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結怨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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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結怨平王府“姚大人,這…”木寒生有點急了,反抗者你殺就殺吧,連那些放下武器的都要滅殺?太沒有人道,太殘忍了吧!

姚崇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隨他去吧,叛逆之軍,留之後患無窮!再說,消滅太平府間接控制的一支部隊,而且平王這麼一做,絕對會失去軍心,至少是其他衛隊的士心,對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姚崇的語氣顯然把木寒生當成了自己人,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不愧為兵部尚書,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各種事情見多了,此時看到血雨紛飛,慘哀彼伏的場面,他竟然顯的很是鎮靜,無動於衷的樣子。

“可是…!”可是什麼還沒有說出來,姚崇已經離開了,現場只剩下平王府屠戮羽林軍的場面,這絕對是慘烈的夜晚,這絕對是人間的地獄。

“斥候兵!”木寒生內心的鬱悶無法發洩,大吼一聲,飛騎營的一名斥候飛快跑來。宋王府的軍隊和護衛已經隨著姚崇離開了,只有與他打賭的費辛還留在當場,似乎非要等木寒生說出他的要求才肯罷休。

“傳令,所有飛騎營撤出對太平府的包圍,立即承天門外待命!”木寒生陰冷平靜地道,他不清楚他接下來的舉動會給他帶來什麼,但是他現在非常冷靜,也很清醒,他知道,他必須這麼做。

斥候兵一愣,隨即道了聲是,就快速離開了。這名斥候是常凡成手下得力的助手,人很聰明,在木寒生下達命令時,看著木將軍那沉重的臉,他已經猜到他們的將軍似乎要做什麼了。但是他沒有因此而勸阻,雖然常凡成曾給予他這樣的權利。

飛騎營的反應速度超出木寒生的想象,不說別的,單說這反應時間,在大唐絕對算的上是一支快速反應部隊了。只不過現在在城內作戰,而且輕車簡裝,與出征不可並論。

“將軍!”幾名飛騎營的校尉來到他的面前,看著眼前烈的屠殺場面,他們也很是不解。許多投降的羽林軍紛紛拿起武器反抗,頓時絞殺陷入僵持階段,但是大家都知道,士氣低落的羽林軍堅持不了多久。他們都不明白,為何要進行這樣的殺戮?是皇帝的旨意還是將軍的命令,當然,大多數校尉也明白,他們的將軍可沒有權利命令其他衛隊的兵士。

木寒生看著眼前悉不悉的將領,其中不少都是他以前在金吾衛的屬下。被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相信就算原先對他印象不好的韓濟等人,此時忠誠度也有了吧。還有些都是皇帝臨時任命的,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大多也識了。

“諸位,諸位將軍,我木寒生目前仍是飛騎營的將軍,願意無條件服從命令的請站出來,不過我先要說明,這次的行動,可能對大家的未來影響很大,諸位請謹慎考慮!”木寒生並不打算廢話,直接詢問道。

許多將劣詡是一愣,但原先金吾衛的屬下馬三等人想都沒想就站了出來“將軍,您不要多說了,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就是讓我殺進皇城,我也二話不說!”馬三的話讓眾將領嚇了一跳,殺進皇城,那不是造反?開玩笑?但是將軍的命令可以不服從嗎?一時間有些將領不知所措!但韓濟、蘇良、王本衝等人還是能猜測到一點木寒生的心意,至少他們明白他們的將軍是不會做出愚蠢的事情來的,明白這點就足夠了。於是紛紛堅決表態。

“好!”木寒生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等待其他校尉表態的意思。這時候,場上的形式發生了變化。反抗的羽林軍遭到了平王府更加猛烈的屠殺,一萬多人不一會只剩下數千人。剩下的兵士也紛紛失去反抗意志,四散逃竄。一下子失去目標殺紅了眼的平王府兵士,看見站在一旁的宰父關的兵士,也是身著羽林軍的軍服,想都沒想就殺了過來,心中還在嘀咕,這些羽林軍真,膽子也忒大了吧。不跑?太狂妄了!

