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只能呼取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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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奉命,與忽兒真、也別該兩人,相偕而去。帖木真一面預備起兵,一面守候薛撤別吉領兵前來。哪知守候了六,還不見薛撤別吉到來,便率領部眾,徑自前去。
看官,你道帖木真為何忽地和金邦夾攻起塔塔兒部來呢?只因探馬來報,金主因塔塔兒部長違抗了命令,差丞相完顏襄率兵征討。帖木真聞報大喜道:“塔塔兒部害我祖父,大仇至今未報,我正要去找他,以報不共戴天之仇。
現在金邦既然出兵討他,我乘勢率兵夾攻,不愁塔塔兒人不滅,我的大仇報不了。”所以薛撤別吉令人來議和,帖木真一口允許,放他兩母回去,並叫他率師來會。
不料薛撤別吉為人異常詐偽,因為母親在帖木真那裏,不得不屈己求和,接回他的兩母。兩母既歸,他還要與帖木真啓釁,如何肯來替他效力。
帖木真待他不來,知道必有反覆,便帶了人馬,直至語勒札河,與金兵前後來攻,破了塔塔兒部,殺死部長蔑古真,與金邦丞相完顏襄會見。完顏襄道:“塔塔兒人無故背叛,所以奉旨北征。
今幸得你率兵來助,殺了他的部酋。我當奏聞朝廷,授你為招討官,從此以後,你當歸附我朝,為我邦效力。”帖木真遂即答應。完顏襄班師回國。帖木真送過了金邦丞相,重又來到塔塔兒部中,從帳內搜得一個銀搖車。車中卧着一個嬰孩,裹着繡金被褥,安眠在內。
帖木真見他頭角崢嶸,面貌清秀,心內甚為喜愛,便於左右,好好帶回,收作第三個養子,取名失吉忽禿忽,即便班師而回。
一路之上,鞭敲金鐙,人唱凱歌,三軍之士,甚是興頭。不料,薛撤別吉率了部眾,在途中守候,等大隊過去,竟由後面襲取輜重,殺死兵士十餘人,奪了衣服馬匹而去。
帖木真得了這個信息,不住大怒道:“前
在酒筵上面,他母親打了我的司膳官,又將別勒古台砍傷了,因其乃是同族,不與計較,命他率兵會攻塔塔兒,他又抗命不遵。
現在竟敢襲我後隊,若不加以懲戒,各族效尤,那還了得?”遂即率軍攻入薛撤別吉帳中,那薛撤別吉襲了後隊,知道帖木真不肯甘休,定要前來征討,早已帶了家屬,逃走去了,只擄得他的部眾而歸。過了幾時,又領兵前去征討。
薛撤別吉如何能夠抵擋?逃到迭列禿口,為追兵所及,擒了回來。帖木真歷數他的罪狀,把他斬首,並將其弟泰出勒一同殺死,總算赦了他的家族,不加誅戮。
薛撤別吉有個兒子,名喚博爾忽,生得甚是清秀,帖木真很覺喜愛,又將他收為養子。連從前所收的曲出、闊闊出、失吉忽禿忽共是四個養子,一同撫養。
兵至半途,有札剌赤兒種人古温豁阿,領了兒子前來投奔。其子名木華黎,智勇兼全,深得帖木真信任,與赤老温、博爾術等,一樣優待。
那札木合自從被帖木真殺敗後,回至部中,心內異常憤恨,思想與帖木真結下深仇,若不決一雌雄,如何甘服?
