過他,他們的人也該對他出手了…

因為朱顏說過,為了預防萬一,她遣三名手下跟著他。上郵輪前,他還能覺到那三人的存在,開船後卻再也覺不到,他們恐怕已經出事。還有,上郵輪不久,應該有人接應他、告知接下來的行程,那人也遲遲沒有出現…

“這位先生,你扶我站起來一下好不好?”在他腳邊的女孩淚眼婆娑地仰望著他,請求道。

他沒有多想,握住她手臂拉起她…不對!女孩眼中一閃而過的佞光芒沒逃過他眼睛!他當下要再次制伏她,卻…

“呃…”他的內臟卻在關鍵的那一剎那絞起前所未有的劇痛!

他完全使不出力,只能任由女孩將麻酔藥劑注入他體內!他努力想保持清醒,卻在不過兩秒的時間內,重重合上眼皮,就此喪失意識。

看似柔弱的女孩輕易撐住渾身癱軟的他。

“什麼嘛,這麼好對付,巴茲老爹還羅唆那麼多!”和她不對盤的費瑪麗,跟契哈亞建議由她負責抓莫軒昂回籠,她才懶得為費瑪麗的玩物動腦筋,不過沖著費瑪麗認定她不可能達成任務,她偏賭上這口氣,要巴茲老爹讓她獨自行動,結果巴茲老爹兩個女人都不想得罪,拚命代她小心為要,煩,她這會兒不就輕易得手了?

“看那個騒女人這下子還有什麼話說。”她得意地自言自語,沒有發現背後有人笑咪咪地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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