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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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劍雲一見“上尊者”和“天南神君”坐在“二怪”的禪左右,著實吃了一驚,尤其兩個惡魔的四隻炯炯兇睛,更是不懷善意。

但是,他迅即警覺,在此時此地,更應鎮定沉著,萬一“二怪”並不知道昨夜進入曉燕房中之事,而“天南神君”兩人,也不知道他就是黃劍雲化裝前來,如果先自慌張,豈不自馬腳?

心念間,依然鎮定前進,同時,看也不看一直惡意望著他的“天南神君”和“上尊者”兩人,繼續端正而自然的打量“二怪”兩人。

一看之下,心中不由一愣!

只見盤坐禪上的“二怪”雖然霜眉覆目,發髯如銀,但兩人的面,卻紅如同嬰兒,可見兩人的內功修為之深。

據李嫂的口述,對“二怪”的形貌衣著,已有了一個概括認識,這時一見,果然不錯,身穿金衣的老者較瘦,神也較祥和,而穿銀衣的老者,身材肥胖,面有慍,而冷電般的眼神,也不時外洩。

打量未完,已至前一丈餘處,在前引導的柳羨香,首先暗示停止,並向“二怪”急上數步,躬身報告說:“香兒特引終南田玉雨居士,前來參見兩位師父!”報告完畢,立即恭謹的退至一側,並向黃劍雲,意含關切的介紹說:“田居士,上面坐著的兩位,就是本壇主的兩位恩師!”黃劍雲一聽.就在原地,深深一揖,恭聲說:“晚輩田玉雨,參見兩位前輩,並祝仙駕無疆!”說罷直身,鎮定而立,靜待“二怪”問話。

“二怪”僅微微頷首表示還禮,以炯炯目光注視,似是要看透黃劍雲的肺腑和真正的來意。

黃劍雲知道“二怪”正在用威凌的目光觀察他的神,是以,故意裝出一副晚輩受長者注視的欣然態度,目光平視,帶微笑,神鎮定而泰然。

驀聞金袍老者,用“蟻語傳音”說:“老二,這人英華內斂,儀表不俗,武功,資質,可能俱都超過我們那位寄名徒弟!”黃劍雲一聽,佯裝不知,依然肅立含笑,但他知道“二怪”指的是藍海寶。

心念間,已聽銀袍老者回答說:“我們眼高於頂的香兒,這次恐怕不會再放過了!”肅立一側的柳羨香,見兩位師父俱以“蟻語傳音”談,正惶愧不安,這時聽說談她的婚事,不自覺的雙頰紅了。同時,覷目一看黃劍雲,見他依然鎮定肅立,欣然含笑,對兩位師父的談,佯裝不知道,這令她放心不少。

金袍老者含笑回答說:“果真與香兒情投意合,又有何不可?”銀袍老者沉聲說:“只怕他無意久留此地,或別有目的!”金袍老者壽眉一蹙,說:“讓我先試試他的語氣!”說罷,立即望著黃劍雲,含笑出聲問:“田玉雨,你前來點蒼山,除了向老夫兩人探問你失蹤多年的師父外,是否有意留此為本會效力?”如此一問,一旁的柳羨香立即關切的向黃劍雲望來。

黃劍雲禮貌的一笑說:“晚輩前來的目的,旨在訪出恩師的下落和去處,並無任職貴會的意思,但是,如果兩位前輩,需要晚輩留此效力,晚輩也極樂意!”金袍老者一聽,立即欣的笑了,銀袍老者臉上的慍,也減去了不少。

柳羨香不知怎的,在聽說黃劍雲樂意留下的時候,一雙秋水般的明眸,竟有些溼潤了,但她的角,卻有一絲幸福的微笑。

就在這時,空際突然傳來谷鳳蘭的聲音說:“啟稟兩位師父,‘人文堂’晉堂主的女弟子紀曉燕現在門外,可否由她代晉堂主回答焚燬房舍的仇家?”身著銀袍老者,早已用“蟻語傳音”回答說:“也可以,要她進來吧”黃劍雲一聽,一顆焦急的心才完全放下來,他斷定必是紀曉燕說服了谷鳳蘭未讓她前去請“千面神嫗”心念間,金袍老者已出聲問:“田玉雨,你自幼生長深山,而又從未涉足江湖,怎知老夫兩人或許會知道你師父的法號和下落?”黃劍雲見問,靈智突現,頓時想起這正是掀起“二妖”與“二怪”當年仇恨的好機會,是以,含笑贊聲說:“兩位前輩均是當代異人,昔年的頂尖高手,尤其爭得‘四霸天’的冠亞榮銜,更是傳遍武林,足見兩位前輩的武功高過其餘兩人…”話未說完“天南神君”和“上尊者”的面同時大變!

銀袍老者神自得,金袍老者卻趕緊岔開話題說:“田玉雨,這兩位你可認識?”說著,肅手指了指滿面慍的“天南神君”和“上尊者”黃劍雲看了“天南神君”兩人一眼,搖搖頭,含笑鄭重的說:“晚輩不認識這兩位,想必也是兩位昔年有名的前輩人物!”

“天南神君”暴,不由沉聲說:“你既然不認識,怎知本神君是昔年前輩人物?”黃劍雲毫不遲疑的和聲說:“兩位年事已高,目光炯炯,顯然功力高絕深厚,加之與‘二仙’共座,必是‘二仙’的友人,如今能與‘二仙’論者,自是方外高人!”

