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再懲“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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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後,他到了貴陽,真是人困馬疲,辛苦非常!似仍鼓著
神,向瑞雪山莊求見“黔南異叟”除了探詢應清華的消息外,還準備一場惡鬥,不料“黔南異叟”對他非常客氣,除了說明應清華的行蹤外,還請他痛飲一番。
臨別時候,又指示他應走的經路和一些重要的常識。
他在貴陽停留一天,又馳騎向西南追趕。
可惜他在安順縣的時候,走錯了經路,以致和應清華南北各途,難以會面,而且較先到達昆明,在旅店發現邛崍派的弟子私下談論劫鏢的事。
因而跟在黃華胄的後面,準備在必要時候,伸手管理此事。
果然在碧雞關外,黃華胄即被邛崍弟子截住夾攻,劇鬥一陣以後,便身受刀傷,甚至不懂武功的鏢主人,也受了重傷。
展鵬程適時出手,接住邛崍派弟子拼鬥,跟著也出現那兩名紅巾裹頭的“中會”眾,在旁邊假充好人,
謀漁人之利。
以後的情況,便是應清華三人親見的一切。
展鵬程詳細地說完這些別後的遭遇後,已是二更中刻的時分,但仍興趣極濃,毫無倦容。
他痛飲一杯之後,接著又遭:“應兄,我所說的事實裡面,有四件疑案,必須你替我解釋,或者勞動我兄鼎力相助。
“第一,那位‘白衣仙姑’是誰?請諸位提供一點卓見。
“第二,假冒應兄俠號大名的人,動機何在?他究竟是誰?約會的事如何解決?
“第三,應尼和谷幽蘭在何處認識?她的師承出身如何?無端留詩而去,用意何在?最要緊的,她的詩意如何?可能住在何地?
“第四,狐尾幫的態度改變,與兄有何關係?”他提出這四項疑問後,便焦急地望著應清華,希望他能夠有個合理的答案。
但應清華猶在思考,冷豔雪卻已出聲笑道:“關於展大俠提出的四點中,谷幽蘭的事,是你迫切想知道的,所以我將自己知道的一點,先告訴你。”接著,她便將應清華在南昌拜壽的事實,選擇與谷幽蘭有關的幾項,簡要地說一遍。
最後下個論道:“她留詩上的‘雲雨谷’,正是她所住的地方,華哥或者知道落在何方,因為她的師姐是個壞女人,當然住的地方也一定很險惡,所以她不願早告訴你,怕你大意遭擒,落得不堪設想的後果,而且,她不願你因為她的師承出身,看輕她的人格,才決意如此的。
“至於她對你的印象,可從她的留詩上看出,可以說是情意綿綿,但希望你找著華哥一同去找她,不願你輕身冒險。”冷豔雪的這串分析,使大家非常佩服。
展鵬程更恍有所悟道:“呵!女俠說得對!她對我說過,我們之間,有一層非常困難的障礙,不是我們的力量能解決的,可能就是指她師門的關係和住地的危險。但是,她從未說過,必須找應兄去才能解決?”冷豔雪又笑道:“展大俠你可能太急了,沒有在詩意上多作考慮,你再想想她的後兩句詩意,便可完全明白了。”展鵬程給她說得玉面一紅,嚮應清華問道:“應兄尊意如何?”應清華舉起面前的酒杯道:“來!我先賀你一杯,再談此事。”說完便一飲而盡,然後道:“展兄,關於谷姑娘的事,雪妹分析得很對!‘雲雨谷’在呂梁山內,谷姑娘還有師姐三人、但據小弟所知,只有谷姑娘一人是玉潔冰清的好女子。
“她師傅可能是個久絕塵寰的厲害人物,到了‘雲雨谷’之後,才能知道是誰,不過,‘雲雨谷’是個危險萬分的地方,是毫無疑問的。
“所以,谷姑娘不讓你一人涉險,要拉我去作個陪客,她對你的情意,也就可想而知了,這是我要賀你一杯的理由。”應清華說到此處,神秘地一笑,才接著道:“展兄,你想想看,她那首詩的後兩句,不是明白的告訴你,如果你不像水無情的話,要記住找‘晴天’才能來,‘晴天’不是人家送我的外號,‘青天飛龍’的‘青天’偕音嗎?何況‘晴天’的天
,本就是青的,這便是雪妹下斷語的理由,你應該相信才對。”展鵬程因為腹中酒已半酣,本已五面微紅,再給他說得羞意乍現,越顯得面
通紅,但心中卻完全醒悟。
不但對冷豔雪的品貌學識欽敬無比,並且對她的慧靈智,更
到佩服。
所以,他拍著自己的腦袋,連聲笑道:“真笨!真笨!我怎麼想不到這一點呢?如果不是冷女俠指出其中含意,真要使我糊塗一世!”他在此處稍作停頓,才繼續說下去:“應兄,我唯有遵從她的意思,請你鼎力相助了,同時,也想勞動兩位女俠芳駕一齊前往,你覺得如何?”應清華哈哈一笑道:“展尼放心!你我道義之,小弟和二妹自應效力!何況在南昌時候,弟已有心要谷姑娘脫離苦海,重投正派門下,所以當時我曾經告訴她,如果在‘雲雨谷’不能存身時,可以到華山何仙岩去找我塵師伯收留,我自會替她出面解決困難。現在好了,有展已作她的護花使者,弟更盡此綿力,助兄完成這宗美滿良緣啦!”展鵬程滿心欣
