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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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度左,三前進。方向三拐…二五!”軍艦旗杆上的美國星條旗急速降了下來,一面鮮豔的紅旗升了上去,隨著軍艦前進帶起的風,飄揚著。軍艦側舷遮蓋炮艙口的那些帆布被炮手們掀除了,炮彈送進炮膛,炮管從出的艙口伸了出去。甲板上一切障礙物被水兵們送進甲板下的船艙中,徐震
據軍艦轉變方向,望著西南方向越來越清晰的煙跡不停地下達著命令。隨著徐震的命令,鄭和艦朝運輸船隊
頭而去,艦上戰士們面孔因為過度興奮,顯得通紅。各個炮位上炮手們肅然
立,等候著
擊命令。
“距離我艦十海里,運輸船十艘,速度四節,航向五兩…兩五…間距五百碼!”蒸汽機巨大的轟鳴聲中,桅杆上的瞭望兵不停地將發現的情報通報給下面。
“艦長,敵人已經發現了我們,怎麼沒有轉向規避,不會有誤吧?”過度的動讓王紹興坐臥不寧,一下子要打人家十艘運輸船!王紹興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運氣這麼好,他有些懷疑這是敵人引誘自己的誘餌,或者是其他國家商船。倒是徐震已經從極度興奮中漸漸冷靜下來了,現在正通過望遠鏡死死盯著升出海平面的那一艘艘黝黑船隻。
“放心吧,這裡只有英法兩國的船隻在活動,這是敵人運輸船,並不是什麼戰艦。至於發現我們卻沒有反應,這很容易理解,敵人還不知道我們也有軍艦到海上活動,把我們當成自己軍艦了,今天我們就要讓他們嚐嚐大意的苦果!
…
孃的,十艘運輸船,有老子打的了。”徐震說到最後那些字彷彿是從嘴裡一個接著一個往外面蹦出來。
“敵人距離我們九海里!航速、方向不變!”
“八海里!
…
六海里!
…
”兩方越來越近了,這時候北上的運輸船隊也許發現正急速過來的軍艦活動不大正常,速度緩緩放慢了。從徐震站的位置上,隱約間,徐震彷彿看到運輸船上堆積著大量的各種物資。
“三海里!運輸船隊已進入我艦火炮程!速度兩節,航向五兩…兩五,間距六百碼!”瞭望兵這次測算的準確了。
“距離四千碼…三千六百碼…三千二百碼…”王紹興跑到前主炮位置,通過望遠鏡不停計算著敵人與自己之間的距離,火炮已經準備就緒了,戰士們現在只等待艦長下達打的指示。
徐震將手緩緩舉了起來,用力盯著對面過來的運輸船隊,當槍炮長報到雙方距離三千碼時,通過望遠鏡,徐震看到了運輸船上大英帝國的米字旗,同時對面的運輸船隊終於辨認出朝他們筆直衝過來的並不是什麼英法軍艦,而是飄著鮮豔的紅旗,那黑對著自己的是火炮炮口!
“鳴炮!要求他們停船接受檢查!”粟黃煙霧從炮口飛迸而出,炮彈飛出炮膛落在距離運輸船前方不遠處,軍艦桅杆上信號兵發出命令運輸船停船接受檢查的旗語。見軍艦要求自己停船,那些運輸船亂了方寸,忙亂地調轉方向,同時蒸汽機開始輸出最大功率,看來他們是說什麼也不想接受中國海軍的檢查了。只是這麼近的距離,並且他們又是運輸船,這讓他們已經無法擺脫鄭和艦的虎口。
“離開香港的時候恐怕沒人告訴過他們半路上會遭遇到阻截吧?”徐震看到十艘運輸船隊型混亂了,不肯接受停船檢查的命令,反而想逃走,心裡暗笑道。
“…距離兩千碼!”
