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倚天屠龍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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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真此話一出,張無忌騰地臉上飛紅,嘴顫抖,好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原來朱長齡對張無忌的拉攏,一波三折。

先前知道他是謝遜的義子時候,朱長齡一心想拿朱九真的美釣他上鉤,引他說出謝遜和屠龍刀的下落。後來見朱九真得了奇遇,一身武功驚人可怖,力挫金花婆婆,朱長齡便覺得張無忌再無用處,對他開始不理不睬。

然而自朱九真奪得明教教主之位後,情況又發生了變化。朱九真榮登明教教主之位,所憑藉的不過是在六大派面前救下光明頂眾人的情分、一身高的不可思議的武功以及手中的明教至寶聖火令。但同時,朱九真也有著致命的不足。一來是她直接空降,和明教中人一無血親羈絆,二無往情分;二來朱九真再強再能幹,也只是女兒之身。這就導致她的權力直接被架空,在教中雖有尊崇,而無實權。

為了改變這種狀況,以朱長齡、衛璧為首的朱九真團隊做了大量細緻的工作,其中一個重要環節便是,拉攏張無忌,使之徹底成為自己人。張無忌是白眉鷹王殷天正最疼愛的外孫,又繼承了明教中人蝶谷醫仙胡青年的醫術,好常遇,和包括朱元璋在內的明教兄弟都有香火之情。這種種因素決定了,張無忌是朱九真為了坐穩明教教主的位置,所必須拉攏的人。

對此,朱長齡和朱九真達成了高度的默契,就連衛璧,也十分憋屈地默認了他們這一做法。張無忌對朱九真的仰慕和順從是所有長眼睛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朱長齡便經常去找殷天正和殷野王聊天,明裡暗裡透出要朱九真和張無忌婚配的打算。眾人都很清楚,娶了教主朱九真,後就很有可能成為新朝廷的皇帝,殷天正聽了,自然無不應允,只是慮著婚姻大說還要張無忌義父謝遜和張翠山恩師張三丰點頭,因此才未放定。

可是對此,明教諸位兄弟卻仍然有不服氣的人。例如說楊逍,便一向覺得自己是教主之位的第一繼承人,雖然為勢所,不得不扶朱九真上位,心中卻存了欺負她是女之輩,想培養她做傀儡的打算。還有一干臉皮厚心狠心黑的天生政治家們,如朱元璋,雖然和髮馬氏恩愛甚篤,卻因男人天,亦有好的念頭,見朱九真生的貌美,便私下裡做著效仿昔年光武帝事、奉朱九真為、待順理成章奪得明教基業和江山時,再做打算的念頭。故而對張無忌和朱九真聯姻之事百般阻撓。

因此朱九真一提去海外的事情,連張無忌都以為是要接義父回來主持聯姻之事了,不由得動得滿面通紅,楊逍的反應卻更烈一些,直接脫口而出道:“不可!”朱九真不悅地望著楊逍,奇道:“楊左使,願聞其詳。”楊逍定了定神,信口說道:“自教主接管我教基業以來,教中兄弟個個振奮不已,都把教主當做女神一般的膜拜。此時我教四處舉事,正當緊要關頭,若是教主能屈尊迂貴,偶爾去各地戰場犒勞兄弟們一番,勢必士氣大振,事半功倍。當然這只是屬下的一點愚見,還請教主裁奪。”朱九真越發不悅,心中清楚,楊逍雖然口頭說的恭謹,然而他在明教經營多年,自己暫時還沒有撼動他的能力。朱長齡在一旁看著,見朱九真沉未答,生怕她年輕氣盛,說出惹怒楊逍的話來,忙搶著開口道:“楊左使此言大大有理,真兒,你身為明教教主,理應以大局為重,切不可過分沉溺於兒女私情。”楊逍滿意而退後,朱長齡皺眉說道:“楊左使不願回謝遜謝老爺子。看來,張公子和小女的婚事,尚有不知多少磨難。張公子何不請武當張真人出面,料想以張真人之德高望重,拿武當做靠山,楊逍斷無再阻撓之理。”張無忌面上生紅,唯唯諾諾,卻始終說不出個氣話來。原來在他心中,固然覺得和朱九真長相廝守是普天下第一等美妙樂事,但同時也清楚,張三丰在漢水遇常遇後反覆叮嚀他,不得和魔教人物深。此時他已因朱九真之命投入明教麾下,雖說情有可原,明教中人非先前想象的那般無惡不作,可要他此時回武當向張三丰求懇援助,他卻始終沒有勇氣。

