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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王妃道∶“公子,這都是因修練仙道所起。”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道∶“我大魏朝上下於修道練仙,那梁朝卻於吃齋成佛,梁朝武帝多次捨身佛寺,我朝帝王將相無一不煉丹、煉、煉術,終至門派有別,大起爭鬥。我夫郎一心煉,胡太后與其弟則於煉術,先帝又於煉丹,以致先帝被胡太后所弒,我夫郎被她所廢,我朝也隨之而亡,種因盡皆於此。”楊過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但同是修仙求道,豈會有這樣大的差異,竟至弒君廢儲,而至亡國,實是令人不解。”戴王妃恨恨的道∶“先帝雖稱以煉丹為修仙法門,但所煉之丹實是用來御女,他每御女數十,尤稱不足,被弒前幾年,王公大臣的命婦女子也一概……,我夫郎自幼見此,一心煉,誓言終生不沾女,妾等雖委身於他,但都是醉心煉修仙之術,永保處子之身的道友,期盼他同登仙界,胡太后得知之後,亟力斥責,謂此將使國祚中斷,我夫郎不聽,也不想繼承大統,被廢本是意料中事,但被廢也就罷了,卻不料如此狠毒,竟將他囚於王屋山數百年,好不可恨煞人。”楊過心下思量,果如這戴王妃所言,胡太后如確是為了國祚著想,弒君廢儲也不為過。他沈一下,問道∶“元銚太子是胡太后所出嘛?”戴王妃嗤了一聲,道∶“胡太后是宣武皇帝陛下最小的侍妃,她以媚術取得寵信,即鴆殺皇后,得了後位第二年,宣武陛下即告殯天,眾口均言為其所害,先帝當了十幾年傀儡皇帝,終於也被她所弒,而先帝所修的煉丹術也是胡太后之弟胡天師所授,難保不是早有預謀,蓄意敗他德行,至天怒人怨而弒之。我夫郎則是宣武陛下的三子,孝明帝之弟,為正宮所出,胡太后所立的臨洮王元釗則是第五子,乃側妃所出。”楊過微微點頭,道∶“想必胡太后和胡天師所修的是煉術之道了?”戴王妃道∶“正是,但妾身看來,卻也不像。”楊過詫異的問道∶“這又是為何?”戴王妃遲疑了一下,有些忸妮的道∶“煉術之道,應該謹言慎行,行其可行,止其不可行,我朝雖是胡人入主中原,但禮教人倫分際仍是一體同尊,而他二人穢亂宮廷,旁及平民百姓,侈言天地無親,豈是修道之士所應為?”楊過甚怒,道∶“豈有此理!這樣悖理背情,豈能修得大道?”戴王妃正視著楊過道∶“公子之言至是,妾聞他二人不久在六州大都督爾朱榮帶兵入京時,均暴斃身亡,形神俱滅,也應是天意,但妾等終不得解脫胡天師之咒,想來夫郎也是如此。”說著,泫然而泣。

楊過道∶“在下此來,原是要解元銚太子被困之因,並盼能助他得成大道,王妃所言胡天師之咒不知究是何物,可有破解之法?”戴王妃似是舉手擦拭淚水,咽聲道∶“妾與眾家姐妹數百年來苦思解咒之道,但終不得其法,實是…………”袁明明在楊過身後扯一扯他的袖子,意示待言,楊過頷首同意,道∶“明妹請說。”要知那時禮教甚嚴,主從之分極為嚴格,楊過一家人雖然不分大小,但在外人面前仍要守禮,否則會被人家視為沒有家教,也缺了禮數,所以楊過和戴王妃兩人對答之際,雙方諸女都無人話。

袁明明道∶“請問王妃,胡天師鎮鎖王妃真陰時,是施了何咒?”戴王妃看著袁明明,見她秀美出眾,氣質高雅,又有雍容華貴之姿,不覺臉訝異之

楊過笑道∶“室人袁氏,原是大宋當朝皇妃,只因當今天子不德,才潛出皇宮,並委嫁於在下為。”戴王妃等女大為驚奇,又都對袁明明另眼相看。天子之妃位階又是高了她們許多。

戴王妃欠身道∶“有勞夫人動問,胡天師乃煉術之人,據妾身所知,煉術者,練符、練數、練武、練採補,也就是符術、數術、武術、採補術之總稱,因之他武術既高,奇門遁甲之術尤,符咒之術更是當世無匹。妾與眾位姐妹雖與他在此纏鬥,但毫無招架之力,只想一心戰死殉夫,但胡天師卻在動手前即破指在符紙上寫下血咒,言道『上天下地永鎮於此』,符紙在他劍尖一揮之下,攸忽不見,此時我夫郎雖已被執,但亦聞胡天師之咒語,妾見他面急變,終至昏厥,妾等心如刀割,個個奮不顧身與胡天師鬥,但妾等實非胡天師之敵,不久即個個身亡,但身雖死,陰魂竟然不散,胡天師在王府一切作為,妾等全瞧在眼裡,可又無能為力,眼見他揮眾擄了夫郎而去,臨走時,有人向他進言,意要火焚王府,他竟赫然而笑,舉手製止,說要妾等永世在此追悔。”說到這裡,戴王妃和身後諸女都已泣不成聲。

