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恨天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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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姑怔怔的看著貓貓:“你到底是傻的還是聰明的,我真的不明白了。”說完她用手重重的在貓貓腦門上一敲:“你不是叫人回小鎮送信,說你到虛月宮玩一段時間,叫他們不要擔心你。”貓貓哦了一聲,嘻嘻一笑:“好像是的,我只是沒想到而已,”她用手
腦門,嘟著嘴喃喃自語:“看來,凡事都不能有一個開頭,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毒姑徑直把貓貓的碎碎念忽略,冷笑一聲:“現在你就知道疼了啊,我告訴你,趕明兒你遇到你那個衛雪妹妹才知道什麼叫厲害。”
“她還想怎麼著?要不是她胡說,你的好教主怎麼會派人來找我麻煩,她已經害得我武功都沒有了,還想怎麼樣?”貓貓怒怒的問:“難不成一定要殺死我不成,我和她無冤無仇的,怎麼就糾纏不休…”毒姑笑眯眯的看著她:“無冤無仇?我怎麼記得她的父親是死在你的手裡的?”
“你”貓貓無奈的看著毒姑:“那是你的問題,真的說到殺死她父親,兇手也是你,怎麼又賴到我身上,而且,我當時是幫他,是衛淡之自己求我殺死他的,怎麼就沒完了。”毒姑不急也不生氣:“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沒有說,是衛雪自己認定你的,總不可能我去和她說。她父親是我殺死地吧,我又不傻。”她突然捂嘴一笑:“你也別怪我沒提醒你,她的功夫可是比我的少主子還要強了,你自己小心一點。”貓貓發了半天怔:“看來這個黑鍋我還真的背定己卻緊張起來:“你是不是和別人提過一個建議?”
“什麼?”
“就是說要真正報仇的話,就不能殺死那個人,而是把他身邊地人都殺死。卻偏偏留下他?”貓貓點頭又搖頭:“這個話是我說地沒錯。”她看一眼坐在旁邊地冥月和虛月宮地那些人。在毒姑耳邊小聲地說:“我當時不就是為了活命忽悠那虛月宮主地嗎。怎麼又說到這個上面了。”
“嗯。”毒姑點點頭:“那就是說這個主意還真地是你出地了?”
“我不是說了…”毒姑那手指按住貓貓地嘴巴:“我不是說你說這句話不對。但我告訴你。衛雪現在和我一樣。都是我們教主欽點地聖姑。她地話也很有效果。她只說了一句話就讓教主很滿意了。”不等毒姑說出來。貓貓自己喃喃念出來了:“是不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毒姑讚許地點頭誇獎:“沒錯。看來你還是沒變笨。”貓貓的臉皺起一團:“這還用猜嗎?你一直重複我說的那句話,在加上這次你們的行動主要不是虛月,而是趁著虛月不在家的時候血洗虛月宮,不就是按照那個建議做的,就是把虛月一個人留下來,讓她什麼都沒有了,最後才“不是趁著虛月不在家,而是虛月離開虛月宮本來就是我們設計好的了。”冥月也有些發怔:“說了半天。你們的教主到底叫什麼,又是一個什麼教。”
“教主說她叫恨天,教就是叫恨天教。”毒姑看一眼老傑:“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麼毒姑說地沒錯,恨天教主的確是想把虛月留到最後面,這些年來她一直對虛月宮都沒有放鬆過,對虛月所有的習都摸得清清楚楚。她留虛月在杭州的方法很簡單,就是那梅來做藉口。
拿住了一個人的心思,當然就能讓她留在那裡。
“聞怪俠梅對虛月宮主負情太過,妾身心裡實為虛月宮主不平,現已將梅抓到妾之陋室。望宮主到杭州一聚,屆時妾身將親手將負心之人給宮主處置,若宮主無暇。妾身到時就幫虛月宮主將負心人殺死,往宮主笑納。”一封信就讓虛月當天就趕到了杭州。也因此留在了杭州。
