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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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怎麼會！”聽到了格雷的問題，席緹耶娜才察覺到事態的嚴重。一個大型企業如果就此崩潰，旗下的子公司跟店鋪也會受到莫大的牽連，更不用說在那裡上班，以此維生的居民了，即使在幕後的犯罪集團有幾百人也好，被影響的平民恐怕也是數以千計。

她居然現在才留意到這種可怕的滔天大罪！

“在你把犯罪率減低了三個百份點的時候，這個鎮的總人口有百份之六被從辦公室離開，躺在後巷裡面等待別人的施捨。”

“噢，不，我，我沒有這個意圖！”

“可是你仍然造成了這件事。”

“我，但，我…”

“記著，席緹耶娜，這裡沒有‘但’。懂嗎？”

“啊，嗚，嗯。你說得對，現在不能‘但’。”席緹耶娜的思考更加混亂了，她不曾意識過自己以為是行善的種種都會帶來如此浩大的問題。要不是格雷這樣子警醒自己的話，想必她會繼續以晨星修女的身份行事，在無形之中鑄成大錯吧。

這名超級女英雄突然很慶幸自己選擇了進行療程。假如沒有格雷的存在，席緹耶娜實在不敢想象自己的魯莽行動會害了多少無辜的居民。

“席緹耶娜，你知道自己犯下了多麼沉重的罪行了嗎？”

“是的！我完全沒有想象過，為了減低這城鎮的犯罪率，居然會帶來這麼恐怖的後果！”她由衷地說。

要是繼續犯錯，席緹耶娜知道自己一定沒法忍耐下去“不過，如同你深信的上帝所說，即使你犯下了彌天大罪，只要誠心懺悔跟改過自新，便能夠得到饒恕。”

“噢，真的嗎！我很希望能夠彌補我的罪行！”席緹耶娜看著格雷紅得發亮的眼睛，真誠地說道。在他的瞳孔底下，她彷佛能夠看到似曾相識的圖騰緩慢地轉動著。

這名超級女英雄壓兒沒有發現兩個問題。第一，她被訴說的‘罪行’都是子虛烏有的誣衊，而且是在自己不能反駁的前提下才會成立的歪理。

第二，將一個女跟自己同時變成赤，而且用器官刺穿‮女處‬膜的男人，不管怎樣也絕非正當的診療師，但是席緹耶娜並沒有辦法察覺這些問題。

在失去自由意志跟抵抗意識的前提下，要發現眼前的男人正是曾經見面過的惡靈能者，即使是擁有特異力量的晨星修女也辦不到。星力沒法戰勝靈力，就跟格雷宣告的一樣…哪怕她已經被命令忘記。

“很簡單，你只要貢獻出自己的身體跟心靈作為彌補，滿足那些被你傷害的人就可以了。”

“我的身體跟心靈？”

“是的，正如你將自己的身心都貢獻在這個城鎮那樣。”席緹耶娜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以，格雷的話成為了不可逆的命令，她亦因此服從。

“請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噢，親愛的席緹耶娜，你現在應該先進行一個簡單而隆重的宣告。”

“宣告？”

“是的沒錯。”席緹耶娜仔細聆聽著格雷的命令。這個在幾小時之前仍然以晨星修女這個身份維持正義，被星辰選上的女英雄現在已經變成了對惡靈能者盲目服從的女奴。理所當然的，這位女英雄對這件事毫無自覺。

現在，席緹耶娜的心裡只有對贖罪的冀望跟服從格雷的本能。

“你要對上帝宣告自己犯下的罪行，表達自己多麼真誠地想要悔改，會用怎樣的行為彌補犯下的過錯。”

“那我懂我該怎麼做了。”嘴嚼了一格雷的指示之後，她很快就懂了自己應該做的東西。身為修女，告解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在他…以及那臺攝影機…的注視下，席緹耶娜跪在了鏡子前面。

“我崇高的上主，請您降福於我，並饒恕我，因為你的子民犯下了罪。”席緹耶娜一絲不掛地緊握雙手，默默的祈禱，而格雷則是取替了她本來的位置，進行著詢問。

“你犯了什麼罪？”

“我利用被其它人叫作晨星修女的身份，對數之不盡的人的身體跟生活做成了難以挽回的傷害，而且，有好幾個人也因為我的行動，現在仍然躺在醫院以及監獄裡面。”

“他們包括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