袁明明沈思一會,問道∶“胡天師要王妃追悔什麼?”戴王妃泣道∶“胡太后弒君前即已稱制臨朝,胡天師乃奉旨而來,但他厚顏無恥要妾等獻身於他,謂妾等雖是沁陽王妃侍,但都是處子修道之身,他只要採補妾等處子之,即可得成大道,但需妾等自願,否則氣不動,於事無補,並稱只要妾等願意,就可免了沁陽王被廢之旨,恢復他東宮儲君之位,我夫郎一口峻拒,妾等更是不願,以致…………”楊過等聽到這裡,依稀覺得胡太后和胡天師早有預謀。

袁明明又問道∶“胡天師貴為天師,又是太后之弟,定是權傾當朝,數十名處子應是垂手可得,何以定要王妃等獻身才能成道?”戴王妃嘆道∶“妾與眾姐妹和夫郎所修煉術,並非絕情慾以煉,而是反其道而行,乃動情慾以生,待至情濃動之際,再返煉之,此法之難,夫人當知,妾眾多姐妹都因練功失誤,一時把持不住,以致出功破,長年苦修,廢於一旦。妾於十六歲那年與夫郎同修,至身死之時已有十年功力,多位姐妹亦是如此,但始修之時,姐妹多達百人,迄妾身亡之僅餘二十六人,餘皆功破出府,夫郎與妾均善待她們,也曾代覓良人為配。”眾人都聞所未聞,連出身百花宮的趙英、趙華都覺得匪夷所思,但也覺得這樣的煉術實是困難之極。

袁明明問道∶“要合體嗎?”戴王妃點頭道∶“是。”袁明明心想,既已合體,怎能稱得上是處子之身?但男不出,女不洩身,又要情濃動,這剋制的功夫,卻是不易,難怪多人破功。

袁明明又問道∶“一旦不慎破功,未知有何後果?”戴王妃悽然道∶“一旦破功,即大洩不止,如是修練十年破功,洩後立即衰老十年,短壽十年,妾見多位姐妹如此,心下惶然,曾長期不起情慾,虧得夫郎調教,才能恢復練功。”小龍女等諸女心想,這種功不練也罷,這不是整死人嗎?想成仙卻要先受這種活罪。

果然,楊過也有此想,他道∶“此法如此艱辛,太子與王妃何以不改練他法?”戴王妃道∶“公子此言似是有理,但如胡天師所修之煉術之道,仍需採補,非我夫郎所願,妾等女子之身,亦不能效胡太后蓄養數百童男面首之理,而煉丹之術,兇險尤大,一丹之差,即有暴斃之虞,且勞民耗財難以計量,儲君之尊,沁陽之富,仍有不宜,因之煉之法,為妾等唯一法門。”楊過等都知這是實情,不為之嘆息。

戴王妃又道∶“妾等因煉多年,所蓄功力雖尚不足以成仙,但對胡天師而言,如能供其採補,合妾等二十餘人之功,卻能助其成道而有餘,是以其處心積慮,覬覦已久,然妾等竭力反抗,他懷恨在心,所以才會殺了妾等之後,仍鎮鎖妾等真陰,意在報復。”袁明明對楊過道∶“公子,妹子想元銚太子在王屋山被困,修練數百年而不能成仙,究其原因或有可能他是掛念王妃們的結局,不知是被殺還是被囚,以致心有恚礙,終不能成道。胡天師以符咒鎮住王妃等真陰,妹子以為這乃是陰術,應有破解之法,但如破了此法,卻不知王妃等真陰又將何往?”楊過看著戴王妃道∶“明妹的分析很有道理,要破胡天師之咒,先要找到那張符,我想應該是可以找到的,元銚太子滯於恚礙眾王妃,以致不能得道,只要我等再到王屋一行,告知他此事,當能解了他的心頭之結,但王妃等如不能有好的結果,元銚太子終因心有所憾,對成道大業仍有妨礙。”戴王妃無助的看著楊過和袁明明,泣道∶“多謝公子和夫人為妾和夫郎設想,但解了胡天師之咒,妾等陰魂飛散,從此渺不可知,但也勝似在此受無盡之難。”眾妃侍都垂頭低泣。

