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假到真處亦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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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眯著眼看著櫻雪聽到自己的話連頭都沒有回,看一眼,只是低低的和跟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點了一下頭之後,抬腳跨出了院子的門檻,嘴角的諷刺意思更濃了,但嘴裡卻什麼都沒有說了。

貓貓把江偉的反應看在眼裡,暗歎一聲,有些事情還真的不是按照人的意思去做的,就是以櫻雪的容貌,她什麼樣的男子得不到,偏偏對這個什麼都沒有的江偉一往情深,對一個連真心都沒有的江偉情深意切。

而且最讓貓貓鬱悶的事情就是看江偉的這個樣子,他還不是真心的喜歡櫻雪,他對櫻雪之間也許就是一個男人對一個美人一般的**,但只要是任何一個美人,他都會這樣,本就沒有用心,至於那個人是不是櫻雪本就不重要。

貓貓笑了一下,抬起手滿是怨毒的江偉拱了一下手,笑眯眯的說道:“多謝江兄,原來每一個人都覺得我和櫻雪是一對,這樣的話,貓貓也不枉姜大掌門把櫻雪相讓的一番情意了。”說完朝姜鴻抱了一下拳頭笑道:“既然什麼誤會都消除了,那貓貓就先行告辭,要是以後有什麼要貓貓幫忙的,姜大掌門儘管直說。”說完身子往姜的方向傾斜了一點,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我相信我在皇上的面前還是能說上一些話的。”姜鴻眼裡頓時一亮,喜笑;開對貓貓還了一個禮,也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和貓貓說道:“如此,一切都還往貓貓大人美言了。”貓貓手掌往招了一下,轉身對站在自己身邊的西城兄弟笑眯眯的打個招呼:“誤會都撇清楚了,我相信花派的人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明天肯定會叫工匠幫我們把醉仙樓重建的。”到這裡她轉頭往姜鴻笑了一下:“姜大掌門你說是不是?”姜暗暗咬牙笑了一下:“那是,都是我的這些徒兒”還不等他把話說完。站在他身邊地江低頭恭恭敬敬地把話搶了過來。恭聲說道:“其實這一切都不關我們掌門人地是。是江偉瞎了這雙狗眼。沒認出貓貓大人。”雖然江偉半都沒有說話。但貓貓只是挑了一下眉。靜靜地等著江偉把話往下說。要是江偉沒有下文地話。絕對不會把話從姜鴻地嘴邊搶過來。

江偉不說。只是想讓自己接過他地話往下問。然後他才往下說而已。但貓貓既然看破了他地想法。有怎麼會讓他如願以償。

一個人急就有一個人悠閒。一個人悠閒地時候另外一個人自然會急。

所以貓貓不急。江偉就急了。半響之後低著頭地他還是沒有聽到貓貓地然後問話之後。就開始按捺不住了。偷偷地抬眼看了貓貓悠閒地打量著自己地手指甲。心裡暗笑一聲。聞名天下地貓貓看來也不知是什麼貴族子弟。只是憑著自己原本地身份才是到了這個名聲。

被醋意矇蔽自己眼睛。一心只看到別人不好地江偉把貓貓地功夫完全拋到了腦後。而且就算是貓貓武功好又怎麼樣。武功好地人並不代表一個人什麼都明白。

看貓貓若無其事挑著自己指甲我樣子,江偉心裡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對付他了,對一個武功高強但連最低的防人之心都沒有的人,他一個老闖蕩江湖的人要是對付不了,豈不是一個笑話?

當下不等貓貓有自己期望的反應,江偉就輕笑了一下:“要是什麼誤會都消除完了之後,明天我就叫工匠幫大人把醉仙樓修繕好,等所有的工都完結之後,在醉仙樓再開張的時候,江偉到時一定會帶著各位兄弟到那裡賠禮的。”

“這個是不是就不必了?”聽到這裡,貓貓停下挑指甲的動作,斜斜的看了一眼垂頭不語的江偉:“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幫我把醉仙樓建好就行了,但說到當中賠禮的事情,那就沒這個必要了。”江偉搖了一下頭,單膝往地上一跪,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膛,沉聲說道:“這個是江偉自己犯下的錯,要是大人不願意原諒花派的話,江偉願意以一死為花派折罪,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但願大人在江偉死後不要為難花派。”——-貓貓走到馬車前,將簾子一掀,確定櫻雪的確在車廂裡面之後,才緩緩的放下車簾。轉頭吩咐車伕:“走罷,到家裡叫人幫她收拾一間屋子。”說完低著頭慢慢的往前走去,想著那個江偉到底是怎麼想的,而櫻雪以後又是怎麼安排。

