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保安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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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擔任保安隊長後，李巷臨村民工子弟學校的面貌煥然一新。每天上學和放學時間，兩名保安必須站在大門外面，眼看著孩子們向父母告別走進校園或者從學校裡走到父母身邊，讓這僅有十幾米長的空間在他們的保護範圍之內。保安們經過訓練後，無論是站立還是行走，都昂首、、收腹，神抖擻，具有軍人風範，接班時還互相敬軍禮。讓家長見了不僅養眼，看著舒服，也到放心。他們也確實學了一點擒拿格鬥技巧，雖然水平參差不齊，但對付一般的搗亂滋事之徒綽綽有餘。

那個被砍傷胳膊的學生叫鄭童，和鄭同姓。她母親到學校來過幾趟，對鄭表示謝。當時如果沒有他及時衝出來，說不定孩子就會被那胖子加上一刀或幾刀，後果會不堪設想。她好幾次請鄭吃飯以表示謝，鄭都拒絕了。

這天下午放學前，鄭接到鄭童媽媽打來的電話，說她單位有事走不開，來不及接孩子了，請他幫忙把鄭童送回家。鄭一口答應。

鄭童知道媽媽讓鄭叔叔送他，一放學就到門衛間等著鄭下班。鄭好班，騎輛老式舊自行車，讓鄭童坐在前面大槓上，問他:“你認識路嗎？”

“認識。”

“那好，你指路，我們出發。”按照鄭童的指點，騎了半個小時才到。他家租住的是當地農民家的小產權房，也是一棟棟的多層公寓。鄭童帶鄭上到六樓，掏出鑰匙打開門，鄭童叫道:“媽。”

“唉。”她媽媽答應著，從廚房走出來。

鄭意外地說:“你已經回來了？”

“我剛回來。謝謝你了。快坐下來喝口茶。”

“不了，我馬上回去。”鄭想早點回去吃飯，晚了食堂就關門了。

“既然已經來了，你一定要在這吃飯。以前請你請不到，今天正好，你就不要客氣了。”盛情難卻，鄭只好留下來。鄭童媽高興地進廚房忙去了。鄭打量著室內，這是由一套兩室兩廳改造的，分別租給兩家，廚房歸鄭童家，估計房租要比另一家多點，衛生間是共用的。

鄭童媽把菜端上桌，雖是家常菜，但豐盛的，有紅燒魚、紅燒雞、燒蘿蔔、骨頭湯等。鄭明白了，鄭童媽本就沒有事，她是在家裡燒菜，今天就是請他來吃飯的。他有些動，說:“鄭童媽，你不要這麼客氣嘛。就是請我吃飯也不要燒這麼多，吃不掉多費。”

“不費。吃不完放冰箱裡明天吃。”鄭童媽把圍裙解掉，喊道:“童童，出來吃飯。”在裡間做作業的鄭童答應一聲，跑出來坐到了桌邊。鄭童媽給鄭童盛一碗飯說:“你吃完做作業去。”鄭見鄭童媽拿了一瓶白酒出來，趕緊說:“鄭童媽，不喝酒，就吃飯吧。”

“那怎麼行。在我們老家是無酒不成席，今天又是正式請你吃飯，怎麼能不喝酒呢。”鄭和鄭童媽見過幾面，也談過，知道她是安徽人，去年離婚了。她在一家臺資玩具廠做倉庫管理員，拿著微薄的工資，帶著孩子，不容易。

鄭童媽倒好酒，端起杯子說:“鄭隊長，我先敬你一杯。”鄭說:“鄭童媽，我敬你。”鄭童媽說:“你不要這樣叫我了，多生分。我姓童，叫童顏，你就叫我名字吧。”

“好，童顏，這名字好聽。你也不要叫我隊長了，就叫鄭。”鄭童吃好了，放下碗，對他媽說一聲:“我做作業去了。”便跑進裡屋。

幾杯酒喝下去，童顏的臉上升起了紅暈，鄭發現這個女人漂亮的。她每天穿著工作服接送孩子，又不化妝，所以鄭從來沒有注意她的長相。此刻見她的鵝蛋臉白裡透紅，長長的柳葉眉下一雙略有一點翹尾的丹鳳眼，讓他心裡一蕩。他想，農村女人就是不會打扮，否則不會比城裡女人差。

童顏說:“鄭兄弟，你知道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容易，還經常受人欺負，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你答不答應。”

“什麼事？你說了我才能回答你呀。”

“我想讓鄭童認你做乾爸。你看，他也姓鄭，這不是天意嗎。”鄭說:“就這事？沒問題，我喜歡鄭童，就認下這個乾兒子。改我買件禮物送給他。”童顏站起來說:“我再敬你一杯。”鄭也站起來，一飲而盡。他看看錶，說:“我該走了。”童顏藉著酒勁，一把抱住他說:“不要走。今晚你要了我吧。”鄭有些猶豫，他今天晚上要去見志。見他不說話，童顏抱著她就吻，伸手抓住他已經硬起來的小弟弟。

鄭說:“我雖然沒結婚，但已經有女人了。”

“我不要你娶我，讓我做你的情人吧？”

“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今天我真有事，下次再說，好嗎？”鄭騎著自己車往學校去，發燙的臉被風吹著舒服。他到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又有些後悔，剛才要是留下來，和這個寡婦做一次又如何？做過以後再到志那裡去，時間完全來得及。

他停下來，一隻腳撐著地面，想掉頭回去。猶豫一會，想想還是算了吧，下次還有機會。

鄭直接騎車到了民工之家。大門還沒有上鎖，他和門衛三哥打聲招呼，他剛認識三哥不久。時間還早，志應該在隔壁誌紅家學習，他取出志給他的鑰匙，開門進了房間。

這是他第一次用鑰匙開門進來，讓他有了回家的覺。他想起那個寡婦童顏，也是個不錯的女人，但絕不可能讓他動心願意娶她。志是他唯一想娶的女人。

鄭打開電視，躺在上看。剛看完央視一套的晚間新聞，志開門進來了。他有點意外地問:“才十點半，怎麼就回來了？”志紅放下書本，把手伸進他的衣領裡，撫摸著他前的肌，說:“我知道你今天可能早點來，就先回來了。你什麼時間到的？”

“剛到沒一會。本來想早點來，可晚上有一個學生家長請我吃飯。”

“你才去幾天，就有學生家長請你了？”

“就是上次被砍傷的那個學生家長，說謝我救了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