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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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要坐火車去湖南的。”趙茹回答，表情中透這幾絲的期許和甜，得蘇中輝有點不知所以然，奇怪的問:“你去那裡幹什麼呀，前幾天問你你都不說，還有，你的臉不是很好呢，最近很累麼？”

“是有一點累，不過比起訓練的時候差多了，只是昨天很晚才從湖南做火車回來，沒睡好啦。”趙茹看到蘇中輝關切的神，心中好似緩緩地滲出糖一樣甜絲絲的。

“這些天都在湖南麼？到底在幹什麼啊，好了，你就別調我胃口了。”蘇中輝聽到趙茹這些子都在湖南，又看見她如此的神，心裡自然好奇的緊，在美女面前哪還顧得了什麼男子漢的尊嚴，話語之中，倒有幾分央求。

卻不想趙茹還是那副可愛又可恨的神，嘴抿住笑了笑，說:“我在長沙等你哦，那時候你就知道了，會給你一個驚喜的。”蘇中輝嘴巴再也合不住，一幅當即要抓狂的樣子，就待還要說什麼，看見趙茹彷彿突然發現了什麼一般眼睛從自己身上移了開，也轉過頭，原來去火車站的23路公車已經行駛了過來。

這趟公車間隔時間很長，錯過了會等很長的時間，由於時間已經不早，趙茹也不敢耽擱，把放在地上的包提了起來，對蘇中輝甜甜的一笑，那會說話的眼睛分明是在說:“不好意思。”看到趙茹那燦爛的笑容，蘇中輝心中早已是空空的一片，哪裡還會想別的東西，無可奈何的笑笑，說:“那，一路順風，好好休息，別太累了。”微微的點了點頭，趙茹轉過了身子，跟在幾個等車的同學後面踏上了車門臺階。

蘇中輝看著那婀娜的背影，中無法言喻的沉悶起來，一種悉的覺瀰漫在心裡，眼前逐漸的朦朧，彷彿自己又回到了高中的時候，目送小桐的背影漸漸遠去，千種的柔情在心中盪漾，伴隨著自己年少時的愛在其中搖曳著，奉獻著。

“給你。”蘇中輝被一個聲音打斷了思緒，眼前豁然清晰，一個羞紅好看的臉龐印在了自己的腦海，卻是趙茹，不知道把什麼東西在自己的手裡又迅速的轉身上了車，蘇中輝一愣，的發現一瞬間趙茹凝視自己的眼神，如此的明亮厚重，又是那樣的悉讓人懷念，小桐生的時候，自己送了一條繡著兩隻親嘴小貓的手帕，親手給她的時候，不是也是這樣麼，心跳動的厲害，給她就轉身走了。

搖了搖頭驅散了腦中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著公車在掀起的灰土中漸漸的遠去，蘇中輝低頭溫柔的看著手裡紅心狀的小皮人，輕輕的嘆了口氣，突然覺得手中的小皮人熾熱的似乎有些燙手，一陣陣的熱似乎慢慢的撞開自己的心扉，猛地，腦中一個人影閃了一下，剛剛手中滾熱的幻覺竟然漸漸的消失，蘇中輝把那小皮人輕放在口袋裡，步伐似乎有些沉重的朝坡上走去。

蘇中輝本來對趙茹是很有戒備心的，他善良的心極不願意讓趙茹這個可愛的女孩子受到傷害，可是，出於某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這種戒備在比賽以後，尤其是在那天給小桐打過電話後，逐漸的鬆懈下來，那種複雜的心理沒有經歷過情波折的人是不會明白的，即便明白，也很難說得出來。

第二天中午，學校擺了送行宴，在隊員們的堅持下，就定在了學子大酒店，劉校長和幾個學校裡的重要領導都來了，畢竟對於三峽大學這樣創辦四年，在湖北不算很有名的學校，有一個體育項目能夠脫穎而出進入全國大賽，也是讓學校深受鼓舞的，雖然在三省中出現的可能不是很大，但由於體育賽事在電視臺播出，對學校也是一個好的宣傳，所以有關的領導對此也是相當的重視，出征前吃一頓飯，自是理所當然。