“前主炮開火!”徐震終於下達了作戰命令。
“前主炮注意!目標三零…零零,距離一千九百碼,爆破彈…預備…放!”過度的興奮讓王紹興喊出的話有些發尖了。隨著王紹興一聲放,安裝在鄭和艦艦艏的六十磅後裝線膛炮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震的人耳朵生疼。
艦艏猛地一沉,接著再浮了起來,一股粟黑的煙霧從炮口處朝四周彌散開。耳邊是蒸汽機隆隆轉動聲,透過朝後面撲過來的煙霧,徐震望著前方正在轉舵的運輸船。空中炮彈拖著一道白
煙跡迅速朝最前面的軍艦飛去,落入距離運輸船右舷不遠的地方,
起碩大水柱。行駛在最前面的運輸船朝左側猛地傾斜,接著劇烈左右擺動起來。
“近失彈!偏右零…零兩…距離一千六百碼,預備…放!”又一發炮彈飛了出去,修正過的炮彈這次又打的遠了點,在運輸船後面炸起一股沖天水柱。
兩發炮彈飛過去,雖然沒有擊中運輸船,卻也給他們造成了極大震撼。徐震見那些運輸船如同受驚的羊群,一時全亂了套,有急速右轉的,有一邊倒車一邊調轉船頭打算朝南逃的,還有幾艘也許是受驚過度,蒸汽機開到最大,筆直朝自己衝了過來。
“轟…!”前主炮第三次開火後,一發炮彈拉著長長的煙跡筆直地鑽進正前方正在轉舵的那艘運輸船側舷,六十磅的炮彈將側舷木板砸的木屑四迸,現出一個邊緣不規則的大。船艙內傳出一聲巨響,甲板化為漫天黑點,奪目的紅光將大半個船隻籠罩住了。
運輸船猛地一震,停在海面不能動彈。滾滾濃煙夾雜著熊熊火光從運輸船上冒了出來,船上還傳來連串小爆炸聲,幾個人影從船上跳了下去。沒過多久,鄭和艦距離海面上正在燃燒的運輸船不到八百碼距離時,那艘被擊中的運輸船上傳來巨大的爆炸,船艏猛地脫離水面,筆直指向天空,接著重重落了下來,水花四濺。一節捲曲的鐵片從爆炸的運輸船飛迸到鄭和艦甲板上,在甲板上彈跳兩下定住了,一縷青煙從鐵片上冒了出來。在水面的運輸船殘骸迅速下沉,當鄭和艦從它旁邊駛過時,那艘運輸船隻剩下一小截桅杆還
在海面上。鄭和艦正面沒有一艘運輸船了,那些運輸船全朝西邊急速逃了過去。
“右舵五,前進四!”
“…五度右,四前進!”
“右舷火炮注意!目標四五…零零,距離一千兩百碼,爆破彈!預備…放!”
