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沫兒之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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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嗚嗚，錦兒姐姐，沫兒她…”兩人悲聲痛哭著，都知道沫兒這下定然是再難活命。

“啊！”廳外傳來沫兒痛苦的叫聲，一聲比一聲高。如一把巨錘，重重的一下一下的，砸在兩人早已痛苦不堪的心扉之上，從那柔弱的，顫動著的內心深處，噴湧而出得悲痛，肆的淹沒了兩人，所有的一切在淚眼中都已變得模糊起來，唯有沫兒淒厲的叫聲如同一頭禿鷹，盤旋在眾人頭頂，蠶食著錦紫芋的心。二人哭的更是大聲，然而還是洩不出內心的悲痛。錦眼前不出現了，沫兒以前各樣的笑臉。第一次在戲班見面，斥責了錦後道歉時不好意思的笑，在廚房做點心，臉上被抹了麵粉時開心無憂的笑，被錦清兒揶揄時含羞的笑，嬉鬧的灌錦酒時調皮朗的笑…她的那些笑臉和著耳邊痛苦的哭叫聲讓錦已分不清哪裡是真，哪裡是幻。無盡的眼淚從澀疼痛的眼眶無休止的墜落。滴落到衣襟上，只留下一點一點的水痕。

“啊！噗呲！”一聲悶哼過後，沫兒連越漸微弱的叫聲也消失了，再也沒出任何聲響。沒了哭喊的廳外，傳來了無情打在身上的悶響，伴著皮開綻，骨骼斷裂的聲音，衝刺著錦和紫芋脆弱的耳膜。

錦輕扶起紫芋，跪爬到皇后的面前，哭道:“皇后饒命啊，真的會打死沫兒的，皇后！”

“滾開，把這個臭丫頭給我拉走。”皇后拽著拖地的大紅鳳袍，連連向後退了幾步，躲閃過錦的拉扯。

“皇后冤枉好人，屈打成招，不辨真相，隨意杖斃四公主的貼身侍婢。我等不服！”錦忍不住大聲指責皇后，再顧不得時機，場合，緊咬牙關，止住哭聲，口不擇言的嚴詞控訴。

“好你個不識好歹的賤婢，我豈能再饒你，來人啊！給我掌嘴！”皇后被氣得花枝亂顫，剛消下的氣，騰地再次竄將出來，恨不得親手給錦幾巴掌。

“老奴遵命。”皇后身邊的老嬤嬤，怎能不知皇后的怒火，一人拽起錦，架著她單薄的身體，一人揚起手掌用盡吃的力氣，狠狠地打向錦早已慘白的小臉。‘啪。’一個巴掌下去，蒼白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通紅的掌印。錦只覺雙耳嗡嗡作響，臉上如火燒般，**辣的一片疼痛。還沒等她扭過被打偏的臉，另一巴掌已接踵而至，錦眼前一片昏暗，接著，彷彿出現了點點繁星，在面前著光，打著轉。接著，一巴掌又一巴掌，錦的頭昏了，意識開始渙散，腫脹的臉已再覺不得痛，只隱約聽到了紫芋的哭喊聲。

“錦兒姐姐，嗚嗚，錦兒姐姐…”紫芋彷彿要把一生中，所有的眼淚都給哭出來。聲音嘶啞的幾近啞然。

一個侍衛從廳外跨了進來，跪下身，抱拳道:“皇后娘娘，那謀害太子的兇手已經伏法，屍該如何處理？”一句話如霹靂般擊中紫芋和錦，紫芋頹然倒地，雙手環膝，閉上雙眼，把頭埋進臂彎之中啞泣。

“把屍拖去亂葬崗餵狗。”一條人命遠不能消皇后心頭之恨，她惡狠狠的叫道。

錦努力定住神，竭力的嗚咽著道:“皇后，你好生殘忍，草菅人命。天理昭昭，即使杖斃了我們，也難堵眾悠悠之口。你終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

“哼！該死的賤婢，來啊，把她也給我拉出去杖斃。”皇后惱羞成怒，伸出手顫抖的指著錦，咬牙切齒的道。

“遵命。”那侍衛像提小雞似地，單手提起錦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