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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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麟遙望窗外,手中的調查報告讓他對白豔的怪異行徑有了解釋。

如他所料,十二歲的白豔被送去與祖母相依為命的原因是她發瘋了。十二歲的小女孩被冷血的母親得發狂,替家裡帶來麻煩,所以馬上被送去鄉下祖母家。

失學的她由祖母送至學校,重新開始正常教育。

白豔曾經患有神病,是善待她的祖母讓她恢復正常,醫治她深受創傷的幼小心靈,這樣的遭遇造就她的人格分裂。

的白豔是冰山,展現應付這個世界的冷然格;夜晚她是曇,展現格中柔弱的一面,訴說著她內心創造出來的幻想世界,仿效夜晚開花的曇花行徑與模擬花朵的形象。

她原該是個非常美好的女子,是不幸的家庭讓她的格扭曲,為此他到無限惋惜。

夜晚的白豔深深引他,不完全是她的美麗、柔順,而是一股他無法解釋的情,讓他對她自設的角,名為“曇”的女子戀下已。

他知道他要的是夜晚的曇,他想讓那柔美的格展現,讓白豔真正的格恢復。

黑曜麟兀自沉思,直到白豔出現眼前。

純白飄逸的薄紗層層包裹住她曼妙的身材,剎那間,他相信她就是幻想中的曇花,她的確擁有曇花清麗高雅的氣質。

黑曜麟伸出大掌,要她來到他眼前。

白豔望著他的大掌,遲疑的將手放上去,對於今早的情況她仍心有芥蒂。

“你的確如曇花般美麗。”黑曜麟凝視著她,讚賞道。

曇花引白豔僵了一下:心中一陣悸動閃過。

他將她剎那的失神看入眼底,意有所指的問“你喜歡曇花?”白豔思索片刻,誠實回答“我沒有見過曇花。”這是事實,她確實連聽都沒有聽過,但“曇花”兩個字剛才的確在她心中產生一種莫名覺。

“是嗎?”黑曜麟牽著她走至大門前,扶她坐進車內後座,漫不經心的輕問背後藏著他的觀察“曇花只在夜晚綻放,清晨前即凋謝,神秘而清麗。”白豔清澈的雙眼沒有一絲閃避,聆聽著黑曜麟對曇花的介紹。

她的表情清楚告訴他,她並不因他談到曇花而有任何的反應。

黑夜與白不同的格,是刻意、作假?還是無意識分裂成兩種截然不同人格的靈魂?他要從她身上得到解答。

相同的晚宴扮演著相同的角,待遇及心境卻不再相同。

白豔不用陪在黑曜麟身邊,不用在宴會中扮演男人用來炫耀的女伴,不用成為觀賞的對象,不用展虛假的笑容,她甚至可以隨意走動,只要在他的視線可以找到的範圍內,這是他的允許。

她沒有如獲大赦的謝,只覺得困惑,不明白他對她到底有什麼意圖,或許,她該單純的對自己的好運欣喜,以為遇到天底下最後一個好男人。

但她無法說服自己,人與人之間從來不可能這麼簡單,尤其,在男人對女人這一方面。

她很清楚,他不會如他所說放她自由,更甚,他承諾的剎那,她沒有覺任何雀躍心情。

從她開始瞭解自己生得這副能令男人瘋狂的外貌開始,她已經確定她的生命中不會有男與女的真愛,所以,她學會利用天賦讓自己活下去,並獲得物質生活的滿足。

若不是她的生命中曾經有和大姊,她大概不會有存活的勇氣,十二歲時,救過她一次,成為她活下去的理由,之後,為了要她救白家無辜的女兒,她活了下來,現在,她活著的理由竟是為了一個發瘋的姊姊,真是可悲又可笑。

望著波光粼粼的游泳池,聽著遠處傳來的音樂,她悲慼一笑。

“你還真是抱到大腿,看你樂得子詡歪了。”陳旺來譏諷的道。他恨透了碰不得的女如今成了被人用的破鞋,他調查過,從那晚後,這個賤人就被黑曜麟包養了。

白豔驚訝的轉身嚇得退後。

“他花多少錢睡你?他出得起,我也出得起。你說個價錢,我出他開出價碼的一倍。”陳旺來滿臉慾。

白豔白著臉,本能的開始尋找黑曜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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