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天下爭逐第三十七章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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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舒太后,皇甫世煦自己徑直轉過去,伸手夠了夠,他還差一截距離,四下尋覓一週,果然在牆角現了一隻踏凳,皇甫世煦去把它搬過來,踩上去再伸手,剛好能摸到,皇甫世煦連帶布搭,把東西一起拿了下來。
“皇兒,是什麼?”舒太后好奇的也跟隨過來看。
紫檀木的匣子,鏤空雕花,刻著竹枝和蝙蝠,皇甫世煦輕輕開匣蓋,一盒裡竟然整整齊齊的擺著十來枚圓形的類似棋子樣的東西,上面的圖案皇甫世煦一看就明白過來,正是玉鳴所繪製的,代表太陰太陽之類的符號,取出一枚一看,原來是上下兩層,上面的黑子是犀牛角雕制,而下面的白子,則似乎是象牙所制。
“是這種棋嗎?”舒太后見皇甫世煦愣,也取了一枚在手,痴痴道“人人都說你父皇儒雅,他還真是就喜好書畫棋這三樣,尤其以棋最為痴,哀家見這棋子普通平常,雕制的也不很
緻,說不準,還是你父皇親自動手做的呢!”皇甫世煦沒有答話,將就著旁邊空著的桌臺,將一整盒棋都傾出來,又在空盒的底部摸了摸,敲了敲,空空的聲音,竟是還有夾層,皇甫世煦用手指摳住邊縫,用力一拉,兩樣東西隨著底蓋的打開掉出來。
放下紫檀木匣,皇甫世煦將掉出來的東西揀起,一樣是疊好地綾緞,上面繪製著大大小小的格子,跟玉鳴所繪的棋局圖大致相似,只是有些擺位大小不同而已,另一件卻是小冊子,皇甫世煦隨手一翻,啞然失笑,卻原來是清單或賬本之類,記著某年某月某時,紇贏多少輸多少,自己又贏多少輸多少。
賭棋!這個念頭倏然跳出皇甫世煦的腦海,紇想必是代表南宮紇了,父皇神神秘秘,樂戰不疲地嗜好竟然是賭棋!如果不是今找到父皇親筆所記的清單小冊,任誰也不會相信儒雅的皇甫嚴喜好賭棋。
翻到清單小冊的最後一頁,也有記錄,只是並非輸贏,而是僅有年月,便留下整頁的空白。
掐指一算,皇甫世煦大吃一驚,最後一局記載的子,正是在庫銀被盜地前一天,這個
子又意味著什麼呢,兩人在庫銀失竊的前一天下了最後一局棋,又藏起了沒下完的棋局說明,先皇真地會對庫銀的去向一無所知嗎?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局棋應該不是沒下完,而是刻意的隱藏了最後地輸贏,因為南宮紇既然能將贏的位置作為機關點,顯然輸贏早已定論,可先皇卻什麼都沒記下,皇甫世煦深深嘆了口氣,將清單小冊重新放入盒內暗格中。
舒太后望著自己地皇子。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說。皇甫世煦地表情告訴她了一切。不過。就在皇甫世煦想將裝著棋子地紫檀匣放回博古架上時。舒太后攔住了他。
“還是給哀家來保管吧。放在這裡。總歸是不太安全地。由哀家來保管。也算對先皇地一個念想。”皇甫世煦想了想。點點頭。將紫檀匣遞給了舒太后。兩人提上宮燈。又一路攙攜著。回到孝箴宮。
“許多前塵往事。哀家已想過了。如今追究再沒有任何意義”舒太后撫摸著紫檀木匣道。
“如果你能處理。就儘快處理吧!”
“不過!”還未等皇甫世煦答話。舒太后又說。
“如若這麼掩蓋下去。難免會令她覺得委屈。覺得咱皇家處事不公。哀家地意思是。你看等你和昭池大婚之。趁著天下大慶。認她作義妹如何?”皇甫世煦一怔。不滿道。
“母后。這跟皇兒大婚有何關係。怎麼又扯上平昭池了。不行。朕就算要認義妹。也得是認平昭池啊。”
“胡說!”舒太后輕叱道。
“南宮紇無論怎麼說都是駙馬爺。這是迴避不了地實情。你只有認她做義妹才是最合情理不過。你是皇上。哀家可不許你作出有違綱常禮義地行為!”
“母后!”皇甫世煦別過臉道“什麼是綱常禮義,咱們和南宮家不過是姻親關係,朕就是再娶南宮家地人,又能怎麼了?何況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如何處理這件事,你幹嘛老唸叨著非讓我娶平昭池啊!”