由於幾個大牌人物的在場，隊員們也不敢過於放肆，三三兩兩的小聲說著話，崔教練則坐在劉校長身邊，樂呵呵的說著什麼。

看到時間差不多，劉校長站起來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叫大家一起碰杯，而隊員們看到笑容如此和藹的校長，剛剛那種約束也就沒了，碰杯的時候都叫了一聲，隨後就坐下搶起桌上的吃食來，這其中是有些道理的，大家在很早以前也去過一個地方吃火鍋，火鍋上來的時候，正好甘孝義接到一個電話，拿著手機到了外面，差不多四五分鐘後回來的時候，火鍋裡除了白菜豆腐再也沒什麼東西了，前些子陳婕在，美女面前始終還是要顧及一下形象的，而今天陳婕不知道為何沒有來，大家自然肆無忌憚起來，其實這頓飯是學校請的，吃了還可以再要，大家如此也是圖個開心樂呵。

吃了一陣子，劉校長和兩個領導走了過來，一夥子人都站了起來，可身子都偏高的籃球隊員們立時就發現一米六幾的校長真有點鶴立雞群的味道，看著劉校長手掌示意大家坐下，就都“迅速”的把股碾在凳子上。

劉校長一一的問過隊員們的名字，說了幾句話，輪到蘇中輝的時候，臉有一點不對勁，但很快的就過去，說了一聲:“要加油。”但蘇中輝銳地覺自然能看得出劉校長心裡有什麼關於自己的事情，似乎不是什麼好事，但人家沒說，自己也不好問，對劉校長笑笑說“一定。”由於下午三點的火車，大家都沒有喝多少酒，一個多小時之後，陳婕出現在了大家面前，和領導們打了聲招呼，說了幾句話，聽語氣非常的絡，也許是因為在學生會當過幹部的緣故吧。

陳婕走到隊友們飯桌前，笑著說:“吃飽了沒有，車已經來了，大家動作快點。”由於剛剛一系列的刀光劍影，大家都已經酒足飯飽，聽了陳婕的話，互相看看站了起來就要去取已經收拾好放在偏角出的行李上車，崔教練和領導們也站了起來，不知道說著什麼，跟著隊員們走出了雅間，臨上車的時候，蘇中輝在後面，正好觸及到了劉校長看著自己的目光，不由眼中充滿了疑問。

劉校長拍了拍蘇中輝的肩膀，不自然的笑笑說:“去吧。”一行四十二人上了汽車，二十多分鐘就去了火車站，由於正好趕上了週末，火車站的人擠得滿滿的，等了一陣子檢票上了火車，按著手裡的票位坐了下去，就聽到劉寬躍大聲地叫了起來:“有問題，這一定有問題，怎麼阿蘇和陳婕又坐到了一塊兒，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老實待，這怎麼回事？”著發票的工作是陳婕負責的，這時聽到劉寬躍道破了自己的小算盤，不由雙頰羞得通紅，輕輕啐了一口，略帶薄怒的站起來說:“那你來這裡坐。”劉寬躍的意思自然不是想和蘇中輝坐在一起，看到陳婕要發彪的樣子，畢竟平這個經理的嚴格還是讓隊員們有些後怕的，略顯蒼白的臉分明透著:“你有本事就過來，能不能活著到了湖南我可不管。”劉寬躍一向是一個識趣的人，尤其是面對生死存亡，更是明白理智的很，連忙傻笑的說:“沒什麼，這兒好，我的意思是說，你和蘇中輝坐一起太好了，我們誰也不願和他坐呢。”武政在旁邊也看得不，蘇中輝這小子太“運氣”好了，不由在劉寬躍後面加了一句“八個小時肯定要睡一會兒的，阿蘇睡覺的口水很多，你小心你的衣服吧。”沒來由的戰火燒到了蘇中輝身上，無辜的面容對著大家，最後狠狠的盯著武政，大聲說:“你是不是要讓我把你在單底下壓著的什麼東西說出來。”聽到這話，武政的臉刷的變了，轉而又馬上浮起獻媚的笑臉對蘇中輝說:“剛剛開玩笑的，記錯了，是天花板，往下滴水，呵呵，大家去湖南都想到哪裡玩啊。”只是這一次大家可沒被武政慣用的乾坤大挪移唬住，紛紛的追問蘇中輝那單之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就是旁邊坐著的陳婕也好奇的等待他的回答。

武政看著陣勢不對，腦細胞飛快的運作著，突然腦中一亮，對蘇中輝大喊:“兩頓肯德基。”

“三頓。”蘇中輝討價還價，臉非常的堅定。

“你，太黑了吧。”武政正要抗議，突然看見蘇中輝轉向隊友們張開的嘴，無可奈何的說:“好吧，三頓就三頓，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看見的。”眾人哪肯就這麼算了，用言詞強烈的鄙視三頓肯德基就被擺平了的蘇中輝，不斷地追問著到底是什麼東西。

