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零:大恩不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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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載難逢的謀殺機會,對方的機會肯定只有一次。
林亞男跳下來之後,我們己經完全安全了,隨後被驚動的範疇簡直太廣範了,不僅公安迅速趕到,保鏢和保安們也不停增加,各種正常的保鏢和以各種身份掩飾的彪形大漢如臨大敵,雙方快速搶佔大樓各個地段並虎視眈眈的相峙起來。
大樓很快就被羅氏和我手下分段控制,以羅氏和我屬下分成很不融洽的兩派,把守在各個出入口,甚至是場外也正快速驟集著大量閒散人員,車窗拉得嚴嚴實實滿載人員的麵包車接二連三開來,分別盤居在界線分明的雙方臨時地界中。
要不是公安局迅速控制現場,羅氏和我家保鏢只差不將整座大樓封鎖起來!
突然冒出的特殊狀況讓公安意識到這裡會發生什麼大事,因為上海己經很久沒出現過這種龐大的非正常社團人員驟集事件了,警方負責人趕緊向上級彙報請求警力支援。
十分鐘之內,警方調動了大量警力趕赴現場,上海市特種防暴大隊也快速在各關健位置佈防,裝滿大批苛槍實彈的武警的警車依次開來,一時警車呼嘯軍車奔行,穿制服的警察和武警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出現在這棟大樓左右,一個個如臨大敵!
事情絕非如此簡單,局面本就無法控制似的,更多的人正在現場快速驟集,車不讓進了就走路,你抓你的我來我的大家互不相干!
很快上海公安局高層親臨現場,他用喇叭親自在大街上連續喊道:“我是上海公安局局長…警方正在調查相關案件,請各位市民們協助警方工作,請閒雜人員迅速離開現場以配合警方工作!警告仍然逗留在大樓和附近的閒雜人員,儘快在最短時間中離開現場,否則會以妨礙公務罪進行拘役…這是最後警告!”只是他所謂的“閒雜人員”充耳不聞,他們仍然固執的在原處逗留,明明是分成兩派的,只是各派又都象互不相識的個體,被抓去一個,隨之就有兩個出現在現場…
鑑於這些人並沒有違法和攜帶非法管制器械,警方沒有理由也沒有警力將所有拒不離開的人強行拘役…事情陷入僵局,更讓人頭痛的是,所有在場的正經人匆匆忙忙逃離,反而是那些“閒散人員”象水般驅逐不盡,帶走一批又湧現一批,不良分子越來越多了!
街上除了警車和警察的呵斥,所有的人都安安靜靜,這就象是一群沒人指揮的龐大個體,他們如同自發出現的閒遊人員,只是好象被洗了腦一樣堅定不移的湧進此處!
空氣象凝固一樣寧靜,警笛無助的尖嘯,在跳躍閃爍的警燈之中,四下瀰漫著強烈的對峙和不安,空氣中充斥著一觸既發的火葯味,那種沉靜的能量凝聚,讓所有的公安們開始緊張,他們己經不敢再衝上去控制用敵意跟他們對峙的人了,龐大的群體終於使他們無助起來!
事態在升級,很快,相關道路己經在最快時間中受到管制,區域管制戒嚴令己經簽發,可人員還是莫名其妙的在增多!
當時我並不知道事情發展成這樣,我跟林亞男還有羅茜兒還在電梯通道的下方呢,在明白我沒事後,林亞男開始對羅茜兒施救了,她只不過在羅茜兒身上撥了幾下,這個丫頭就睜開眼了,她呆呆的瞪著我,先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臉,再返過去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奇怪的問:“人死了還熱嗎…姐姐你是誰?你怎麼也死了?”我們一起笑了,羅茜兒彆著嘴說:“都死了還笑…我不想死嗚嗚…這是什麼啊!”她的手撐著一把溼溼而白糊類的東西,這時拿起一個軟耷耷有鼻子有眼有頭髮的東西說:“這是人頭玩具嗎?怎麼紅的白的都有好惡心噢,唔…真討厭!”我正想騙她就聽林亞男說:“什麼人頭玩具你可真會想像,那是死人頭,摔死的那個人的腦袋,因為腦袋朝下,所以頭骨全碎就成這樣了!”我認為羅茜兒會尖叫,想不到她“噢”了一聲,把滿手的腦漿和血往裙子上抹了抹說:“好惡心…還好黃柯你沒摔成這樣…咦姐姐也沒有,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啊?”我可從沒想到這丫頭膽子這麼大,這時呆呆的瞪著她說:“你不怕?”
“怕什麼啊…”羅茜兒嘴一別又想哭的樣子:“都變成鬼了還怕什麼啊…我就擔心去夢裡看我爸時他會傷心…嗚嗚希望我的死相別太難看就好,我怕我爸難過…”
“笨妞…”林亞男終於忍不住把她拖過來說:“還沒死呢丫頭,我們都沒死,還活羅茜兒呆呆的瞪著林亞男,這時不相信的問道:“我們…沒死?”