“沒錯,姻親關係,儘管讓人覺得彆扭,但你就是非要強娶,也沒人能說出太大地不是來,然而你姐姐嫁給南宮紇的下場天下人盡皆知,這就是不吉啊,你新皇登位,怎麼能再觸這不吉的黴頭呢,認她作義妹,哀家正是幫你在解決這件事嘛,雖然暫時還不了南宮紇的清白,卻能還南宮驪珠她本該有的生活呀,對了,什麼珠寶飾啊,只要她喜歡,你儘管多封賞!”皇甫世煦苦著臉,在這方面他和母后幾乎無法達成共識,母后說的,不失為一個上好的良策,偏偏於他,又決計採納不了,認義妹,就意味著他和玉鳴,有情卻永遠無法相依了,無論如何,他死活都不會同意。
“母后,朕早說了,皇兒的大婚之事暫且放一放,朕現在焦頭爛額,**底下的皇位如坐針氈之上,周圍還有三個大火盆在烤著朕,頭上還罩著一層冰霜,腳下又是一灘爛泥,你叫朕忙著大婚,然後等著在爛泥裡被烤成焦炭麼?”皇甫世煦氣呼呼道“認不認義妹的,那也得徵詢人家的意思才行,南宮紇的彎兒轉不過來,你倒是想呢!”舒太后聽完皇甫世煦的抱怨,也嘆道“唉,都是你父皇太過溫文儒雅,給你留下這麼多難題,別說三藩之爭連你父皇也解決不了,就是瞿越,每年都得耗費朝廷多少軍需開支啊,至於北邊,現在倒還未成大氣候,可以不必理會,然而將來,總歸是一患,哀家也清楚,實在太難為你了,皇兒!”
“母后體諒皇兒就好!”皇甫世煦轉身握住舒太后的手道“國政之事,母后勿需勞,皇兒自會竭盡所力,但求母后能寬容皇兒心思,值此國難危機之時,不要再讓皇兒分心了。”
“不是母后要分你的心,你若沉溺於不該沉溺的,那才是終身大悔呢!”
“皇兒知道了!”皇甫世煦已無力再同舒太后爭辯,只得暫且讓步道“只要母后不再
皇兒大婚,其他事情都好商量。”皇甫世煦想的是,玉鳴必定和自己一樣,是斷然不肯攀親帶故認什麼兄妹的,故而倒也不是十分擔心,舒太后能認下這個案子,不再追究往
的遺恨,就已經是今
最大的勝利了,至於其他,那得一步步來。
第二臨朝,戶部有本奏,說是在太倉銀庫附近建築防禦工事時,現地脈有異,請求重兵封圍,以進一步勘察,皇甫世煦自然准奏,旬即從藍振軍中調撥數營,將太倉銀庫封了個水洩不通,連只蒼蠅也飛不過去。
三之後,從戒嚴的死死的太倉銀庫內傳來好消息,勘察的地脈中掘出一座黃金墓**,皇甫世煦親身前去驗看,斷定是五年前丟失的庫銀。
自然,所謂的官方現,均是皇甫世煦一手安排,地墓的具體位置,也是他問柴競要了繪圖,然後指定戶部在既定地點進行挖掘,朝廷上下得悉百萬庫銀失而復得,傳言紛紛,幾人歡喜幾人,而獨有皇上卻顯得淡然中幾分落寞。
地墓中的黃金被重新搬運入庫,皇甫世煦又另調親兵將地墓深埋填實,最重要的是柴競吐了盜
的位置,才使皇甫世煦決定由上而下,大面積開挖,以掩飾下面的盜
,而深埋地墓之後,皇甫世煦親自安排值崗的輪換,將時間表
給柴競,叮囑柴競迅速將盜
也要填土回埋。
折騰了七八天,才總算掩蓋掉了所有痕跡,於是開始封功封賞,戶部尚書當其中,被賞年俸提薪三成,另賜翡翠杯琉璃盞等數十件寶貝,裝了滿滿一大箱,奇怪的是箱子抬回尚書家中後,尚書大人卻碰都不敢碰,直接叫人封箱於窖,甚至家人也不許打問緣故。
柴競在院子中的盜入口也被填埋種草之後,這
深夜,帶回一大包袱,放到許金他們面前,許金的腳傷已經基本康復,儘管有些~,但總算是能行動自如了。
包袱一被打開,許金、許大年,還有陽子全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你們心裡很清楚,但要分掉這些,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柴競道。
耀眼的白銀讓三個人痴痴呆呆的,誰都沒反應一樣,畢竟他們這輩子也還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柴競嘆了一聲,伸手重新將包袱裹起,遮蓋住了銀子的光芒,三人的眼神才總算正常了些。
“我知道,就是不許將挖盜的事情說出去嘛!”陽子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率先答道。
柴競瞥了他一眼,最令他不放心的,就是陽子了“醜話說在前頭,我們乾的可是殺頭的事情,你們誰萬一走了嘴,那可別怪我柴競不客氣,招來殺身之禍,也別怪我柴競沒有提醒過你們。”
“爺,看你說的,事情的大小輕重,我們還不明白嗎,誰敢把這說出去?!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是打死都不能說的呀!”陽子拍脯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