無故遭到攻擊的宰父關也吃了一驚,連連大吼“龜孫子們,老子不是反賊!”靠?你們不是反賊,難道我們還是反賊不成?還敢罵我們是龜孫子,讓你去地獄罵吧。那些平王府的兵士殺的更加起勁了,一時間把宰父關氣的哇哇直叫,一長槍耍起來,次次見血,無數的平王府兵士倒在他的槍下。其他兵士見他們的將軍殺了起來,也紛紛拿起武器抵抗。還在追殺逃散羽林軍的平王府其他兵士見這裡有抵抗,紛紛圍了過來,頓時,宰父關就面臨絕對的弱式,陷入絕境。

“命令,所有飛騎營準備戰鬥,弓箭手、弩手待命!”木寒生想都沒想,立即命令道。頓時飛騎營就迅速行動起來,原先還有些猶豫的新來將領也隨之行動。為數不多的幾名校尉站在原地還在猶豫,卻發覺自己的手下全部跑不見了。豁然明白,木寒生哪是在徵求他們的意見啊,這飛騎營早就被他掌握了,這些皇帝任命的將劣詡被他架空了。他們手下的旅帥,隊正哪個不是木寒生原來金吾衛的舊屬。那些平王府的兵士全都瘋了,再不阻止他們可能待會連飛騎營都能幹上。聽到木寒生的命令,一些將領也明白他要做什麼了,只要不是進攻皇城他們就不那麼擔心了。有點心中已經開始打量起來,這到底是向皇上效忠呢,還是向木寒生表忠心呢?沒有誰願意重用不是親信沒有忠誠度的屬下。你不看原來還只是一個小兵的馬三現在也跟他們平起平坐,據說那馬三原來還是一街頭行乞的乞丐。

佔據附近房屋制高點的飛騎營居高臨下,這套戰法早在訓練時就用的滾瓜爛。馬三的一團也紛紛拿下背後的弓箭,張弓待命。這樣一團加上二個弓箭團,二個弩手團,其一次攻擊之下的殺傷力理論上在一千左右。可以很好地阻止敵人第一次猛烈的進攻。

“目標,平王府軍,擊!”木寒生可不是要阻止誰對他的攻擊,而是阻止那些瘋狂的平王府兵士。嗖嗖嗖…一支支利箭劃破黑夜,向瘋狂的平王府兵士。由於他們在火光下,成了良好的移動擊靶子,所以當一大片兵士倒下時,他們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以為是對面羽林軍乾的事。正準備再次攻擊,又一波的擊過來,頓時又倒下數百兵士。

這樣,原本喊殺震天的承天門外一下子安靜下來,這時,不遠處的房頂上飛騎營一名兵士大聲喊道“奉木寒生將軍令,飛騎營接管宮城治安,所有兵士必須立即撤出,否則,殺無赦!”去他的,管他什麼飛騎營,老子聽都沒有聽說過。那些平王府的兵士又開始攻擊,頓時一波接著一波的弓箭擊接踵而至,而且準頭又確又狠,大片的王府兵士紛紛倒下,而他們卻連擊他們的敵人都沒有看見,飛騎營,老子記住你們了,給我記住。

“住手,誰是木寒生。”平王府兵士內走出一名將軍模樣的人,朝著箭方向喊道。

黑暗中走來一人,不經意地站在宰父關等人的前面,火光下,眾人終於看見面前站著一名年輕人,身後跟著幾名親兵“是我,飛騎營現在接管宮城的治安,請將軍撤回你的部隊!”

“這是誰的命令?”那名將軍問道。

“這是我的命令!”木寒生淡淡地道。

“你…”那名將軍一愣,隨即怒道“大膽,木寒生,你擅自攻擊平叛軍隊,是不是也要造反啊?”

“哼!”木寒生重重地哼了一聲“屠殺本無反意的兵士,你們是不是想要人造反啊!”

“你…”那名將軍氣的說不出話來“我等是奉了平王之令,誰敢阻攔!”

