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西涼軍內亂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當馬超、龐德等殘兵敗將回到武功城時,已是天明時分,而正好成公英的五萬大軍亦是趕回,馬超下馬相,成公英還未下馬,馬超便拱手一拜。+?
“若非軍師急智,超等將士幾乎喪命,軍師大恩大德,超定然謹記於心,他必然相報!”
“將軍休得如此,你乃軍中統帥,我豈可受你如此大禮!”成公英急忙下馬,屈身還禮,龐德等將士亦接連謝,成公英一一還禮,經昨夜一役,馬超兵損將傷,不敢貿然出擊,令大軍加強防備,同時聽從成公英之勸,親自趕去胡寨,向北宮季玉賠罪,又撥予糧草資助羌軍。
自此,北宮季玉積聚的怨恨才漸漸消去,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後來馬超又請羌軍入城,因昨夜一戰,羌軍和西涼軍損失近三萬多兵馬,城內一時多出不少空地,容納四萬羌軍也非是不可。
羌軍移入武功,一路都有西涼軍兵士在四周守護,因此呂布不敢輕易動軍,武功城又入一撥兵馬,此時城內的兵力共達到十二萬之巨。
呂布見武功城內西涼軍一副死守的態勢,心中不由急躁,原本以為昨夜一戰,定能重創西涼軍,起碼能殺死西涼軍中幾員大將,哪知被成公英施展圍魏救趙之計,力挽狂瀾。
呂布正是躊躇不定,無計可施間,賈詡卻是在接見戰前於涼州後方安置的棋子。
那細作將馬超在涼州打開糧倉、減少稅賦以及聯合涼州豪門等安民之策一一說出,賈詡聽得先是一驚,後面細細品味。卻是喜上湧。急來尋呂布。
“晉王。細作來報,馬超出兵前,於涼州大開糧倉濟民,其大軍所攜糧草並無太多,若是再算我軍燒燬胡寨的糧草,西涼軍軍中存糧最多能維持兩個月!”
“兩個月一過,西涼軍軍糧用盡,必定軍心動盪。不攻自破,如此,主公只需按兵不動,堅守兩月,便能不費吹灰之力,擊敗十萬西涼大軍,將整個涼州收入囊中!”此言一出,呂布臉上的愁雲頓時煙消雲散,隨後兩人相視大笑。
其後數,呂軍只是謹守營寨。並無攻城,而西涼軍新敗。銳氣已失,亦是謹守城池,如此兩軍倒是相安無事。
到了第五,有斥候報之呂布,言金城太守韓進,虎賁中郎將楊秋,領兵兩萬來援馬超。
諸將聞得彼軍兵馬又增,皆是為時下戰局擔憂,只有呂布、賈詡、徐庶三人相視而笑,在他們看來,西涼軍來得不是兩萬可戰之兵,而是兩萬侵糧草的嘴巴。
武功城,馬超先是好生犒勞了韓進援兵一番,其後便借援軍之銳,與呂軍野外決戰。
只是無論涼州軍如何叫陣,呂軍皆是不出,而一旦涼州軍要強攻呂軍大寨,呂軍則以強弓硬弩而對,如此這般,又是五
過去。
武功城縣衙,馬超大馬金刀端坐首位,獅目內戰意凌然,好似迫不及待地想要引軍廝殺!就在馬超將要安排作戰任務時,忽有兵士趕來急報。
“報!不好了,城內的羌軍造反了!”
“什麼?!為何如此?!”成公英剎地臉劇變,連忙疾聲喝問。
“那些羌人說我等漢人欺他,連裡劇減口糧,羌人軍中一
只有一餐!”
“這怎麼可能?!我雖有令減少口糧,但也足維持一二餐,羌軍怎會只有一餐,而且羌人怎說我等漢人欺他羌人!”
“軍師有所不知,我等漢人雖有減糧,不過卻還能維持一三餐,羌人聞得,以為是我等漢人從他們口糧取來,因此怒怨連連!”
“在此之前,還有西羌首領北宮季玉壓制,只是數前北宮季玉
染了風寒,如今尚在昏
,新統羌軍之人,甚是刁橫,竟在城內聚眾鬧事,說要向馬將軍討回公道!”