但是自己的部眾,在巴勒朱思一戰之後,傷亡枕藉,不能再戰。平歸附自己的部落,又因烹了推戴帖木真的部長,一齊生了異心,叛離而去。
現在要與帖木真決鬥,唯有另外結合遠外的部落,以為援助。聞得乃蠻部,地方廣大,兵力雄厚,遂遣使納幣,約他會兵攻擊帖木真。這乃蠻部。
在天山左近,部長太亦布哈受金邦封爵,稱為大王。胡人稱大王為汗,遂呼之為大王汗,蒙古人訛稱為太陽汗。
太陽汗有個兄弟,名喚出古敦,與其兄分部而治,自稱不亦魯黑汗。札木合的使人前來陳述意見,太陽汗猶豫不定。不亦魯黑汗願意相助,遂發兵至乞失勒巴失海子。帖木真已得探報,邀集了汪罕的兵馬,從間道潛師而進,襲擊不亦魯黑汗。不亦魯黑汗未及防備,突遭掩襲,全軍潰散。
帖木真殺敗了不亦魯黑汗,威名愈大。鄰近的散只兀部、呆魯班部、哈答斤部、弘吉剌部,聞得帖木真如此強盛,大家恐懼起來。
便在阿雷泉地方開一大會,宰了一牛、一馬、一羊祭告天地,歃血為盟,大家聯絡起來,抗拒帖木真,一部有警,各部齊來援救。札木合便利用這個機會,聯絡他們。
遂由各部公議,推札木合為古兒汗。這個消息傳了出去,泰赤烏部、蔑裏吉部的部長,和乃蠻部的不亦魯黑汗,要想報怨,也來預會。
便是塔塔兒部,也另立了部長,趁着各部大會的時候,連夜趕來,當下由札木合為盟主,在禿拉河畔與各部長對天宣誓,道:“五仿我等齊心協力,共擊帖木真,倘或私機謀,及陰懷異志,將來如頹土斷木一般。”宣誓既畢,大家舉足踏岸,揮刀連林,作為警戒的榜樣,當下議定,各出人馬,暗襲帖木真的營帳。不料有個豁羅剌思種人,名喚豁裏歹,他是帖木真的同族,連夜馳往告變。
帖木真得了警報,一面戒備,一面去約汪罕,同擊札木合的聯軍。汪罕率兵來到克嚕漣河,帖木真的人馬已經駐紮在那裏。出營接,兩下會見,共議軍情。
汪罕言道:“敵人潛師而來,必有謀詐,須多設哨探,免墜詭計。”帖木真道:“我已派阿勒壇等三人作為頭哨了。”汪罕道:“你既派了頭哨,我亦應派人前去。”遂命其子桑昆為先行,率領部眾,分頭偵探。過了一宿,阿勒壇前來報告道:“敵人的兵馬,已至闊奕壇曠野了。”帖木真道:“闊奕壇與這裏相距非遙,我們須要前去戰,免得為他所蹙。”汪罕道:“我派桑昆往哨,如何不來報告?”阿勒壇道:“我來的時候,桑昆已率部兵膠去
戰了。”帖木真急道:“桑昆恃勇躁進,恐為敵人所乘,我等快去救應要緊。”汪罕連聲稱是,遂領了兩部大軍,分頭疾進。
札木合已領了各部的人馬,整隊於闊奕壇曠野。乃蠻部酋不亦魯黑汗,自恃驍勇,充當前鋒。卻值桑昆的部眾到來,不亦魯黑汗見他只有數百人,不覺笑道:“這幾個敵兵,還值得一掃麼?”方要縱兵掩擊,忽然塵頭大起,汪罕與帖木真的兩路大軍,已如風馳電掣而來。又不驚愕道:“我等
乘其不備出兵襲取,他怎麼已經知道了呢?”正在疑慮不定的時候,札木合的大軍已至,不亦魯黑汗忙去報告。
札木合有恃無恐,慢慢地説道:“不要緊,蔑裏吉有個部將,名喚忽都,善能呼風喚雨,只要他作起法來,住了敵軍,我們就可乘勢掩殺了。”不亦魯黑汗道:“這是一種巫術,我也能夠施行的。”札木合大喜,遂即立成陣勢,命他們施行法術。不亦魯黑汗同了忽都各取一盆淨水,從懷中掏出幾顆石子,大的好似雞蛋,小的僅如棋子,浸入水內,望着空中,默誦咒語,頃刻之間,天地昏暗,狂風大作,走石飛沙。
那雨也隨着風勢打將下來。札木合見法術應驗,心中大喜,忙整飭隊伍,預備衝殺。帖木真立馬陣前。
忽見陰雲四布,霎時之間,天昏地暗,風雨驟至,不免有些驚慌,忙飭令部眾,嚴行守備,以防敵軍掩擊。汪罕的部下見了這般行徑,便鼓譟起來,汪罕要想止,哪裏
止得住。
帖木真恐自己的人馬為他牽動,十分着急,哪裏知道,在這個當兒,風勢忽然掉轉,吹着雨點,皆向札木合陣上打去。札木合正在洋洋得意。
不料有此變故,忙與不亦魯黑汗、忽都商議。兩人的本領,只能呼取風雨,卻不能驅使風雨,也是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