她不坐車不騎馬,西城的那幫兄弟自然也只能牽著馬跟在她的身後,老八接到童列的一個眼之後,將耳朵附到他的邊,頻頻點了一下頭之後,做了一個手勢,立馬加快腳步趕上前面低著頭默默大聲的問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是花派的人,怎麼今天卻這樣說?”貓貓沒有回答老八的話,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之後,沉聲問道:“這個是誰叫你來問我的?”老八隨即答道:“沒有誰叫我,只是我自己覺得奇怪就問一下。”貓貓回頭似有意似無意的往童列的方向掃了一眼,輕笑一聲,挑眉看著老八:“真的是你自己的意思?”老八被貓貓這句問話梗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撓了一下頭尷尬的笑道:“嘿嘿”貓貓看都不看八那張皺成一團的臉,斷然回頭向後面叫道:“童列,你上前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好,我馬上就去。”童列應了聲之後,趕緊幾步走到貓貓的身邊,之前還不忘狠狠地瞪了老八一眼之後才沉聲說道:“貓貓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的?”

花派的事我主要是配合皇上的行事。”貓貓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童列臉上紅了一下,吶吶的說道:“其實很多事情貓貓你想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沒必要和我們解釋什麼。”貓嘟著嘴嬌嗔的橫了裝模作樣的童列一眼,嘴裡碎碎唸叨:“如果真的不想要我和你們說清楚的話,又怎麼會叫別人轉彎抹角的問。”貓碎碎唸的聲音一向不小,特別是她是念叨給別人聽的時候,那個人一定能聽得清清楚楚,就像是現在她的碎碎念老八和童列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樣。

老八著童列向自己的視線搖了下頭,看到童列依然皺的緊緊的眉頭之後也碎碎唸叨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隻貓貓是一個人,什麼東西她看不懂,還要人說。”老八的語氣貓貓剛才的碎碎念一樣,聲音也是差不多的大小,他想讓那個人聽到的,當然會和貓貓一樣,都不會落空。

他學著貓貓的碎碎念讓能聽到的兩個人都笑了出來,對望一眼之後,兩個人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真正的笑意。

“好吧!”童列一反以前的穩重,朗的笑道:“我承認是我叫老八過來問你的。”聽到童列的主動認錯之後,貓貓嘻嘻笑了一下,輕笑道:“怎麼?難道我看上去就是一個凶神惡煞的人?就是連自己的兄弟問一點事情都不行。”說完哀怨的垂下自己的頭:“我一直以為我人緣雖然不是很好,但真的當我是朋友和兄弟的人都知道我是有口無心,就算是嘴上說得再厲害,但朋友總是朋友,兄弟還是兄弟!卻想不到我在你們眼裡,只是什麼都不是的人。”童列笑了一下:“得了,你就不要佔了便宜還叫虧了,你也不是什麼會受委屈的人。”說著把自己的肩膀抬了一下,把那血跡斑斑的袖子舉高到貓貓的眼前:“你要是一個大方的人,就不會為了一句話人讓我們都受傷了。”貓貓斜斜的瞥了一眼童列的手臂,冷笑一聲:“我這樣你還是求菩薩保佑來的了,要是我狠一狠心,只怕你這個手臂就不是受一點輕傷了,怕是我晚一點,你的手臂都被人砍下來了。”

“那倒是,”童列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無所謂的說道:“但是你有一句話說錯了,我的手臂絕對不會讓人砍下來。

“貓貓怒怒的抬眼看著童列毫無表情的臉:“噢,那照你說的我救你是完全沒必要了。”童列毫無表情的臉在這個時候出了一種老狐狸的笑容:“那就是你自己想的事情了,我只知道貓貓絕對不是一個眼睜睜看著自己兄弟手臂被人砍掉的人,也許我願意被人砍掉手臂,你都不願意。”童列的話讓貓貓臉上的笑容頓時變成了冷冷的神情:“我不願意?”說著嘻嘻一笑,一步跨到童列的身邊,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說道:“你這個小子。”說著無奈的搖了一下頭,按著自己的太陽**,哀哀的說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杜一都對你另眼相看了。”童列咧了一下嘴,垂頭低聲說道:“一爺是看得起我,其實童列什麼本事都沒有。”貓貓撅嘴皺了一下鼻子,朝童列眨了一下眼睛,嬉皮笑臉的笑道:“現在我知道杜一為什麼什麼人的話都不聽,卻怎麼樣都聽你的話的原因了。”說著捂嘴嘻嘻一笑:“就是我這個刀槍不入城牆加三塊燒磚的人,聽到你那些讓人美滋滋的話之後,明知道是奉承話,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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