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初會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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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由後面疾奔出來兩人,躬身向五魔一揖,道:“島主吩咐,中原武林高手,不習慣這種飲食,立即撤去,更換筵席招待。”五魔齊聲應道:“好的。”轉頭吩咐在場子弟,立即把宴席撤去,人多手繁,片刻之間,就把猴宴搬走,整整擺了四十桌酒筵。

桌於分排兩邊,每邊兩排,每排十桌,每桌只擺四付杯筷四張椅子,都是擺在一邊。

右面朝南擺,左面朝北擺,就坐後恰好面對面。

桑逸塵看了一眼,道:“這宴定無好宴,魔頭們不知又玩什麼厲害的花樣了。”黑旗莊主麥仲平看桌子擺好後,起身拱手作了一個環揖,道:“請各位就坐吧。”群雄見此情景,再也不好推辭,八臂神乞大笑一聲,道:“卻之不恭,受之有愧,我們只好厚起臉皮奉陪吧。”說完,即閃身向左邊走去,八臂神乞、一葉道人、悟庭釣叟四人坐在當中一桌。

俞劍英和二女及嶽鳳坤四人,卻坐第二排右面的最後一桌。

群雄都就坐之後,嶽鳳坤轉眼四顧,即忙左手探入衣袋中,拿出一本小冊子,左臂猛的向俞小俠一撞,右手食指醮了一點口,在桌上寫了八個字。

俞劍英側臉一望,只見他寫的是“劍訣找回,當面奉還。”他也來不及細看,接過劍訣,立刻給坐在他左面的紫雲姊姊。

紫雲接過劍訣,略一端詳,見是失竊許久,恩師手著劍訣,不臉泛笑容,立即揣入懷內,玉玲瞪著星目,全神望著對面賊人,突然側臉看雲姊姊喜形於,不知道她們打什麼啞謎,向紫雲咬耳問道:“雲姊姊,得到什麼寶貝,這樣歡喜?”紫雲轉臉向玉玲耳邊笑道:“嶽鳳坤把劍訣找回來,還給我們啦。”桑逸塵放眼向對面一望,他們對面的一桌,只坐了兩個,左手一桌空著沒有坐人,暗道:“除齊、張正副島主之外,另外還有貴客嗎?怎麼留下一個空桌啊。”一葉道人仔細一打量,七魔到了五魔,七個副莊主全都到齊,只有百姓莊的正副莊主未到,後面一排坐的,有十多人,都是中原各地潛來的綠林巨盜。

彼此剛剛坐好,那些清秀的土著少女,分開兩邊,執壺替各位斟酒。

驀地,音樂大作,簫、笛、鼓多種樂器合奏之聲,嫋嫋不絕於耳,奏了一個曲子,立時停止。

音樂一停,四個大漢託著菜盤,疾步走了進來。四個土著少女,立即了上去,把盤子的菜盤搬到桌子上。

五魔同時起身,舉杯齊聲說道:“今天下英雄,濟濟一堂,甚是難得,我們盡情一醉吧。”群雄也都站起身子,桑逸塵笑道:“我們乃是山野閒人,豈敢和英雄並論。”互相干了一杯,音樂又起,一葉道人暗道:“他們上一道菜,奏次音樂,是不是藉音樂來掩入耳目?”心念一動,立即輕聲向桑逸塵,道:”老叫比,我看魔頭們存心不善,要加倍留意啊。”桑逸塵道:“老叫化子也有同。”五魔龍在田起身拱手笑道:“我平時是滴酒不沾,今之會,我龍某人真是高興極了,願以杯酒之量,分敬各位一杯。”桑逸塵立身笑道:“好的,我先陪龍莊主喝一杯吧。”一仰脖子,咕嗜一聲,喝得點滴不留。

他放下杯子,向五魔拱手笑道:“老叫化心中有一件不解之事,想向齊島主請教,但湊巧得很,他又不在坐,不知五位可否代島主當家,答覆我們。”黑旗莊主麥仲平起身拱手一揖,笑道:“我們島主和副島主,等一會一定到,桑大俠有什麼話,暫請忍耐片刻,我們還是喝酒吧。”北山瘋子突然大喝一聲,道:“這樣喝,太不夠味,要喝乾脆每人面前擺上兩壇。”青牛莊主梁清和笑道:“豪,豪,我們兩人對喝兩壇如何。”北山瘋子笑道:“十壇八壇,我瘋子奉陪。”綠柳莊莊主馬家駒臉向站在旁邊的少女,喝道:“快去搬二十壇酒來。”片刻之間,二十個少女每人抱了一罈,匆匆走了進來,前面十個向北山瘋子桌前走去,後面十人向梁清和桌前走去。