朱九真見張無忌面上心中分明歡喜之至,卻連份力都不肯出,心中對他鄙視,三言兩語打發了他離開。父女二人關上門來密謀,此時朱長齡才將憂慮盡數吐出道:“楊逍不肯支持你和張無忌的婚事,固然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我瞧他眼睛,在你身上留戀往返,想是對你有意?想你天生麗質,楊左使雖然年紀大了點,卻也是一位風美男子,不如乖女兒也委屈些,和他虛以委蛇幾?橫豎你和楊不悔私也好,不怕楊逍強迫了你去。”朱九真將頭搖的像個撥鼓似的:“男人到了四十歲以後便中看不中用了,長得再帥也是銀槍蠟槍頭,若論男人,我還是喜歡年輕貌美的。衛璧表哥就好用得很,只怕張無忌,調。教調。教也湊合。再不濟,還有武當宋青書候選。總之要我和這個老男人曖昧,那是門都沒有。我可不是紀曉芙那種被人了就會愛上強。犯的窩囊廢!”朱長齡見她這話說的實在不堪,大為震驚,有心斥責女兒幾句,但女兒一向子倔,武功遠遠高於自己,又是明教教主,身居高位,一時竟不好說什麼。朱長齡想了又想,嘴皮顫抖了好一陣子,才長嘆一聲道:“女兒大了,管不得了。只是你這般胡為,為父是有喜有憂啊。喜得是我大理朱家重新崛起,憂的是你如此胡鬧,偏偏又是女兒之身,於閨名到底有礙。未知幾十年後,為父於九泉之下,是否有面目得見列祖列宗。”朱九真聽朱長齡這話說的誠懇,有心安撫幾句,又想起她信奉的道理在朱長齡這邊完全講不通,雞同鴨講、對牛彈琴,甚覺無趣,於是陪著沉默了一陣子。

朱長齡想了想又說:“不過女兒你甚有福氣,我看衛璧那孩子對你倒是真心的。現在竟一門心思,疏遠了武青嬰,對你一心一意。又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忍你和張無忌那小子敷衍,算是識大局,顧大體,十分難得的啦。你莫要辜負他才好。”朱長齡是衛璧的舅舅,私心自然希望女兒和衛璧修成正果,這些子見朱九真大肆調戲張無忌,言語上沒個正經,怕他們假成真,趁機出言提點。

想起衛璧,朱九真也有些面上泛紅,托腮沉思,喃喃自語道:“表哥…嗯,表哥確實不錯,在上生猛得像一條龍似的,是不是該翻牌子招他侍寢了呢…”把她的父親朱長齡窘的無地自容,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恨不得把他這個丟人現眼的女兒扔回孃胎回爐重造一番,想了想,畢竟不能,遂長嘆一聲,拂袖而去。

朱九真見朱長齡終於離開了,笑的前仰後合,將門鎖緊了躺在上睡午覺。朦朦朧朧間覺得有人湊到自己身上親吻,睜開眼睛看時發現是衛璧,就含糊地問了一聲:“外面都收拾妥當了嗎?你來的正巧,快來替我肩,錘錘腿。”衛璧苦笑道:“你我許多子未見,好容易舅舅今允我過來,你只是要我肩錘腿?”一面說著,還是將朱九真扶起來,將她衣衫解開,真個開始為她肩,眼神專注,手法到位。

朱九真享受了一陣子,見他仍然沒有異動,不滿地嘟噥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實?”她這句話剛落地,衛璧的雙手立即變得不老實起來。

因明教事務繁忙,為掩人耳目,兩人確實已經許久未曾這般受用過了。完事之後,雙方都覺得酣暢淋漓,衛璧摟著朱九真在懷,只覺得就這般抱著,直到人生盡頭才好,朱九真媚眼如絲,懶得一動都不想動,只是問衛璧道:“想不想功成名就,不依靠我,自己做出一番事業來?”衛璧道:“你要舅舅喚我過來,只是為了說這個?你又想支使我去哪裡?”他的心本是熱烈似火,卻被朱九真的話一說,頓時涼了半截。兩個人沉默了一陣子,衛璧便問道:“去哪裡?”朱九真冷冷道:“你愛去不去。我為了你能成器,將來不至於被別人說成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可是碎了心。我並非缺你不可,你若不去,自有張無忌頂上。論在明教中的人緣,他可比你好多了。你只不過憑著點和我青梅竹馬的情分而已…”她話還未說完,衛璧已經猛地將舌頭探到她嘴裡,兩個人情深吻了好一陣子,才緩了下來。衛璧道:“我何嘗不知道非這樣不可。可是心裡還是覺得難受。我…恨不得殺了他,才解心頭之恨…”朱九真道:“你想殺了張無忌?憑什麼?那時候你在我和武青嬰兩人間搖擺不定,我可沒殺她啊。”衛璧嘆道:“我那個時候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朱九真道:“我現在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句話,你去還是不去?”衛璧苦笑道:“事到如今,我敢說不去嗎?你要我去哪裡?”

“丐幫。”朱九真說道,“丐幫幫主史火龍是賊人假扮的,你要揭穿這個陰謀,並且想辦法殺了陳友諒,我就考慮娶你為夫。再不濟,成了丐幫幫主,你功成名就,還怕沒有姑娘願意做你老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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