“近失彈!修正方位四五…么零,距離一千碼…放!”高昂的聲音在鄭和艦上空迴響著,軍艦調轉了一定角度追著那些逃竄的運輸船而去,連串的悶雷響起,軍艦上到處籠罩著青白刺鼻的煙霧,右舷六門火炮先後發言了,一發發炮彈竄出炮口,朝著它們的目標飛去。海面上升騰起股股雪白的水柱,一艘正在逃竄的運輸船上升起一團紅的火球,接著冒出一縷煙霧,煙霧越來越大,灰黑的煙塵將整艘船隻所籠罩,不時有火舌從煙霧裡竄了出來。被擊中的運輸船隻能無奈地停了下來,無數船員從燃燒的船上跳了下去,雖然跳進茫茫大海九死一生,可與船上煉獄比起來,至少暫時讓他們用不著燒成焦碳。
不在理會被擊中的船隻,水面上還有更多的運輸船等著他們狩獵呢!炮兵們紛紛從新設定表尺,將火炮轉向下一個目標,沒多少時間,第三個獵物接連捱了兩發十二磅炮彈,一前一後落下來的炮彈將煙囪撕了個大口子,蒸汽機吐瀉出的煙霧從撕開位置洩出去,在船隻後面罩住了半邊天,濃濃黑煙中,又有一發二十四磅爆破彈剛好落在了桅杆處,高大的桅杆炸成兩節,最上面一節被爆炸產生的氣掀到一邊去了。單方面的戰鬥,或者換句話說是鄭和艦對英國運輸船隊展開了一場屠殺。在鄭和艦十四門火炮轟擊下,那些沒有火炮,航速又沒有正全速行駛的鄭和艦快的運輸船成了待宰羔羊,接連中彈、起火、爆炸。當鄭和艦停止了
擊,兩艘運輸船已經沉入大洋了,海面上漂浮著兩艘正在燃燒的運輸船,還有三艘運輸船拖著滾滾黑煙歪斜著朝海岸線逃竄而去。十艘運輸船裡面,全身而退的只有三艘。並不是鄭和艦不想追擊,只是剛才戰鬥中一艘一艘將運輸船擊中消耗了大量時間,加上那些被擊中的船隻冒出的濃煙遮蔽了鄭和艦視線,讓大家眼前只有一艘艘燃燒的船隻,等鄭和艦從濃煙中突出來,六艘倖存的運輸船已經與鄭和艦拉開了十海里距離,正朝閩江口位置逃竄過去,徐震可不想追的興起,與英國主力艦遭遇。要是一路追過去,六艘運輸船肯定跑不了,可引出了彌諾陶洛斯,那捱揍的就是自己了。
“停止追擊,馬上派人到燃燒的運輸船上去。”鄭和艦停了下來,救生艇從艦上放下來,幾條朝海面上燃燒的運輸船劃去,還有幾條在水兵整齊的號子聲中迅速朝正在海裡掙扎的落水船員劃了過去。
當追殺運輸船隊時,艦上官兵腦海中只有擊沉的船隻越快越好,越多越好,現在大家想的卻是趕緊上正在燃燒的運輸船上去,撲滅船上大火,將運輸船繳獲過來,至於救助落水船員的救生艇,上面水兵想的只是將落水船員救起的越多越好。
當太陽偏西,快要沉大海的時候,救助活動終止了。經過鄭和艦水兵一番撲救,兩艘運輸船上大火被控制並慢慢熄滅下來。幾條救生艇從海面上救起了三十四名落水船員,加上兩艘運輸船上六十七名船員,鄭和艦俘虜了一百零一名英國海員。
一艘救生艇從停泊在海上,隨著波濤起伏的運輸船上朝鄭和艦劃了過來。當救生艇靠上鄭和艦後,楊波從艇上爬上軍艦。上了軍艦,楊波找到正和政委看著救助運輸船的徐震,彙報道:“艦長,黑蛇號上大火已經撲滅,下面蒸汽機損失不大,可以繼續使用。劉炎報告,年輕女王號桅杆和鍋爐在我艦擊下已經完全無法使用了。是否放棄年輕女王號運輸船?”
“船上物資多少?那些俘虜還安定嗎?”