“混賬!天殺的羌賊,竟敢造次,令明快快隨我趕去鎮壓!”那兵士話音一落,馬超暴怒而起,殺氣澎湃地就帶龐德引軍鎮壓造反的羌軍。
“馬將軍!羌人口糧劇減,這可是你之所為?!”就在此時,成公英忽然暴聲一喝,渾身劇顫,怒目瞪向馬超。
馬超怒容中,暗藏幾分愧,這其中確實是他所為,自從成公英獻計減糧那
開始,馬超正
從其之言,誰知數個西涼將領得知此事,竟然相約前來尋馬超說情。
馬超歷來將西涼兵士視為兄弟手足,卻將羌胡兵士視作隨時可以用來犧牲的利用之物,而那西羌首領北宮季玉又是軟弱無能之人,對他頗有懼心。
因此馬超心起一計,大量地減少羌人口糧,然後分出一半給予西涼兵士,維持平的三餐。
一開始,北宮季玉雖有來向馬超抱怨,馬超隨便編造了個藉口推搪,北宮季玉再是有言,馬超忽地發怒,然後又用西羌的存亡來做威脅,嚇得北宮季玉羞恨退走。
北宮季玉雖是膽小怕事,但在西羌威望極高,他唯恐西羌被馬超拋棄,只好死死地壓住軍中怨氣。
馬超因此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哪知後來北宮季玉因染風寒而昏
,馬超又從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因而未有及時作出應對措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成公英,我乃大軍統帥,一軍之首,你這可是在責問我麼?!”馬超心知成公英歷來對漢人、羌人一視同仁,此番羌軍造反,他定又會大做文章,勸自己去安撫羌人,對其採用懷柔之策。
“馬將軍!羌人雖是異族,但時下卻甘願為我軍所用,拼死而戰,你怎可如此惡待?!”
“夠了!成公英,你一味偏袒羌人,難不成忘了你身上著的可是漢人血脈,對於我軍來說,羌人不過是利用之物,反之西涼兵士則是同胞手足,難不成我還要將兩者一視同仁,如此本將軍豈不是涼了我西涼同胞之心!”
“馬將軍,縱使羌人在你心中不過是利用之物,但他們皆有七情六慾,若有怨恨,必會造反啊!”
“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羌人造反,我便鎮壓,殺一儆百,直到羌人知畏為止!”馬超雙目,忽暴無盡殺氣,彷彿他剛才所說絕非兒戲之言,成公英聽得連連劇顫,踉蹌數步,指著馬超喝道。
“你這等行為,與暴君又有何異?!”
“成公英,你放肆!”馬超一步踏出,獅容猙獰,雙臂遽然聚力,雙拳捏得啪啦啪啦暴響。
成公英皓目中的神,從先前的失望漸漸化作了絕望,悲聲呼道:“馬將軍,若你要鎮壓羌人,大造殺孽,便踏過成某的屍體而去吧!”
“你!”成公英雙手一張,雙目閉起,一副絕然之意,馬超暴喝一聲,咬牙切齒地怒瞪著成公英。
龐德正是遲疑是否在此時相勸,後來見勢頭快到了一發不可收拾,再也忍不住張口勸道。
“少主,軍師之言也是有理,羌人造反,我等若是一味鎮壓,羌人即使暫且受制,但難免會懷恨在心,後若是在作戰中倒戈相向,那可如何是好?!”馬超氣得
口連連起伏,狂壓怒火後,瞪著成公英惱怒喝道:“成公英,你以死相
,到底意
何為?”成公英甚是痛苦地嘆氣一聲,言語內盡是無力。
“我之所為,皆為西涼,時下西涼,不可無羌人!若是少了羌人之助,西涼定入呂賊之手,因此,成某隻好以死而諫!”
“少主,羌人雖是蠻夷,但畢竟還有幾分利用價值,少主不妨先將其安撫,到時若是作戰,將其盡派於前部,讓其和呂賊兵馬拼個兩敗俱傷也是好啊!”龐德又是出口來勸,馬超這才怒火漸退,將廝殺羌人的念頭暫且壓下。
“竟然你等皆是來勸,若我再是不聽,豈不當真成了暴君,傳我之令,從今起,漢、胡兩軍口糧皆是一致,兩者不可有任何差異!”
“馬將軍深明大義,實乃西涼百姓之幸也!”?成公英微微睜開眼眸,作揖向馬超重重施下一禮。
馬超冷哼一聲,便令那兵士通傳下去,馬超此令一下,羌人怨氣減了不少,而羌人皆信成公英的讒言,皆以為呂布攻略涼州之後,當真會對西羌實施滅族惡行,羌人需要馬超擊退呂布,因此也只好強忍馬超先前一連惡待。
至此,有些羌人將領已是看出,馬超本沒有將他們西羌當做同生共死、榮譽與共、共同進退的盟友,而是將他們看做隨時可以用來犧牲,利益置換之物。
羌人並非毫無思想的豬狗,況且狗急了還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敢咬人,羌人自然不願馬超將其族人的命肆意揮霍,視如草芥。
若是馬超再加以迫,將羌人
得窮途末路,羌人深蓄已久的怒怨爆發,必然與馬超拼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造反之人雖紛紛退去,但不少羌人依舊懷有濃烈的怨怒,即使那些沒有怒怨者,眼中亦有極深的警惕,似乎唯恐漢人會對他們再做刁難。
於此,在西涼軍中,漢人、羌人的關係漸漸變得微妙,表面看似盟友,但卻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相互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