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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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寒。”沈云溪甚是怒極,一聲大喝引得殿門前的侍衛頻頻向他們所在的方向側目而望。
“云溪,你別生氣,你這…”蕭逸寒立即安的說道,但話還沒有說完,沈云溪就阻截了他的話,她說:“想我不生氣,可以!
…
你告訴,你今天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明明府裡沒有事卻還要慌騙我?!”許是當真被蕭逸寒這欺騙的行為氣極了,沈云溪說著,就掏出袖中的信封,猛地向蕭逸寒的身上砸去。
薄薄的信封雖沒有什麼份量,砸在蕭逸寒的身上本不會有一點
覺。可此刻蕭逸寒的心,卻是扯著疼。
生疼!
只因,他的這番行為令她傷心了。認識她這麼久,他從未見過她這般生氣,今晚這一次還是頭一招。
他是不願看她生氣,傷心的。可眼下,卻是他自己打破了他的希望。
他,著實該死。
蕭逸寒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樹幹上,‘嘭’的一聲巨響,力道大得吱呀搖晃,片片楓葉隨聲而落,有幾片飄落在沈云溪的肩上,可她卻並未將它拾去,仍舊冷冷的望著蕭逸寒。
殷紅的血沿著蕭逸寒的手背下,最後滴落在地上。
細小的聲音卻在這沉寂的夜重重的傳進兩人的耳朵裡,沈云溪目光不轉,似沒看見蕭逸寒這一近乎自殘的舉動。
“說!”沈云溪咬牙冷冷的說道。
蕭逸寒轉過頭,在她冰冷的眼裡,他分明看見了一抹傷害。然後,他說道:“云溪,你現在是瑞王妃,我是安郡王,所以不能走得太近。…明白嗎?”語氣,沉重。
聽在心裡,堵得慌。
瞬時,沈云溪眼中的冰冷散去,轉為攝然。
在轉頭看見暗影下的他時,在等待他回答她問題的時候,沈云溪都不曾一次的在心中猜想他此舉的原因所在。
她想了很多很多,可偏偏沒有想到他說得這一點。
是以,聽他說來,身為怔然。
蕭逸寒的話說得很簡單,可就算簡單,這話裡的玄外之意沈云溪也聽得明白,聽得清楚。
從那次在後花園見到他,再到約她一起看河燈,最後到與他在鍾安宮撞見,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他對她的情誼,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但,卻萬萬沒想到有這麼一天,他要因為他們兩人的身份疏離了她。
他的顧及她不是不清楚。可她不想與他這樣,明明人在,心在,卻要躲在這暗影之下逃避著她,強硬的收起關切的心。
這些,她都不願意看見!
可以說她自私,可以說她不顧及他的受。她只要他帶給他的關切、溫暖和呵護。
沈云溪收斂起心中的複雜情緒,瞪著蕭逸寒說道:“你這麼說,是在歧視我嫁做他人婦了嗎?”蕭逸寒震住,這…似乎並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呀。
他怔在那裡,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分明不是這個意思的不是嗎?
可,再定眼看進她的眼裡,他沒看見一絲傷害,卻是滿眶的期盼與緊張。
她,這是在擔心他否定了她嗎?
這個念頭尚在心裡生成,蕭逸寒就立即搖頭對她說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那你還當不當我是你朋友?”沈云溪追問道。
“是!當然是!”
“既然是,那還陪不陪我去看河燈?!”
“當然要陪!”聽見這肯定的回答,沈云溪面上終是出了淺淺的笑容“這話可是你說的,不許再後悔。以後也不能再這樣!”再這樣的話,沈云溪沒有說,但兩人心中都明白,都清楚。
“好。”蕭逸寒重重的點點頭,應著,神堅定。
罷了。有些事,強求不得,也避不得。就如她話所說,就當她是朋友吧。
就待在她身邊守著她吧!當她最單純的朋友。
他,想看著她笑,想看著她幸福。他的目的在限於此而已。
至於,身份,情,暫且擱在一旁吧。他想他可以做得很好的,不會讓自己淪落在不可挽回的地步。
只是,有些事,當真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又或許是,此刻的他不過是用這微弱的藉口來說服自己不再陷入這兩難之地而已。
聽了蕭逸寒的話,沈云溪角含著淺淺的笑,眸底是抑制不住的興奮之
。只是,目光落在他受傷的手背時,她又立即斂去笑容,抬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面從袖中掏出白
絲絹,一面嘮叨著他道:“剛才你腦子糊塗了是嗎?既然
什麼自殘!”說著,用手中絲絹將他的手揹包紮起來,許是她的力道大了些,蕭逸寒忍不住冷
一口氣,沈云溪微側抬起頭,瞥他一眼,說道:“活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說完,沈云溪繼續低下頭為他包紮,但這一次手上的勁道卻是要輕上許多。
瞧著她這模樣,蕭逸寒不輕笑,連手背上剛才所察覺的那份疼也在這一刻消失了。
這份覺真好,就算被她這樣責罵,他也甘之如飴。
沈云溪包紮好傷口,絲絹擠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她站起身,抬頭對蕭逸寒叮囑的說道:“回去之後上點藥,不要沾水。”
“嗯。”蕭逸寒輕點點頭,好看的角掛著點點笑意。
沈云溪抬頭望著頭頂的月亮,說道:“子時了,出宮去看河燈來不及了。你說,這你是造成的嗎?”她瞪著蕭逸寒,言語間隱隱的帶著威脅之。
“是。”蕭逸寒很是老實的點點頭,隨後,話鋒一轉的說道:“不過,在宮裡一樣,我一樣可以帶你去看河燈。”說著,轉身走出樹下,沈云溪挑了挑眉,跟在他的身後。
可剛走出幾步,竟看見那自臨華殿內走出來的鳳臨燁,顯然,他也看見了他們,正站在殿門前望著他們所在的方向。
眸光,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