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秦公公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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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是因為先聽到小菜的聲音再看到小菜的人，注意力都在她的話上，所以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小菜剛剛是被人從被窩裡嚇出來的，現在穿的是一身白內單衣，頭髮是完全披散開來的，再加上剛剛的拉鋸戰，現在已經是不折不扣的貞子了。老太監一看能不慌神嗎？可是，他老人家的想象力也貳豐富。

“鬼，鬼王大人，您快放下我們陛下”說著已經一把跪在地上，雙手哆哆嗦嗦地捧著那裝著幾個碗碟的盤子，老淚縱橫起來。

“您要索命就索老奴的吧！可憐老奴生在太平年間，無處為國效力，只能入宮做了太監來侍奉陛下。這麼多年都找不到機會來展示我的忠心，無法報答陛下的知遇之恩，眼下陛下就要仙逝，更無機會，人生無望。本來就打算殉葬，只是本朝沒有太監陪葬的先例。現在鬼王若是肯曾全，到了陰曹地府老奴一定會在陛下跟前美言幾句的。”說著已經自顧自磕起頭來。

老皇帝本來一開始就想開口詢問小菜是哪家的孩子。可是在聽到秦公公的第一句話後就驚訝的說不出話了。是啊，先前這麼就沒發現，眼前分明是個女鬼嘛。還有，她剛剛說什麼來著？

“…等你病好了，我就帶你走，我們那裡有養老院的。”她們那裡不就是陰曹地府嗎？還好我沒答應！老皇帝慶幸地想著。

聽到後面老皇帝的臉就擱不住了:老秦啊，原來你是個人才，硬生生讓時代給成太監了！是我虧待你了呀！

小菜看到一個人平白無故地向自己下跪，而且還是個白髮蒼蒼的太監，奇異呀。一時間也忘了她一直以來的優良品德——尊老愛幼。我們的小菜同志放下了手中的老皇帝，轉正身若有所思地看著秦公公開話了。老皇帝不自覺地鬆了口氣，是人都怕死，更何況是享盡世間榮華的帝王呢。

“原來龍宮裡也有太監的啊，這是侵犯人權的。你不是因為家裡平窮養不起你，也不是因為貪圖權勢而忍痛自閹？”

“不是”公公畢恭畢敬地回答，一邊琢磨什麼是“自閹”

“從小，老奴的志願就是報效陛下，別無他求”

“哦”（繞著唸吧）電視總是把人想得太黑暗，什麼因為平窮啦、權勢啦，怎麼就沒考慮過人家的志向呢？小菜不憤憤的想到。

“那你是幾歲開始當太監的啊？”小菜有點八卦的問道。

“老奴8歲入宮，現在算來入宮已經有一個甲子了”秦公公不知不覺間也沒有了最初的恐懼，乾脆放下盤子坐在地上聊了起來。

“哇，這麼早就確立志向了，好偉大哦，我到現在還沒有特別明確的志向呢”小菜有點喪氣的說，難怪古人都說立志要趁早呢，早進宮資格自然就老嘍，成為個幾朝元老也不在話下。孔子說“吾十有五而志於學”那老秦算是“吾年幼方八而志於閹”

“那你當時閹割的時候是不是很痛啊？”一直都很好奇噯！

“那是，那是，不過還好啦，只要能服侍陛下，痛一點又算得了什麼呢”秦公公有點自豪地說。

“記得當時和我一起的還有很多比我稍大的，他們叫得遍天響，只有我沒叫出來…我，我，我只是一個人在哭。”有點難為情呀，都以袖掩面了。

“你真的好偉大，我們體檢點血都跟殺豬似的呢。”小菜很認真地說。老秦同志還在消化什麼是體檢，考慮到陰間畢竟不同於陽間，陰陽相隔兩重天啊，還是想點正經的吧。不過什麼才是正經的呢？突然沒了主意。不抬頭想問問鬼丫頭有沒有什麼正經事。只是，眼前的丫頭看上去怎麼有點眼？好像就是前兩天就見過。

突然間，老秦同志有點世界末來臨的覺悟。自己在這裡自說自話了半天，無視皇帝和皇子，還把藥丟在地上置之不理，一股坐在地上成何體統。看來這次，不想殉葬都不可能了。他撐著地面站了起來，轉身難為情地看著皇帝，想著萬一皇帝看不到她如何是好。冷汗細細密密地冒了出來。

耀帝也覺得再鬧下去就不像話了，說來說去沒個正經。

“秦公公，查查看這是哪個房裡的丫頭。”新帝問哪個房裡的？難道不是鬼？老秦突然覺得很久沒跳的小心臟開始撲撲亂跳，這顆枯木逢的心啊！

“吒——”少年，也就是大皇子，從秦公公進去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老爹站他後面很久了。心想糟糕，必須要先他一步查清楚那丫頭的身份才有可能幫她。所以老秦的那些話他是無福消受了，早先已經退下了。

“小姐，小姐，你別丟下我啊”一個丫頭在附近搭搭的哭喊著。

這個皇宮好亂啊，各個丫頭都敢大呼小叫。耀帝不悅地皺著眉頭。可是，我們的小菜同志一聽到那小核桃的聲音就開始腿腳發軟了，只是礙於一副怒容的耀帝在場。

人家耀帝也不是蓋的，馬上發現丫頭的不對勁，順著他的目光，老秦也發現了小菜的腳在抖，全身呈一副逃跑狀。

耀帝衝老秦使了個眼，老秦就心知肚明地出去了，看看、看看現在才像個經驗豐富的公公嘛。

小菜聽耀帝的聲音立馬判斷出他就是剛剛立在灌木叢前面比較嚴肅的那個人。這時正好奇地打量著他，能使喚這麼老資格的公公的人不是龍子就是龍孫呀，這麼各個都不張角啊？還是說現在不免費張角，他們也趕時髦，做整容手術把角都給整了？很有可能！

從耀帝地角度看，此時，他正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丫頭品頭論足，盯著他，一會搖頭一會點頭，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真不知道誰借給她的膽子！就算是他的幾個妃子也沒有哪個膽敢這般肆無忌憚地打量他，也可以說都沒這麼仔細看過他。

“你是哪房的小丫頭？”受不了這樣的眼神了，耀帝隨意地開口問道，一邊做到小菜側邊的椅子上。

“我不是小丫頭，我是小菜”小菜趕緊擺手。哼，不是丫頭難道還是主子？耀帝心裡鄙夷地輕笑。

“小姐”小核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向了小菜，突然看到一身黃袍的某人，就那樣硬生生載到在地上。她正爬起來請安，卻被動異常的老秦又按在地上。

“你說什麼？她真的是你家小姐。”這句話已經不是疑問句了。難怪那麼眼呢。

“太妃！”老秦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那貞子模樣的小菜，暈了過去。小菜也暴怒起來。

“什麼？竟然說我太肥！有沒有搞錯，我就差皮包骨了吧”小菜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