起身嚮應清華和冷、白二女,作揖致謝,口中又說著道:“小弟在此先致謝,以後再作圖報!”應清華接著道:“谷姑娘的事已經明白,其他三項更易解決了。”
“關於‘白衣仙姑’一事,弟亦猜不出是誰?不過,展兄應該從她的身上看出一點師承來歷的,現在,只好找機會探索了,至於…。”白如霜突從旁邊嘴道:“華哥,我認為一定是梅姐,她就是學醫的嘛!而且,從恩師廬山時算起,也到了她下山行道的時候了。”這種意外的推測,使應清華心中一震。
冷豔雪也在此時睨著應清華,頷首微笑道:“霜妹猜得很有道理,只有‘神醫’老前輩,才能教出這種武醫俱優的好徒弟!”展鵬程急不及待地問道:“應兄,她們說的是誰?”應清華笑道:“展兄,那是我表姐鄭梅,妹妹們猜得有道理,關於那位和我同一名號的人物,我以為他是故意如此,目的在
我出面,一較長短,但是,我想不出是誰?也只有等待會面之後,才能水落石出了。”他剛一停聲,又“呵”的一聲,似乎突有所悟地問道:“展兄,你和谷姑娘兩人都沒有看出他是那一派的招式嗎?”展鵬程給他問得一呆,喉中發出一聲低沉而悠長的“唔”響,並用右手食指敲著檯面,稍作思索才出聲道:“當時,我正和‘銀鷹”兩人劇鬥,沒有看清他出手的情形,後來,據幽蘭告訴我,他擊倒那三個教徒的掌式,極似天山派的‘雪玉無聲掌’。”在旁邊聽得出神而久未出聲的黃華胄,忽然接口道:“不錯,我聽先師說過,敝派確有這門武功,但是,在先師那一代,就已經失真了。”應清華笑道:“原來黃鏢頭是天山派的,貴派馮遠志兄和我有過數面之緣,不知與鏢頭是什麼關係?”黃華胄驚喜地笑道:“呵!他是敝派上代掌門師伯的傳人,論輩份該是我的師弟,可是,已經多年不見了。”冷豔雪突在此時嬌笑道:“華哥,你還不知道這位假的應清華是誰嗎?”使應清華等驚奇至極,一齊聞聲轉頭,睜大雙眼望著她。
應清華一愕之後,隨即搖頭笑道:“愚兄確是無法猜到,雪妹,你說說看,他究竟是誰?”冷豔雪笑道:“你真是聰明一世,懞懂一時,他就是梅姐嘛!”展鵬程急接問道:“女俠,這是什麼道理?‘白衣仙姑’和那書生,是一男一女嘛!”應清華接口道:“我想到啦!雪妹的意思,是說這一男一女,本是一而二,二而一,女裝時,是梅姐的本來面目,男裝是她故意化裝而成的。”豔雪嬌聲道:“對啦!她化成男的,又使用華哥的名號,目的是傳入武人耳中,要華哥聞訊去找她。”白如霜忽用粉拳輕捶冷豔雪的右肩,既似讚許,又似嘆道:“雪姐最多鬼心眼!我就想不通這些轉彎抹角的怪事!”展鵬程又讚歎地笑道:“冷女俠真了不起!我展鵬程可說是心服口眼了!原來他要轉約應兄的事,還夾著這種目的。”說至此處,又嚮應清華道:“好!現在請應兄說說狐尾幫的事罷!”應清華不先回答他的疑問,卻指著冷豔雪向他笑道:“展兄,你真的記不起她了?”問得展鵬程滿頭霧水,瞠目無言,心中暗忖道:這就奇了,我幾時見過冷女俠呢?這些姑娘們真古怪,個個都是心思靈巧,極難應付的!
、應清華見他無話可說,接著又笑道:“告訴你吧!她就是狐尾幫主的孫女兒,也就是岳陽樓給我續詩和韻的人,還有,便是武當山力拼‘南荒二矮’,受傷最重而又最後受我醫治的冷峰,你應該記得有一位藍穿戴的書生吧?那就是她!”他只說得冷豔雪羞意乍現,低眉含笑。
白如霜更“噗哧”一聲道:“還有哪!雪姐是他的盟弟,義妹,贈馬人,和救命恩人等等,展大俠應該明白了罷?”
“噢!明白,明白,原來應兄和冷女俠之間,還有這些迴環轉折的關係,狐尾幫當然會重人正途了,來!”說著又舉起酒杯,嚮應清華和黃華胄道:“我們再乾一杯,以慶今晚的暢快!”隨即一口氣喝完杯中的酒,隨便吃了一口菜,看著應黃二人喝完後,才接著問道:“應兄,我們幾時北反呢?”清華道:“我們來此的目的,原是應‘雲霧蛇叟’之約,現在又發生‘中會’的事,恐怕要耽擱好些時候才能回去。
“不過,用不著心急,我們儘速的解決這兩樁事,再趕回去找我表姐,順道上呂梁會谷姑娘,然後轉白于山赴紅星教的約會,時間還足夠的。你說對嗎?”展鵬程很滿意地說道:“很好!就這麼辦!可是,你準備先找‘雲霧蛇務呢?還是找‘中會’呢?他們恐怕不易找到呵!”展鵬程因為不明內幕情形,故覺得在這蠻煙瘴雨的邊荒地帶,要找尋這些久處地的魔頭們,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其實,關於“雲霧蛇羅’的事,應清華早經“黔南異叟”指示清楚,對於“中會”的情形,也知道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