蘇中輝看沒轍，正要說出來的時候，給大家安頓好器材的崔教練走了過來叫了一聲安靜，目光掃了大家一眼，說:“我們這次的路程有八個小時，大概晚上十一點到株洲，有湖南道學的校車來接我們，由於明天下午就要比賽，希望大家在在火車上儘量的休息，還有，你們出來也算是代表著學校，車上這麼多人，都注意點。”眾人乍了乍舌頭，教練的臉上越溫柔，就越是可怕，深知這一點的眾人自然明白教練說的話有著不可違抗的意思，紛紛閉上了嘴，做大家閨秀狀，看到模樣都有點古怪的隊員們，崔教練再也忍俊不住，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你們啊。”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一時其樂融融。

大家都坐定之後，火車也開了，由於這個時候正值夏季，窗外的景非常的好，引了不少隊員朝窗外看去，而武政劉寬躍幾個則打起了牌，崔教練剛想阻止，但看見隊員們開心的笑臉，再想起多艱苦的訓練，吁了口氣打消了念頭。

奔行了半個小時，同行的不少人都打起了盹，畢竟飯後是極容易發睏的，車廂裡的聲音也小了下來，武政等人看見周圍趴了一大片，也不好意思再玩下去，收起了牌，或睡覺，或看閒書。

蘇中輝看著身側的陳婕一直瞭望著窗外的風景，臉上卻有幾許化不開的憂愁，好像深思著什麼，窗外投過的光輕灑在她的臉上勾出金黃的輪廓，印襯著外面開闊的風景，似乎便是一幅極美的畫卷。

陳婕給蘇中輝的覺與趙茹不同，蘇中輝在趙茹面前總是覺得異樣的輕鬆，而在陳婕面前，則稍微有些拘謹，除了心中對她的敬重之外，蘇中輝還略略有些他自己並不知道的自卑，而這個自卑的來由卻是有關於小桐的，一年以前深受打擊的蘇中輝給陳婕寫了一封情書，以為自己被拒絕之後，對陳婕的覺之中，或多或少夾雜了小桐的影子，本來沒有見過陳婕的蘇中輝，本來不至於為了這封情書的失敗而心痛，但那種失敗的覺很容易就勾起了對於小桐的傷痛，無意識的卻把這種痛轉嫁在了陳婕身上，而這種覺卻讓蘇中輝不知不覺在內心之中有了陳婕的影子。

“在想什麼呢？”蘇中輝打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了陳婕，看著她皺著的眉頭有些關心的問。

轉過頭看了蘇中輝一眼，陳婕搖搖頭說:“謝謝，我不渴，阿輝，啊，能這樣叫你麼？”蘇中輝愣了一下，說:“當然可以了。”陳婕笑了笑，又把目光轉向了窗外，幽幽的說:“我在想哥哥，昨天我給他打了電話，他晚上可能會來接我們，還不知道我當了籃球隊的經理呢。”

“你沒有告訴你哥哥麼？能不能和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蘇中輝看著有些傷的陳婕，心裡希望可以幫幫她。

陳婕坐正了身子，停頓了一會兒，眼睛暗淡的看著前面，回憶起了過去和哥哥的一點一滴:“我從小身體不好，哥哥總是很細心的照顧我陪著我，有小孩子欺侮我，哥哥就去打他們，每次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他也都先讓著我，我最喜歡他抱著我，那種覺好溫暖啊，覺得什麼都不怕了。後來，爸爸在外面有了阿姨，被媽媽知道了，兩個人吵了一架，沒過幾天就辦了離婚手續，但那個時候我才十歲，什麼都不懂，我被他們的吵架嚇壞了，媽媽拉我走的時候，我一下子哭了起來，媽媽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繼續拉著我，被爸爸拉了回去，然後媽媽就帶著哥哥走了，哥哥那個時候看我的眼神我現在還記得。那以後，爸爸都不讓我找他們，直到長大了，我求爸爸，才去看了我媽媽，可是，哥哥還是不肯原諒我，只是冷淡的和我說幾句話。不過，哥哥還是那麼出呢，學習好，籃球也很，尤其是長跑，已經獲得了國家一級運動員的資格呢，省運會都得了冠軍，我唯一的一張哥哥長大以後的照片就是那個時候照的。”蘇中輝聽到這些，不知道該如何去安她，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網上的妹妹yushar，不由得一陣觸，充滿了希望的說:“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兩人都不再說話，過了一陣子就靠著座兒睡著了，朦朧中蘇中輝覺得肩膀一重，醒了過來，卻是陳婕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嘴角甜的微笑著，洋溢著滿足的神，似乎夢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一定是夢到他的哥哥把她抱在懷裡了。”蘇中輝雖然覺得難為情，但更不忍驚擾她的美夢，嘆了口氣，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慢慢的，也昏昏的睡去了。