黔南一毒、冒一奇、南山叟、北瘋子四人共坐一桌,黔南一毒向擺在桌前的酒罈,望了一眼,但見酒罈封蓋,並非原封。

他心中覺有異,伸手抓起一罈,向瘋子笑道:“我聽你們提起拚酒,卻引起我酒隱來了,讓我先和他對喝一罈吧。”北山瘋子闖蕩江湖數十年,見多識廣,那有不懂他話中的含意,笑道:“你有興和他喝一罈,就讓你們先拚吧。”紅葉莊莊主吳聿珩也順手提取一起,笑道:“我奉陪苗兄吃一罈如何。”黔南一毒笑道:“好啊,他們先提議拚酒的沒有喝,我們卻佔了先,有愧啦。”說完,揭開封蓋,對若酒罈口,猛的了一口,但覺酒味不對,立即把酒罈放下。

吳聿珩捧起酒罈,卻一飲而光。

黔南一毒放下酒罈,順手抓起一罈,揭去封蓋笑道:“粱莊主,我們換一罈喝吧。”說完,手一揚,那壇酒平平穩穩地向吳聿珩飛去。

說也奇怪,那壇酒平平穩穩落在吳聿珩桌上,打開壇封的酒罈,連一點酒漬,也未濺起來。

黔南一毒了這一手絕技,在場的莊主和副主都吃了一驚,都集中眼力,向黔南一毒望去。

吳聿珩怔了半晌神,才提起一罈酒笑道:“苗兄,請接著吧。”他自知沒有黔南一毒這份功力,是以拋出酒時,出聲招呼。黔南一毒接住酒罈,掀開壇蓋,咕嚕!咕嚕!片刻之間,把一罈酒喝光,笑道:“朋友,你們這不是待客,好似酒店裡賣酒,好酒留下自己喝,這壇酒比較味醇,給我們喝的卻酒味不正。”他這一說,在場的人,都不吃了-驚,駝龍島的人,卻個個臉上泛紅。

吳聿珩提起酒罈猛的一掌,把壇蓋劈開,對著酒罈猛飲,他雖然硬起心腸喝了下去,臉上卻變了顏

放了酒罈,怒喝一聲道:“快去把酒工叫來,待我問問看,為什麼這麼大意,把這樣難喝的酒,搬來敬客。”搬酒的二十個少女,個個嚇得兩腿顫動,粉臉變

片刻之間,走進來一個漢子,向吳聿珩躬身一楫,道:“莊主,有什麼吩咐。”吳聿珩大喝一聲道:“你專司釀酒之責,怎麼拿這樣難吃的酒來招待客人。”那漢子全身抖得像篩米糠似的,囁嚅道:“這…這個…”吳聿珩怒喝道:“這個什麼?快說。”大漢還沒有開口,梁清和大喝一聲,道:“混蛋東西,還有什麼可說。”說此,轉頭一望,又道:“萬方萬飛去把八壇酒搬過來,全部要他喝了進去。”粱萬方兩人立即起身,把八壇酒搬到梁則中身前,把壇蓋一一掀起,退回坐位。

梁則中一句話不說,抱起酒罈就喝,一連喝了三壇,再也喝不進去,站在那看著酒罈眼睛發白。

粱清和眼睛一翻,兩道電光似的芒,在梁則中身上。

粱則中一咬牙,捧起酒罈,喝了半壇,人便向後倒去,但見他眼睛發直,耳、鼻、口都出血水來。

肚子漲得像一條大鯉魚似的,當堂被怪味酒漲死過去。

吳聿珩大喝一聲,道:“把他扔下懸崖去吧。”這十壇酒,倒不是放了毒藥,或是滲了不潔之物,原來是半茶半酒,是平常訓練猴子,給猴子喝的酒。

猴子這個東西很奇怪,若是捉來小猴,不給它茶水喝,它永遠長不大。

但時常給它少許茶喝後,它喝慣了不管跑到哪裡,都要跑回來找茶喝,駝龍島的人,卻拿這種半茶半酒來訓練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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