“剛才全部力都投入到救火中了,並未仔細查點有多少物資,不過
略估計,上面至少裝載了過千步槍,還有大炮、彈藥,年輕女王號運輸船上還裝載了一批軍服。只是這些軍服被大火燒的差不多了。至於俘虜,他們現在很害怕我們會殺了他們。”徐震望了眼天空,天空烏雲正慢慢彙集在一起朝西邊而去,現在不用什麼有經驗的老漁民來說,徐震自己也明白一場暴風雨很快就要光臨這裡了。
“挑一些好的能用的英**服到黑蛇號上去,然後將年輕女王號運輸船鑿沉,至於上面的俘虜全部轉移到黑蛇號上。至於黑蛇號,將他拖在我們後面一起到東犬島去吧。政委,是否你率領些人員到上面去?”張志輝點點頭:“我帶上翻譯過去吧。”落餘輝下,年輕女王號被水兵鑿穿了船底,慢慢沉入大海了。黑蛇號運輸船被纜繩拖著,跟在鄭和艦後面朝東犬島駛去。張志輝在翻譯張琛陪同下登上了英國黑蛇號運輸船。運輸船上到處是一處處朝天的大
,幾名下午上船的鄭和艦水兵正用木頭擱置在甲板上被炸開的大
處,船上火災剛剛被撲滅,嫋嫋青煙還從甲板縫隙中緩緩升了上去。
一群臉上粘滿黑灰的英國海員正擠坐在一起,驚恐地看著四周將槍口指向他們的中國水兵,這些人中不光有黑蛇號上海員,還有一些是年輕女王號上人員和被鄭和艦救起來的那些落水者。中午與鄭和艦的遭遇讓他們魂飛魄散,那巨大的爆炸聲彷彿還回蕩在他們耳前。
一場單方面的戰鬥讓他們成了被命運女神拋棄的對象…他們被俘了。被俘後這些俘虜在槍口威脅下,與鄭和艦上來的水兵一起撲救船上大火。好不容易將火撲滅後,這些焦頭爛額的俘虜又被集中在一起,等候命運女神安排。望著對著自己口的槍口,他們不知自己是否還能活下去。
張志輝上船後,放眼望去,面前都是些衣衫襤褸,臉灰黑,一把大鬍子被烤的彎曲焦黃,面目差不多的西洋人。這讓他無法從俘虜外形上分辨出誰是船長了。
“那位是船長?請船長過來一趟。”張志輝臉上掛著微笑,緩和地問道。
翻譯將張志輝的問題用英語重複了一遍。坐在甲板上的那些英國俘虜起了一陣小騷動,他們相互間彼此張望了一番,小聲地嘰嘰喳喳說著什麼。一名年紀比較大的俘虜從人堆裡站了出來,走到張志輝面前,揮舞著手臂衝著張志輝嘰裡咕嚕說了連串的話。
“我是年輕女王號輪船約瑟-霍華德-查理斯船長,你們在海上對我們的攻擊是海盜行為,扣押我們這些和平人士是不道義的。”張琛將船長說的話翻譯給了張志輝。
“不道義的?”張志輝聽的笑了笑,他可不認為攻擊運輸船是什麼不道義行為。
“這位船長還真可愛啊!小張,你問他他們船上裝載的這些東西是什麼?難道是友好地送給我們中國人的嗎?一方面運送武器到中國殺人放火,另外一方面還不允許遭受侵略的人民起來反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天底下居然還有如此好事!”張琛將張志輝的話翻譯了過去,沒等船長辯解什麼,張志輝繼續說道:“我們並沒有歡你們過來,而你們卻用大炮鉅艦闖進了我們家門,誰是盜賊這
本就用不著辯解,你們的被俘,要怪只能怪你們政府發動的這場戰爭。現在既然被俘了,就要服從我們的安排。”張琛將張志輝說的話翻譯過去,查理斯船長的臉
也越來越灰暗了。既然人家敢攻擊運輸船隊,他也不指望能在口舌上面爭辯過人家,可無論是誰,給人一頓搶白卻找不出詞來反駁,這都是讓人很憋氣的。查理斯船長很想說凡是大英帝國發起的戰爭都是正確的,而反抗大英帝國的行為都是不道義的,可這話也未免太無賴了點,說出來沒的讓人嘲笑自己。查理斯的觀點是建立在大英帝國乃世界第一強國,世上無公理只有強權的基礎上,可現在自己是人家俘虜,與對著自己的步槍大炮比起來,人家是強者,而自己成了十足的可憐蟲,要是想和人家爭辯一二,這些不講理的傢伙惱羞成怒,最後倒黴的還不是自己?想明白眼前強權掌握在誰手裡的查理斯喪失了聲討對方不道義的心情,他只能接受自己和這些百來號人將要面對的悲慘命運了。