蘇中輝自然是沒有睡好，來來回回醒了好幾次，畢竟在火車上怎麼能睡的安穩，那一束束朝這裡來的目光都當作視而不見，而陳婕卻睡的相當的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了眼睛，突然覺得頭依靠的地方怎麼這麼舒服，驀的意識到那是男人的肩膀，趕快把身子收了回去，蒼白的臉龐上浮起了片片的紅暈，霎是好看，蘇中輝也尷尬，乾咳了幾下沒有說話。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是，坐在他們對面的商雲峰用他那聲音很大的豬玀嗓子說:“我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然後旁邊的一大片人也紛紛的附和說:“沒看到沒看到。”直把兩個人羞得想跳下車去，蘇中輝和陳婕都是沒談過戀愛的人，蘇中輝為什麼沒談就不說了，陳婕卻有著一些不便別人知道的原因，不想去找男朋友，而且她一直把她優秀的哥哥當作天平，能在天平那邊不翹起來的人還沒有出現過，當然這是在遇到蘇中輝之前。

大家說說笑笑，幾個小時也就又捱過去了，十一點左右的時候，火車到達了株洲站，大家都收拾自己的東西，由於是終點站，也不著急，慢悠悠的一群人下了火車，悶熱了一天的人們總算是呼了一口氣，夜風輕拂，十分的清。

走出站臺，很顯眼的就發現一個大牌子上寫著“三峽大學”舉著牌子的是一個比較高壯的穿著校服的學生，蘇中輝就覺得身邊的陳婕臉有些不自然，一隻手輕輕的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崔教練帶著大家走了過去，由於大家也是穿著三峽大學的校服，極為好認，那邊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也走上前來親切的握著崔教練的手，叫身後的人幫著拿東西，一邊熱情地說:“歡啊，車已經在外面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就去了長沙，那裡已經安排好了住的地方。”

“真是太謝了，這麼晚還來接我們。”崔教練很是動地說。

“哪裡，應該的，您是崔教練吧，我姓張，是湖南大學分管體育工作的主任，阿，我們先走吧，到車上再說。”那個中年人伸了伸手，帶著大家出了站。

剛開始那個舉牌子的學生此時也很熱情的給跟在後面的學生們幫著幫那的，臉上洋溢著微笑，十分的親切，讓人覺得很有好，突然，看到了人群中走在後面的陳婕，笑容慢慢的凝結住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陳婕正不知道怎麼開口，身旁的蘇中輝微笑的說:“她是我們籃球隊的經理，你是劉斌吧，很高興認識你。”劉斌正奇怪眼前的這人怎麼認識自己，突然看到下面陳婕的手挽著這人的小臂，似乎明白了點什麼，沒來由的對這個說話的人產生了一股厭惡的覺，淡淡的說:“我是劉斌，走吧，外面有車等著。”看到劉斌轉過身去，陳婕的臉上浮現出讓人心痛的神，蘇中輝正待說什麼，突然陳婕抓著自己小臂的手送了開，對自己搖搖頭。

跟著前面的劉斌走出了出站口，突然，一個人影竄過，聽到陳婕“阿”的一聲，右手挎著包被搶了去，人也摔倒在地。

蘇中輝也被嚇了一跳，但馬上就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行李把陳婕扶了起來，聽到陳婕說:“那包裡有隊裡很重要的東西，不能丟啊。”趕忙站了起來追了出去。

前面的劉斌聽到陳婕叫了一聲，忙轉過頭來，沒聽完陳婕說話，就知道被人搶了東西，比蘇中輝先一步跑了出去。

兩人都飛似地往前面追去，沒想到那個小偷跑到前面騎了個自行車，座也不坐一登一登的行了出去，劉斌聽到蘇中輝在後面喊著賊:“站住！”想起他不高不壯的身子，邊跑邊喊:“你回去，幫不了忙的。”蘇中輝怎麼會聽，迅速的跟了上去，離劉斌越來越近，要知道劉斌先一步跑，雖然時間很短，但對於百米的速度來說，很短的時間已經能跑不少的距離了，這時到身後蘇中輝好似跟了上來，心中忿忿的想:“妹妹的男朋友麼，她找的男朋友一定也好不到哪兒去，有本事追上來好了，你以為能跟得上我麼，省運會八千的冠軍可不是白來的。”（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出去了，原來說八點更新，推遲了一個小時，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