恨天一直沒有出面對付虛月,就是在等慶餘他們的消息。她有把握把虛月殺死,但她也覺得衛雪的話很正確。真的報仇就是讓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失去,連活著都是痛苦。
恨天把虛月哄到杭州的自己買下的別院之後,她就很安定地按兵不動了,為了這次的報仇,她已經等了四十七年,不在乎再等這麼一天。
貓貓還在路上的時候,慶餘已經到了杭州了,他在恨天地房間外猶豫了一下,雖然這一路上他已經想好了說辭,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安,恨天的手段他沒有領教過,但也看過別人受罰地樣子。
恨天一向都是這樣,有功勞她的獎賞肯定不低,但一旦沒有完成任務,她地懲罰也是和獎賞一樣絕對不差。
鳳離上次沒有抓住貓貓,慶餘還暗地偷笑了很久,誰知道現在就輪到自己頭上了。
就在慶餘後悔自己沒有在路上逃跑的時候,恨天地聲音在裡面就響起來了:“是慶餘回來了嗎?”慶餘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即硬著頭皮推開恨天的房門,向坐在桌子邊看書的恨天抱拳行了一個禮:“屬下參見教主。”恨天放下手裡的書籍,接過站在她身後鳳離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之後才抬眼看了一眼慶餘的神情,嘆口氣:“慶堂主,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地任務失敗了。”慶餘吶吶的說不出話,單膝往地上一跪:“屬下無能,請教主懲罰。”不得不說,慶餘對人琢磨來琢磨去是有一定的用處的,他早就琢磨出恨天的習,她最恨的就是辦事不力還想為自己開脫地人。要是一開始就為自己辯護的話,恐怕自己只能說出一句話就下去見閻王他越是自己認錯,活下去的機會就越大。
“哦?”果然不出慶餘所料,恨天笑了出來:“你倒是說說,按你和老範的能力,兩個堂的力量加起來,怎麼會不是冥月的對手。”慶餘往地上磕了一個頭,趁著這個機會把額頭上的汗擦掉,他知道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只要恨天不在第一時間把他殺了。那就什麼事都沒有“都怪屬下無能,”慶餘還是不厭其煩的深深認錯之後才開口往下說:“當時屬下和範堂主齊手攻擊冥月,冥月中了屬下的陰風掌,但他也把範堂主擊成重傷。”
“那不錯啊。”恨天本就不理會那個範堂主地傷勢,笑眯眯的說:“那你怎麼又說沒完成任務。”
“只是”慶餘強壓著心裡的驚慌,咬著牙說下去:“只是屬下一時阻攔不及,竟讓冥月的手下將他救走,躲到了虛無齋裡面,那裡面的…”慶餘的話音未落。鳳離的嬌笑聲就響起來了,她舉起手掌幫恨天捻著肩膀:“看來慶堂主是想給教主一個驚喜,剛才是故意逗我們玩的,教主你說是不是。”豈止是慶餘對她忌恨無比,慶餘平時說的話偶爾傳到她地耳朵裡,讓她對慶餘也是懷恨在心。
鳳離站在恨天身後,語氣嬌嬌的,但跪在地上的慶餘卻把她眼裡的嘲諷看得清清楚楚,心裡賤人子婊的罵了無數聲,才開口道:“鳳堂主的話讓慶某就有些不明白了。我就是有一萬個膽也不敢拿教主來開玩笑吧。”鳳離輕笑出來:“天底下誰不知道你慶堂主的陰風掌中者無救,三個時辰之內定死無疑,你卻說沒有完成任務。豈不是逗教主玩?”說著她的眼珠一轉:“難不成是受了虛月宮什麼好處,幫冥月解了吧。”隨即咯咯一笑:“不過慶堂主也不要生氣。妹妹我也是說著玩的。”慶餘看到恨天的眼也已經眯起了,心裡頓時大罵。鳳離這一招確實夠毒,明白她對恨天地瞭解絕不下於自己。都很清楚長年的仇恨已經讓恨天養成了猜疑心過重的格。
想到自己也許下一瞬間就會被恨天殺死,顧不得講究什麼戰略戰術了,直截了當地說出:“當時是聖姑趕到那裡,說是奉教主之命,前來幫忙,趁屬下對她毫無懷疑的時候,對屬下下了毒,救了冥月地狗命。”
“不可能。”慶餘的話讓恨天嗖地一聲站了起來:“你說的是哪一個聖姑?”
