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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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我離過婚，這四年間我的情一片空白，身邊沒有任何女人停駐過。”他銳如鷹的黑眸鎖定她，就像只回答她一個人似的。

宋玥被他的話震懾，有點難以置信。

“為什麼會情空白？俞先生的條件很好。”她問得膽戰心驚。

“因為…”他語帶憂傷地說:“一個女人…”他看著她，那神態彷佛就是在說她似的。

宋玥心臟漏跳了一個節拍，沉默無語，怔怔地看著眼前神情孤獨的他，紅張了又合，吐不出一句話來。

一旁，小張手持相機忙著捕捉俞成律的影像，他覺得俞成律現在的表情很好，酷帥中又帶了點淡淡的憂鬱，比前幾張都還上相，他把握機會多拍幾張照片來當雜誌封面，可是拍到興頭上，恰巧照相機的電池沒電，他必須回車上拿。

“玥，我去拿電池，你們等我，很快就上來。”小張代完，也沒留意宋玥的臉丕變，便急忙離開了。

“小張，等…”宋玥來不及喚回小張，只能如坐針氈地面對俞成律。

令人窒息的沉默降臨，她眼神飄忽，不敢直視他，偏偏，他瞬也不瞬地瞧著她。

她想說點什麼來緩和這令人不過氣來的場面，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俞成律倒是先開口了。

“你變了很多。”她緊張地看著他，聲音抖到不行。

“是嗎？”

“你居然會出來工作，讓我很訝異。”

“我…”宋玥遲疑了一下，決定不明說她有經濟需求。

“我想找點事來做，總不好每天渾渾噩噩度。”她故意說得雲淡風輕。

俞成律沒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看得出來她沒說出真正的原因，但他沒點破問明，她看起來太緊張了。

他轉移話題:“這幾年你過得如何？”他希望她過得好，但是她如果過得好，便表示離婚對她而言是好事，這可不是他樂於聽見的答案；偏偏矛盾的是，如果她說不好，他又會覺得不捨。

“還可以。”她虛應，心思一直漂浮在剛剛他說因為一個女人讓他情空白的事情上頭，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她？或陳秘書？

因為各懷心事，話題就此打住，沉默再度降臨。

宋玥掐捏著自己的手，猶豫苦惱著問？還是不問？

不問的話，她怕自己會帶著遺憾離開這個辦公室，啊！她想到了，她可以換個方式套話。

“對了，剛剛我在外頭看見你的秘書，你現在是用男秘書？”俞成律挑眉看著她。

“早在四年前就改用男秘書了，女秘書…很麻煩。”

“麻煩？”她疑問道。

“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她脫口而出問道:“什麼樣的…”誤會？

偏偏此時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他轉身去接聽，沒機會讓她把問題問完整。

俞成律接聽完電話後，返身走回沙發處。

“你剛剛要問什麼？”

“我…”衝動頓失，她壓下真正的問題沒問，改口問:“我只是想問你，她…還好嗎？”當年為了怕受到刺，他們沒有讓知道兩人之間的問題，等到辦妥離婚手續，事情真的瞞不住後，她才鼓起勇氣私下去找，向坦承所有的事，哭著請原諒她的任，也原諒她的父親。握著她的手也一起哭，還說要替她去跟孫子說明事情原委，希望他們複合，但是她拒絕了，如果他們的情夠堅定的話，本不需要別人的說情。

哭泣的畫面至今仍停留在她腦海裡，一直很疼她這個孫媳婦，因為離婚這件事，她一直深覺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