“天南神君”和“上尊者”一聽,頓時無言答對。

銀袍老者得得的哈哈一笑說:“田玉雨,你知道他們二位是誰嗎?他們就是昔年與老夫拼爭‘四霸天’名次的‘上尊者’和‘天南神君’。”黃劍雲則佯裝震驚的說:“原來是擔任貴會總堂主的‘尊者’與‘神君’兩位前輩!”

“天南神君”一聽,頓時大怒,不由怒聲問:“這話是誰說的?”黃劍雲佯裝大吃一驚,不由惶聲說:“愚下來此途中,酒樓茶肆間,武林各路英豪們,異口同聲,都是如此談!”

“天南神君”立即駁斥,說:“都是胡扯,這是陰謀,陰謀!”對面的“上尊者”立即勸阻說:“既然知道是陰謀,何必與道聽途說者生閒氣,我們既已決定重振昔年‘四霸天’的聲威,群服天下,便必須摒除名次與尊卑問題…”黃劍雲聽得大吃一驚,原先散播這項謠言時,心想:原是想利用名利問題而使四個魔頭永遠不能結合在一起。豈知,那項謠言,反而助長了他們的結合和重振昔年“四霸天”聲威的野心,這時想來真是悔不當初。為了阻止他們的結合,只得趁機言,說:“這位前輩何必為此發怒,即使在‘二仙’座前擔任屬下總堂主,也不算卑賤…”話未說完,穿銀袍的老者,果然望著“天南神君”冷冷一笑說:“你如果認為委屈,我兄弟並未勉強你們二位,再說,本會創立之初,也沒有內外總堂主這兩個位置…”

上尊者”似乎深怕事情鬧僵,趕緊圓場說:“二哥,你也別跟四弟一般見識,今後都是自家兄弟了,彼此都應當相互謙讓才好,霸業成功,再各回老巢,我回我的冰天雲地,他回他的海南瓊島…”恰在這時,谷鳳蘭已引著紀曉燕走進來“上尊者”也因而住口不說了。

谷鳳蘭和紀曉燕,雙雙來至黃劍雲立身之處,同時行禮,谷鳳蘭呼師父,曉燕則呼“東海仙翁”和“康藏仙師”黃劍雲一聽,這時才知道“二怪”自起的綽號與外界傳說的迥然不同,即“蓬萊二仙”只是兩人的共同稱呼,而單的獨綽號,則仍以兩人昔年所盤居的老巢為名。

身穿銀袍的二怪“康藏仙師”一俟曉燕見禮完畢,谷鳳蘭退立另一側,立即沉聲問:“燕姑娘聽說你們在終南的房舍,俱被歹徒焚燒一光,燕姑娘可知道是哪家仇人所為?”曉燕微一躬身說:“回稟仙師,家師與晚輩以及李嫂,均不知何人所為!”二怪“康藏仙師”霜眉一蹙,繼續問:“令師都有哪些仇家,難道燕姑娘都不知?”曉燕躬身回答說:“家師久已退出江湖,素來深居簡出,可說沒有任何仇家,但是,反過來說,又好似每一個前去求教的人,都是仇家!”老怪“東海仙翁”突然惑的問:“燕姑娘這話怎麼說?”曉燕躬身說:“因為家師擅長‘變相奇術’,每年前去求教者,不下數百人,均遭家師嚴拒,其中自是不乏懷恨之人…”坐在一旁的“天南神君”突然言問:“這些年來,令師有沒有將這種神奇玩藝傳給別人?”曉燕毫不遲疑的頷首說:“有,她老人家一生中,只傳了兩個人!”黃劍雲聽得心中一驚,深怕紀曉燕會說出其中一人有他黃劍雲。

心念間,二妖和二怪,幾乎是同時關切的問:“這兩人是誰?”曉燕神情鎮定的回答說:“就是晚輩和李嫂?”二怪聽得一愣“天南神君”則嗔目怒聲問:“你怎敢戲耍老夫?”曉燕對“天南神君”並不認識,因而也不客氣的說:“你並沒有說除我和李嫂之外!”

“東海仙翁”趕緊含笑介紹說:“燕姑娘,老夫忘記與你介紹了,這位是本會新任命的外三堂總堂主‘天南神君’前輩。”紀曉燕聽得芳心一驚,嬌靨立變,她想到劍雲前來的目的,如果再加上這兩惡魔,哪裡還有成功的希望?焦急間,心中一動,頓時想起劍雲昨夜談到白沙關潛龍嶺的事,因而,就以震驚的神,望著“上尊者”驚異的問:“這麼說,這位就是‘上尊者’了?”

“二怪”一聽,不由驚異的齊聲問:“燕姑娘怎的知道?”曉燕繼續裝著神惑的望著“上尊者”不懷善意的說:“晚輩剛剛接到一份有關這兩位前輩的報告!”

“二怪”驚異的“噢”了一聲,關切的問:“什麼報告?”曉燕面向“二怪”故作為難的說:“晚輩眼前不便報告!”話聲甫落“上尊者”和“天南神君”已同時怒聲催促說:“你報告,你儘可當面說出來。”

“東海仙翁”淡然一笑說:“燕姑娘,既然不便報告,稍時再說不遲。”黃劍雲自然知道曉燕要說什麼,因而也趁機說:“啟稟兩位前輩,晚輩在途中,似乎也聽到有關這兩位前輩的一則新聞…”曉燕未待劍雲話完,恐怕他不知她的用意,因而言問:“可是白沙關的事?”黃劍雲一聽,佯裝震驚的望著曉燕,以恍然的口吻,頷首說:“不錯,正是在白沙關!”

上尊者”和“天南神君”一聽,面大變,不由齊聲忿怒的說:“這簡直是陰謀,各大門派挑撥離間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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