“是啊。”我也覺得她有點可憐,清醒過來當自己死了還記得老爸難過,也算個孝順女兒了,於是我解釋道:“電梯摔下來前一秒,我帶著你往上跳了一下知道不?於是我們都沒有死,林老師是下來救我們的,她剛把你清醒茜兒,你一點事也沒有,等會出去後你就可以見你爸了,你都沒死他哪會傷心呢?”
“我們沒死?”羅茜兒愣住了:“你們別騙我了,這樣摔下來還能活著嘛?這棟樓有三十來層啊老大,死就死唄你們別蒙我了,這是林老師嗎?嘻嘻…你好漂亮!”林亞男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我笑了:“笨蛋,說你沒死你也不信,死人還熱嘛真蠢!”
“你罵我蠢…”羅茜兒噘著嘴巴剛想生氣,這時用手試了試自己的臉之後,好象有點明白過來了,她直勾勾的瞪著我說:“我們…真的沒死嗎?黃柯…你沒騙人?”我都懶得理她了,羅茜兒見我無語自己又抓起那個軟耷耷的人頭奇怪的說:“不可能啊…我要是沒死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啊,以前我看到傭人殺雞都嚇得睡不著覺呢,可是你們看這個人眼珠子都出來了,頭骨成一塊塊的好難看,到處沾著腦漿還有血也噁心…哎呀這不是舌頭嗎?他摔得可真慘!一個人的腦袋怎麼可能摔成這樣呢?問題是我一點也不怕啊!如果我沒死肯定會怕的黃柯,可現在我為什麼一點也不怕?我真的沒死?”我呆呆的瞪著她如數家珍的擺著那個可憐蟲的腦袋,也為她的話奇怪起來;是啊,這傢伙就是一個有事喜歡尖叫的標準富家女,她不會摔出什麼
病來吧?這時把玩著那個破碎難看的腦袋,嚇人就先別說了,那個噁心夠她當場狂嘔了,可她好象
本就沒事,她究竟怎麼了?不會真摔壞腦袋了吧…
我想著就伸出手去想摸摸她腦袋,羅茜兒這會制止我了:“別摸,別把這個臭男人的血我頭上來,我恨他,落井下石的缺德鬼摔死活該,我可不想沾上他的髒血呢!”我這才明白她也許沒有摔壞,可她為什麼不害怕呢?
林亞男說話了,她顯然也一直在打量羅茜兒,這時解釋道:“一個人如果經歷了生死玄關的瞬間、有過太過驚險的刺後,對恐懼往往就有防衛
的免疫能力了,她可能就屬這種情況…這種情形往往會讓人往兩個極端發展,要不就膽大包天,要不就神經衰弱,她的情形很好,只可能屬前者,好了,從此什麼也不怕了,不可思議…”羅茜兒呆呆的望著林亞男,顯然自己也不太相信她的話吧,正在這時,只聽離我們最近的上方那個門突然就被人撬開了,強烈的光線一下照
進來,我們三人一起捂住了眼睛。
在晃人的光線中我們一下適應不過來,就聽我父母的聲音緊張的叫了起來:“黃柯!”同時,一個略現蒼老的聲音也充滿了焦慮的大叫著:“茜兒!”燈光一下驟集在我們身上,在確信我們都沒事之後大夥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我這才知道那個叫羅茜兒的人是羅逢祥,我們一被拖上去後,羅茜兒就撲到他懷裡去了。我也被父母緊緊的摟在懷裡,大夥都沉默下來,顯然在受這種死而復生後的
人場面吧…
良久之後,羅茜兒才掙脫父親懷抱,她認認真真的對羅逢祥說:“爸爸,你不希望我死對嗎?”這個問題讓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羅逢祥呆呆的瞪著女兒,顯然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問,就在這時只聽羅茜兒又說:“我也不想離開你爸爸,可要不是是黃柯救我,我剛才就摔死了…”羅逢祥慢慢轉過身來了,他緊握著女兒的手就象她才三歲,然後認認真真的對我說:“雖然說大恩不言謝,可我還是要謝謝你黃柯…我代表黃家所有的人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女兒。”我冷冷的望著他,對他的謝很不以為然,因為就在不久前他還想要老子的命呢,雖然我知道絞斷鋼纜的傢伙不是他的人,可休息室事件不是他才怪…
可這時羅逢祥對著我的父母極為正式的鞠了一個躬,這才很誠懇的說:“你們有一個值得驕傲的兒子,謝謝你們!”大夥都無語,羅逢祥回過身來再對我鞠了一個躬後,這才拖著一步三回頭的羅茜兒,在大群保鏢的擁綴之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