“是毒姑。”慶餘斬釘截鐵地說:“當時屬下逃出來之後,就躲在一邊,看到她把冥月救醒之後才離開的。”這一下,連鳳離也不敢做聲了,只能是靜靜的站著不動,這個時候誰開口就是自找麻煩,誰不知道恨天對毒姑是寵愛有加,這個是明擺著的事實,偏偏是她去救了冥月。
過了半響,恨天才冷笑了一聲,看著慶餘:“很好,你做得不錯,聽你話來看,老範的傷勢應該蠻重吧。”慶餘這時候實在不能猜測出恨天心裡的想法,只能是吶吶的回稟:“老範的傷勢的確很重,恐怕就是好了也沒什麼用了,現在他應該還在虛月宮裡,當時情況緊急,屬下只能的話:“既然如此,老範的清河堂就由你接手。”慶餘心裡一喜,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屬下現在的青雲堂給何人接手?”也難怪慶餘高興,清河堂比青雲堂的規模要小,看來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這應該就是恨天對自己的這次沒完成任務的懲罰。
“當然還是你自己接掌。”恨天的話讓慶餘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教主,這…”恨天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按說,你的任務已經完成,該獎勵的我不會差了你們的。”鳳離的眼裡出怨恨的神情,她完全想不到慶餘這次不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因禍得福,成了兩個堂的堂主。
慶餘也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結局:“謝教主提拔,但屬下還是受之有愧。”
“這是你應得的,要怪也只能怪我看錯了人,用錯了毒姑。”恨天臉上是一片淡然,誰也看不出她是怒是喜:“不過從現在起,你什麼都不用做,就是盡兩個堂的人力將那個賤婢給我找回來。”慶餘躬聲到:“請教主放心,屬下定不會讓教主失望。”
“嗯,”恨天又拿起桌上的書籍“你先下去辦事聽到恨天淡淡的聲音:“你要記住,我只要活的,不要死的。”
“可是,毒姑她一身的毒,屬下恐怕路上會出什麼意外。”慶餘急忙回身看著恨天,他雖然害怕,卻還是咬牙說出心裡的顧慮,這樣總比完不成任務的後果好。
“我只說了我要活的,你只要留著她一口氣就行,什麼殘廢啊,傷啊我都不管。”說完這句話,恨天的眼睛已經落到了書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回身對鳳離笑道:“你說,這西廂記上的崔鶯鶯是不是傻?”鳳離怔了一下,笑語嫣然的說:“她那也是為愛生情,因情所困。”恨天頓了一下:“可是就怕是她用了心,別人卻不當一回事,你看看,那張生最後也負了她啊。”鳳離不做聲了,她知道恨天表面上說的是崔鶯鶯和張生,實際上說的是毒姑的事情。
恨天也不要她說話,發了一下怔之後,狠狠的把書摔倒地上:“要是我是崔鶯鶯,定會殺了張生。”
“問題是這世上誰又能像教主一樣心境通明,拿得起放得下,”看到恨天這樣,鳳離連忙道:“畢竟能慧劍斬情絲的人又有幾個,就連虛月在類,也不過都是一些看不透的傻子。”鳳離朝還愣在門邊的慶餘使了一個眼,示意他離開之後,彎
從地上拾起那本書,一邊把上面的灰塵拍掉,一邊深嘆一口氣道:“這世上不知好歹的人多著啦,教主又何必為了那些人生氣。”恨天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皺著眉頭:“你說,我這樣對毒姑是不是太狠了。”鳳離把書放到桌子上,幫恨天倒了一杯茶之後笑道:“毒姑她犯傻,也怨不得教主。”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在她的心裡,其實什麼慶餘之類的
本就不是她擔心的對象,她唯一掛心的就是那兩個聖姑,只要她們才是能和她一爭高下的人。
恨天點點頭:“你說的也是,看來我是老了,才有那麼多的嘆。”鳳離抿嘴一笑,芊芊十指幫恨天**著肩膀:“教主要是說得上一個老字,那麼我豈不是老太婆一個了。”她說的話一點也不誇張,任誰看了恨天,都不會把她和一個六十歲的老人連在一起,她的樣子你就是說她有十二歲可能都沒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