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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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大老遠地,白老漢牽著的那頭母羊就已經聞到了那種味道,直拽著白老漢向老羊倌家衝去。使出的力氣竟讓白老漢不得不跟著小跑,白老漢破口罵道“你這畜生,急個球,給我丟人現眼的。”老羊倌家門口那兩扇破木門是虛掩著的,那頭羊掙脫了繩子,直衝了進去。
白老漢又罵“你這畜生,看我回去不收拾你!”說著就進了老羊倌的院子。
雖然來這裡也不止一次了,但那種過於強烈的腥臊味道還是讓白老漢不住緊鎖眉關。帶來的母羊在那頭種羊身邊乖乖地站著,任由著它在自己尾巴下面啃
。白老漢只看了一眼就不去理會它們了。他想既然門虛掩著,老羊倌也一定還在家裡,大老遠的也算沒白來一趟。
要進房門的時候,白老漢還不忘喊了一聲“老羊倌——”想看看他究竟在不在,但沒等老羊倌回應就直接進去了。
進屋後所看到的那一幕,讓白老漢一時間目瞪口呆,啞口無言——老羊倌把褲子褪到了腳脖處,下身緊貼著一頭羊的股,幹得正歡。
8冷不防回頭一看,居然有人,嚇得老羊倌一陣搐,提了褲子,繫好了束
的麻繩,這才回頭去看白老漢。老羊倌一臉窘迫相,急得來回轉,低著頭說道“你怎麼來啦,你怎麼來啦,來也不說一聲——”白老漢不想竟撞見了人家的糗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我——我”地說不出話來。
來回轉了幾圈,老羊倌羞得蹲在地上大哭。
這麼一哭,白老漢想走也走不了了。他想人活就活的是一張臉,他得好好地和老羊倌談談,讓他寬寬心。
說著,就打開了一盒煙,出兩
來,遞給他一
。憑藉他們兩個的
情,白老漢知道老羊倌是不會向他要錢的,所以就提前買了一盒煙準備辦完事後送給他。
老羊倌接過了,卻沒有,
在耳朵上,喃喃自語著“老弟呀,我這回是沒臉見人了。”白老漢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見他把煙
到了耳朵上,以為他沒有火柴,就替他划著了一
讓老羊倌點菸。
老羊倌把煙湊過去,和白老漢四目相對時,一臉的羞愧與不自然。一個勁地唉聲嘆氣。
而這時那頭羊竟乖乖地來到了老羊倌身旁,伸出了舌頭要他手背。
“你給我滾!”老羊倌掄起一個大巴掌,卻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那頭羊一臉委屈與不解,怔怔地在一旁站著,可憐巴巴地看著老羊倌,白老漢去看那頭羊,發現它整個身上的都是雪亮雪亮的。那羊身後的地面上鋪了一層舊棉絮,想來那就是它的窩了。別的羊都在屋子外面的窩棚下住著,鋪的是發了黴的草堆,唯有它受著優厚的待遇。
完了一
菸,掐滅了,看著那隻正淚汪汪看著他的那頭羊,不免有些心疼,說道“這輩子我養過幾百頭羊,買買賣賣,賣賣買買,這些羊當中就屬她有靈
。放羊的時候,別的羊專找草豐盛的地方,而這一頭我去哪裡她就跟我到哪裡。我當時就想了,肯定是老天爺不長眼,讓我媳婦投胎做了畜生。今天中午我剛吃過飯,她就圍著我不讓我動,唉,我真是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我這個老不羞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說著,就使勁地捶打著自己的
膛。
白老漢一把攔住了他,說道“你這是做啥咧,你是老光,我是老鰥夫,咱們誰都別笑話誰,誰也都知道誰的難處。老哥哥,你聽我一句話:今天我看到的,我聽到的,我全都爛在肚子裡了。如果有一天你從別人的嘴裡聽到了我說過你一個不是來,我白老漢就是——就是狗孃養的。”
“我咋信不過你,只是——只是——唉——我以後沒法在你跟前做人了。”老羊倌說出了自己的苦衷。
白老漢嚯地站了起來,他明白老羊倌是啥意思,為了讓他寬心,白老漢指著屋頂說道“這麼說吧,如果我白老漢有一點看不起你,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你這是做啥哩!你這是做啥哩!”老羊倌拉住了白老漢,又說“這——唉!”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