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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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蒙揚了揚眉,提醒道:"你真的很不明智,服用一個二百三十磅男人的葯物劑量。我敢打賭,你只有一半的重量。"梅茜想,跟丹蒙打賭是不明智的。他猜得絲毫不差,她正好是一半的重量。她尷尬地點點頭,"是…是很愚蠢。"但是,她沒有說明自己曾不顧一切地尋找腦撲服身體不適的東西,以便做好自己的工作。像他這樣能準確無誤地猜出她體重的人,應該能夠猜到。

"最好先把葯吃了。"他提醒道。

梅茜沒有去看丹蒙的眼睛,徑直走到洗滌池邊,從櫃子裡取出一隻玻璃杯子,用水把葯服了下去。

"我希望,你服用了正確的劑量,不會再樂意來撫我的疤痕了吧。"丹蒙在她背後說。

梅茜的臉漲得通紅。丹蒙的話使她想起自己曾經吻過他。她怎麼會這麼蠢!顯然,過量服用這種暈船葯,產生的最壞的副作用就是暫時失去理智。

梅茜的手在水池邊上劃來劃去,輕聲說:"我…我很抱歉,迪莫尼先生。"

"你的父母曾用吻撫過你的傷痕嗎?"丹蒙問話時表現出的冷淡令梅茜很吃驚,她轉過臉,對著他,"難道您的父母不這樣?"丹蒙的鼻翼翕動著,好像捱了梅茜一巴掌。他把視線轉移到胡蘿蔔上,拿起一隻,"你父母現在在哪裡?"梅茜注意到丹蒙在迴避她的問題,他又將話題扔還給了她。"在我十五歲時,他們在一場大火中燒死了,我的外公…呃…"她停住了。她剛剛從困境中擺脫出來。現在她需要做的只是要揭那個彌天大謊!梅茜意識到自己最好把話說完,免得丹蒙對她的支支吾吾有所猜疑。於是她繼續說道,"我的外公也用吻撫我的傷痕。"她暗暗地在心裡補充道,而現在我將為他撫平你們造成的傷痕!

"你的外公在哪裡?"丹蒙邊說邊切著胡蘿蔔。

"迪莫尼先生,"梅茜突然不安地意識到今晚自己的失職,"請讓我來切吧。"

"你切紅蘿蔔吧。"丹蒙指了指剩下的沒切的菜。

梅茜忐忑不安地挪到丹蒙旁邊,默默地切著紅蘿蔔。遊艇上下顛簸,左右搖晃。為了不讓自己摔倒,梅茜叉開‮腿雙‬與肩同寬,她伸出的一隻腳正好觸到了丹蒙的腳。不知為什麼,她不想把腳收回。

她只希望他沒注意到,但是,不知何故,她到觸摸他堅實的身體會令她更安全。她可不想摔倒在地上,尤其是今天下午她已經出夠了洋相。

"跟我說說你的外公,史都華小姐。"丹蒙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丹蒙身上散發著鬚後水的柔和清新的芳香,這恰人的氣味與廚房裡的香味索繞著梅茜。她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不去想這個事實:她的對手氣息恰人,穩定可靠。她不想多說,"外公在衣阿華州的一所療養院裡。"她想痺篇這個的話題。約姨婆不經意說出的有關迪莫尼家族的一些不愉快的事使梅茜產生了好奇,於是她問:"您的家人呢?"丹蒙切菜的手指停住了,"去世了,在一次海難中,那年我十歲。但是,我們之間並不很親密。"梅茜望著他的側面,他的神情變得相當嚴峻,語調有點澀,看來他不打算繼續討論下去。收到這個暗示,梅茜換了一個安全的問題,"這道罐燜雞是誰做的?"

"是我。"梅茜目瞪口呆,她原以為是哪位女船員做的,"您?"丹蒙將最後一片胡蘿蔔放到沙拉盤裡,手在巾上擦了擦。"有些男人也會做菜。"

"嗯,我知道,一些最出的廚師就是男人。

我…我只是不知道…我是說,您經營著一家大汽車公司,我想您沒有時間做菜。"

"我的確沒有許多時間,但我喜歡做。"梅茜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廚房乾乾淨淨。顯然,她的表情反映出了她的驚訝,因為丹蒙發出了低沉的笑聲,"做飯時不是非得把廚房搞得亂七八糟的。"他話中帶刺。梅茜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不是想顯得謙和些,但卻怒了她。然而,她提醒自己,今天已經被炒過一次魷魚了。她只好說:"格不同罷了,迪莫尼先生。我的方法可能開始時有點…呃…笨拙…但是,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即一頓可口的飯菜,一個潔淨的廚房。"丹蒙似笑非笑地說:"笨拙?嗯,這個詞不錯。

但它還得表示邋遢。"他是想怒她嗎?"您想告訴我什麼,先生?

是不是我得按您的方式去做才能保住堡作?"丹蒙切好最後一胡蘿蔔,放下刀,一隻手擱在臺板上,身體向梅茜靠了過去。他們的臉靠得很近,只有幾英寸遠。梅茜頓渾身發熱。她能清晰地看到丹蒙嘴上的那條小疤痕。

她意識到她的臉紅是因為想起那張嘴曾緊貼過自己的嘴。她祈求上帝不要讓丹蒙產生同樣的聯想。

丹蒙的表情反映不出什麼,只是出好奇。

"告訴我,史都華小姐,"他開口了,吐出的氣息撥著她的臉頰,"你真的提高了約姨婆的荷爾蒙水平嗎?或者,那只是她的一個夢想,而你只不過是在合她?"丹蒙的突然靠近和急轉的話題把梅茜搞得意亂神。她皺皺眉,結結巴巴地說:"為…為什麼不能?這不是幻想。《英國醫學雜誌》曾經報道過一篇文章,是有關一群五十至七十歲婦女的最新研究…"

"你讀《英國醫學雜誌》?"他問,面帶懷疑的微笑。

這動人的微笑起了梅茜複雜的情。一方面,他充滿懷疑的問題惹惱了她,這似乎表明,除了烹調書,她不可能閱讀其他有意義的書;另一方面,他微笑時閃現的完美的牙齒以及雙眸中閃爍著的火花,使她的內心湧動著女情。然而,如果她想完成計劃,那麼,任何一種情都不能表出來。

望著丹蒙探求的目光,忍受著被他深深引的煎熬,梅茜決定放棄不留情面的反駁。她清了清嗓子,默默地數到十,鎮定了一下情緒。"我在牙醫辦公室看見了一本《英國醫學雜誌》,"她答道,"那天候診的人很多,要等好長時間,所以我就翻了翻。

丹蒙苦笑著點了點頭,但那笑容的確非常人。"好了,為了約姨婆旺盛的荷爾蒙,我不再計較你的邋遢。"你可真夠仁慈的!梅茜在心裡喊道,儘管臉上掛著微笑。"非常謝,迪莫尼先生。"這句話說得有點勉強。丹蒙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這表明他看出了她的蔑視。梅茜不安地咬著下嘴。難道她什麼都瞞不過這個機的男人嗎?她責怪著自己。

一定要設法瞞住,不然你將辜負外公,永遠也洗脫不掉他的罪名。

第二天,大海平靜了一點,十月明媚的陽光鋪灑在藍綠織的波濤上。現在是下午三點左右,晚飯還沒開始準備,梅茜決定進行一次冒險行動。她的外公一直想要一張她和丹蒙的合影。當然她無法做到,但是,她想也許可以偷偷給丹蒙拍張快照。

罷才,她聽見丹蒙走出了設置在艇上的辦公室。辦公室特別安裝了衛星通信中心的成套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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