小龍女這時接口道∶“過兒,各位太子妃已在此修行數百年,又曾修習煉之法多年,即使解了胡天師之咒,未必就會使各位太子妃魂魄飛散。”古禮崇尚目不斜視,是以戴王妃與楊過和袁明明對答之際,眼中所見也只有他二人,並未注視小龍女等其他眾女,這時因小龍女開言,戴王妃才柳眉微舒,正視著小龍女,她吃了一驚,欠身道∶“恕妾失禮,夫人天人之姿,還盼惠賜教益。”楊過笑道∶“室人龍氏,原是在下師父,我與她互為一體,龍兒既有此言,必有良策。”小龍女嫣然一笑,道∶“我古墓派心法,從武功入門,最終之旨也是在修仙成道,從各位太子妃和元銚太子所練功法看來,與這近數百年之間有所不同。我派功法著重於內在修為,太子妃所練功法,似重於外在,如能相輔相成,由我另授心法,佐以各位妃子既有的功力,雖非身,但就心法而論,即使成仙需要另有機緣,但要抵擋胡天師之咒應是不難。”戴王妃等諸女大喜,都向小龍女躬身下拜,齊聲道∶“多謝夫人。”小龍女微微襝衽回禮,道∶“眾位王妃不必客氣,能否成功我也沒有一定的把握。”楊過緩緩起身,道∶“龍兒的推論甚是,我在進王府之前已約略觀察整個建物,這座王府的重心應在正廳後方的主樑之上,這主樑極為堅固,也才能支撐整座王府歷時數百年而屹立不搖,正廳之下似另有密室,卻不知那是何處?”眾女也都紛紛起身。戴王妃訝異的道∶“公子真是奇才,正廳之下乃是我夫郎的起居室,也是他的書室,此室陽氣特盛,妾等因是陰寒之體,自遷入王府之後即不敢入,室內是何光景,妾亦不得而知。”楊過點點頭道∶“那道符必隱於主樑,才能鎮住各位太子妃真陰。元銚太子的書室或許另有奧秘,王妃如不介意,在下想入內一探,對太子或有助益也說不定。”戴王妃道∶“時隔數百年,又有何可介意之處?如此有勞公子,恕妾等不能作陪。”楊過對小龍女道∶“龍兒,我去探視一下這座王府和元銚太子的書室,希望能有所發現,幫上他忙,你就在此傳授各位王妃心法,明妹和各位妹子也可在王府周近走走,但不要走遠了。”眾女都齊聲應是。戴王妃欠身道∶“有勞公子和夫人。”楊過和袁明明等眾女出了內室。一出內室,阿紫就先深深吁了一口氣,才道∶“大哥哥,好好玩噢,那元銚太子是妖,他的夫人是鬼,咱們是半仙……,嘻嘻……”眾人也不覺失笑,但又覺這件事真是詭異之極。

楊過舉目四望,細細觀察這座王府。剛才在與戴王妃對談之際,已知她們那個時代已於奇門遁甲和符之術,所以他一邊觀看這座王府的結構,一邊與陣術原理印證,慢慢已有了一個梗概。眾人也不打擾他,也都好奇的四處查看,連阿紫都聚匯神的若有所思。

楊過繞到大廳後方,順著主樑往上看去,忽然笑道∶“那張符果然就隱藏於此。”眾女都抬頭張望,卻未見有何物事,不覺都以詫異的眼看著楊過。楊過指著主樑與橫樑銜接之處,道∶“就在那裡!”眾女還是沒有看見。楊過噢了一聲,道∶“你們不妨用上隱身術再試試看。”眾女都啟動意念用了隱身術,再抬頭往上看時,果見一張泛黃的符端端正正的貼在主樑與橫樑銜接之處。

趙英好奇的問道∶“公子,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用隱身術才能看到這張符?”楊過笑道∶“胡天師真是奇才異士,他是將奇門遁甲之法用在符上,所以這張符才能隱形,咱們的隱身法也有這種功能,所以就能破了這個功法,也就能看到符了。”眾女都覺得有趣極了。阿紫又開始蹦跳,笑個不停。

楊過飛身而起,小心奕奕的揭了那張符,落地後與眾女細細觀看。只見符是由甚為糙的黃標紙製成,上有暗黑的血跡劃了幾個神秘文字,看來並不奇特,卻竟能鎮住戴王妃等二十六人真陰不散,實是奇異之極。楊過和眾女都對胡天師的奇異才能歎服不已。

袁明明嘆道∶“這胡天師如能以正途修仙,何愁大道不成?但卻昧於旁門,終至形神俱滅,殊為可惜。”眾人也讚歎了一會,楊過又揮手一揚,將那張符又貼回了主樑之上。眾女都吃了一驚,一齊看著楊過,不明所以。

楊過笑道∶“戴王妃她們是靠這張符才能真陰不散,在此王府滯留數百年,也不知龍兒傳授她們心法的效果如何,萬一咱們不小心毀了這張符,戴王妃她們魂魄飛散,咱們的罪過可大了。”眾女都啊了一聲,齊道∶“對啊!可不能害了她們。”楊過在一破敗的石柱之旁找到了通往地下書室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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