“政委,查理斯船長問您有什麼安排。”查理斯小聲嘟囔幾句後,張琛有些意外地看看查理斯,還是將他說的話翻譯了過來。
張琛輕蔑地瞥了查理斯一眼,他本來還想看看這英國佬要強辯到幾時去,對他來說能大義凜然地反駁這些洋鬼子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可張琛沒想到洋人乃欺軟怕硬的主兒,政委還沒怎麼說硬話,這船長自己先軟蛋了。查理斯一服軟,張琛被他害得心裡無比遺憾。
張志輝心裡倒沒那麼多遺憾,他現在只想儘快穩定這裡人心,越快越好:“這就對了,既然你們不幸淪為我軍俘虜,那麼就應該聽我們的,照我們說的去做。查理斯船長,請放心,只要你們胡來,各位生命安全還是有保證的,不然我們也用不著將各位從火海中救出來,白天作戰時直接一炮送你們到海底並不是什麼難事,何必如此大費周折呢?我現在宣佈三條紀律,第一,作為俘虜,你們必須絕對聽從我軍指揮,海上不同於陸地,只要我們不允許,任何人都必須在船艙內安靜地待著,不得破壞船隻,不得損壞物資。如有人想反抗,那麼我們將堅決鎮壓。第二,各位將自己在被俘前具體做什麼報上來,在我們需要時你們必須聽從我們安排,當然,要是安排你們幹活,我們會付出一定報酬的。第三,你們必須簽訂一份再不參戰的誓約書,…給軍隊運送兵員貨物也是參戰…在簽訂誓約書後,我們會在合適的時候釋放你們,如不簽署,後果自負。”
“明白了,我會跟孩子們說的。”張琛將張志輝所說的翻譯過去後,查理斯聽聽好象條件並不是很苛刻,任何國家都不會允許俘虜進行破壞活動,至於俘虜幹活還有報酬,這話也就說著玩玩,作為俘虜最重視的還是自己命能否保住,在
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還奢望什麼報酬,這
本是異想天開了。當然,最打動查理斯的還是最後一條,只要簽訂再不參戰的誓約書就有被釋放的可能,這對他們這些被俘的英國人來說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查理斯轉身將張志輝所說的三條大聲對那些沮喪的俘虜們唸了一遍,那些俘虜開始只是隨便聽聽,反正自己當了俘虜,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可聽到最後突然出現了有釋放的可能,人群一下炸開鍋了,大家紛紛站了起來七嘴八舌衝著查理斯叫喊起來。而查理斯也不停地大聲回答這些人的問題,一百多人同時在說話,黑蛇號一時變成了嘈雜的鬧市。
“小張,這些人在說什麼?”雖然到了技術要求極高的海軍,可與普通中國人一樣,張志輝的英語水平是極為差勁的,他也就會說兩句“三塊”、“陰溝裡去”這樣不中不洋的簡單詞語,像現在這種場合,那些英國人說的他一句話也聽不明白了。
張琛一直在聽那些英國人在說什麼,張志輝一問,張琛馬上答道:“這些人在問船長,我們保證只要簽署再不參戰誓約書就可以在合適時候釋放他們,這是不是真的,還有人問所謂的合適時候是不是戰爭結束…老天!戰爭要是結束了,還有什麼再不參戰?這些人還真是…愚蠢。”張志輝滿意地笑笑:“他們不是愚蠢,只是成了驚弓之鳥了。”吵鬧聲漸漸平息下來。查理斯也得到了答案:“尊貴的軍官閣下,我們接受您的條件。”
“那就好,楊波,下面船艙整理出來了嗎?
…
唔,查理斯船長,委屈你們一下,今天夜裡你們就在甲板上過夜吧,等我們收拾好船艙後,你們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