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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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旁前來弔唁的親友何時離開,唐宛瑜恍若未覺,只是例行公事在每隻輕拍她肩膀安她的人們點頭回應,黑紗下的臉容無太多表情,在眾人默默觀望宋仁慶的棺木入土後,在追思法會拜祭,再一一與她道別離,刮過耳旁寒暄的聲音宛如頌經和尚機械化的詞藻匯令。

婆婆受不了打擊被人攙扶下去休息,獨留她守著空蕩的靈堂;忙碌了幾天、奔波一天,她卻一點疲憊的覺都沒有。

直到天已暗,靈堂寥寥無幾個客人,和剩下幾位宋家的長輩。她一對朦朧大眼視向堂前丈夫的相片,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在這些長輩眼中不免惋惜,嘆她年紀輕輕便要葬送青美貌,成為宋家未亡人。但在面對雙雙關懷的眼神後,她受一張張面孔隱藏無形冰冷壓迫,尤其是位居他們之中、她眼前有著高大個頭的人影。

“宛瑜,節哀順變!是仁慶無福享受,你可要打起神來呀!”未覺何時身旁忽然傳來老邁聲音,她一恍神,那濃濁氣味撲鼻而來,雙肩立刻被近身的中年男子摟抱住。充滿紋路帶笑的臉,兩顆不安份的眼勁瞧她紗下美麗臉蛋與黑袍包裹下的苗條身段。

她不知所措,下意識躲避混合口臭之味,來人油頭粉面,那搭在背上的手令她不知如何甩脫,本能往前一望,遂看到宋世傑也瞧見這幕,空氣驟冷颼好幾十度。

這眼神一會,唐宛瑜面隨即蒼白,因為她看到宋世傑臉比往常還可怕,正往她這方走來。

羅博特是他父親最小的堂弟,是個中法混血,年少卻好吃懶做,晚年霸著他父親給他一點家業坐擁無數美女,一事無成,是宋氏家族中最出名的老頭。

“蘿蔔舅舅!這種場合不太適合。”就算這位長輩西裝筆,擁有純外血統的硬朗身材,不過在全臺最高大、予人刻板印象的鑽石單身漢面前乍是矮了一個頭。嚴峻俊容睥睨而下,森冷語詞帶出平時嘲的鄙夷,似鐵大手一揪,硬是將她身上那隻鹹豬手扯下,遂見半百的老人見他緊繃不悅的臉而嚇退,慌張想從鋼鐵般的手腕出被抓疼的指頭。

“呃!我是安我們家的宛瑜,無刻意…無刻意。”開玩笑,畢竟眼前的世侄是坐擁宋氏集團的首腦,若是得罪他,即可能捲鋪蓋回家吃自己。羅博特委婉解釋竟丟臉發出哀叫,覺得手腕快被扭斷,只怪自己見忘立場趁機吃豆腐。

瞬間被解危,唐宛瑜抬起驚嚇的眸光,見她大哥鋼板陰沉的臉無半分暖和效果。雖是單手捉制老人,目光卻直落她身上,愈發深沉難測。

“我…去化妝室一下。”她因突入的意外窘困,想開口道謝卻吐不出,幸好現場無外人,移動僵硬的兩腿儘快越過他,逃出後卻是往花園方向而去。

逕不見後面一直緊盯她娉婷身影的黑眸,早瞧見她故意繞道折返的方向。

夜晚的氣候溼氣未退,坐在鞦韆上雖冷瑟,唐宛瑜卻只能縮在此地,該說是她想一人靜一靜,或是讓她發呆的好去處。

二十三歲就守了活寡真始料未及,她仍沉入在和新婚丈夫相敬如賓快有發展的溫馨子裡。才幾天,便已隔世,彷佛這一切好像做了一場夢。

她清麗嬌容像一尊雕像,未覺悟怔忡,直到有人影走近,在花園暈黃燈照下,那影子猝然在眼前一晃,她雙眸才驚覺個頭高大人影在她身旁一股坐下,沉重之力猛然讓鞦韆晃動不已。

----她水眸一怔望,僅見宋世傑未穿西裝,白襯衫鈕釦開敞到膛,不若以往老是穿著體面,平時略長的髮梳抹整齊,這時散開凌亂,看來有著落拓、不羈的放。他扯開衣襟上的領帶,湊餵了手中的酒瓶幾口。唐宛瑜瞥見,頓覺那領帶好似臨時加上去,顯然他心情相當差!

登時宋世傑身體往下墜攤,長腿固定地面,制止鞦韆的震盪。她忽聞一陣酒氣撲來,眸光往上移,竟瞧他酣醺的臉容欺近她幾分,心兒猛地噗通。

“街燈熄影,你的觀眾已散,是應該找尋休憩的後臺。”她不明所意,如坐針氈,身子不往右旁縮,鞦韆的坐板不起一重一輕的重量往旁傾斜,遂讓他大手捉住鞦韆鏈條,免得她重心不穩摔落地面。卻讓他身軀貼靠更近,近得她雪頸都可以到他徐緩的呼

“第一次見到你,是新嫁娘,第二次看到你,卻成了活寡婦,想不到你身份轉變可真快!”他不改對她揶揄,她纖白的手想握穩右方鏈條,被他另一手伸來覆蓋柔手背而嚇得縮回,整個人頓在他雙手箝制範圍內。

她瑟縮著,他身上危險味道讓她汗豎立,每次遇見他都警覺心一起,而不知為何,她一看到他心臟都會失速跳動,跟和宋仁慶在一起的覺不一樣。宋仁慶給她的是安心,而他給她的覺卻是充滿危機,是一種不安定素,彷佛有他在的地方就像一枚不定時炸彈,似乎會將她帶往哪個不堪的未來。

她無力反駁他,畢竟仁慶是為她而死,就算家族的人不指責她,仍有歉疚。而且她開始意會到他對她的苛責,沒有照顧好仁慶的苛責。

他沉暗的眼掃過她黑衣包覆下的高聳部,與纖細優雅曲部線條,從她身上傳來的馨香竟起他體內酒作祟。

“看這雙水汪汪大眼、賽雪般肌膚、柔潤嘴,如此顛倒眾生的容貌,難怪宋家的男抵抗不了!”他聲音沙啞,就連自己都有獨佔她的念頭,這是他第一眼見到她時就有的慾念,儘管他對她印象不好。

“仁慶是該怪自己眼光太好,還是笨到娶個招蜂引蝶的女人當子!”

“我!我…不知道!”她明白他意指剛才的意外,想否認她並非勾引,更不知他在說什麼。

“沒有的話,似親的長輩怎會輕薄你!”可他睨瞪她的眼神有責怪。

她悄悄挪動自己想逃離有他危險氣息的地方,逃離他的臂彎,怎知他竟將她所坐鞦韆拖到他面前,修長‮腿雙‬夾緊她坐板,令她‮腿雙‬陷入他兩腿間顯得姿勢曖昧。

她驚懼凝視,黑紗下天生麗質的臉蒼白似朵脆弱小白花,朱語還休,似想為他的成見、替自己的委屈辯解。

他冷懾的眼見她如驚弓之鳥,裝清純柔弱的模樣竟如此自然,也就是因為如此才能起男人的保護和憐惜,誘騙男人的功力真高明,當下更慍暗幾分。

“嫁進宋家,生為宋家人、死該是宋家鬼,我不要你尊守三從四德,但起碼為仁慶尊守婦道,不要去勾引與你有親戚關係的男人。”他的手竟逾矩抬起她的臉,掀開她至鼻的面紗,摩娑吹彈可破的膚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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