“維護京城治安、維護我大唐安定乃是本朝律令,乃是皇上封建我飛騎營的宗旨,誰敢不遵!”其實木寒生也不知道本朝有沒有什麼這個律令,但事到如今總不能不說話吧,那樣就先輸一步了。於是只好亂扯一番,誰知道那人聽見後竟然不說話了,他原本得到的授意就是乘機攪亂京城,這樣平王就可以乘機迫皇帝讓位,心虛的他自然不敢兀自抵抗,只好不甘示弱地道“我會向皇上稟報你的惡行的!”

“去就去吧,不過那要先等你的部隊撤出宮城再說,如再不撤出,視同意不軌,與反賊同論!”大帽子誰不會扣,現在就要扣的你說不出話來。

“大膽!”那名將軍身旁的一名親兵受不了了,拔刀就要衝上來,還沒有走出幾步,一支箭就中了他的額頭正中央,眼還沒有閉上就哐噹一聲倒了下去。

這樣一下子就嚇的那名將軍閉上了嘴,額頭的汗水也慢慢地滲了出來,他明白,他所在的位置絕對也是在對方弓箭的程之內,對方只要想要他的命,那他一定會死的很難看的。

“那…那…那宮城…的治安…就,就拜託你們了,撤!”那名將軍發覺小腿肚都在發抖,剛說了一句撤,第一個掉頭就跑。的,剛才殺人時怎麼那麼痛快,絲毫不會像現在這麼害怕,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兵士臨死前要那樣大聲吼叫了,的確沒有人願意平靜地死去。

平王府的兵士撤退速度還是很快的,至少比他們來的時候要快上不少,一會就消失在承天門前的大街上。

“來人,飛騎營四處巡視宮城,接管宮城城門,天亮前,沒有命令,不準任何人進出!”經過這大半夜的奔波,木寒生也覺得累了。從萬松寨收到消息,到急奔回長安,然後夜潛長安,刺殺齊平康,包圍羽林軍,退平王府軍,這一切的一切讓木寒生無論從身體上還是神上都付出了很大的力,此時頓時一鬆懈下來,他覺得疲倦無比,乏力入骨。只是仍舊強打著神,現在還不是放心休息的時候。

“是!”飛騎營將官分別領命而去,宰父關來到木寒生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下,剩下的羽林軍兵士也紛紛跪下。

“謝將軍援救之恩,宰父關沒齒難忘!大恩不言謝,以後將軍有什麼事,只要宰父關留得命在,請儘管吩咐,宰父關拼死效力!”宰父關說的言真意切,他很明白,這次如果不是木寒生援救,可能他和他的部下就真的死無全屍,而且還要落得叛逆的下場。想他征戰沙場半生,怎麼能容忍這種屈辱罪名。他也明白,經次一役,無論如何皇帝對他們的處罰是少不了的,也許會坐牢。本想就此投靠木寒生,但此時投靠顯然就是要連累人家。

“將軍請起,哎…”木寒生想說什麼,但還是嘆了口氣,他都不明白明天皇帝會怎麼處罰他,又能勸宰父關什麼呢。

“將軍,我等願協助將軍巡查宮城,招回逃散的羽林兄弟,我們不能讓他們被當作叛賊抓住。將軍,你知道的,大多數兵士並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他們只是服從命令,這並沒有錯!”宰父關很是動。

木寒生點了點頭,宰父關說的不錯,作為下屬其實有時候並沒有選擇,反抗就意味著死亡,而不反抗則還有一絲生的可能,沒有人願意死,何況這些只是為了服兵役的羽林軍普通兵士呢。(羽林軍的兵士大多是宿衛兵)“散落的羽林軍就由你去平吧,凌晨前,你們一定要出城,先去我飛騎營城外的駐地,不得鬆懈,最好準備急行軍,由我的屬下帶領你們去吧。”木寒生心中暗自思量,假如皇帝老兒真的要殺他,他也總不能坐以待斃或者伸長腦袋讓他砍吧,大不了我不做官了,我逃還不成嗎?

宰父關似乎還有點不明白,但是木寒生已經轉身往回走去,數十名親兵趕緊追上,跟隨在他左右。他需要回去休息了,好多天沒有回家了,回到他那剛剛修築完畢不久的府邸,花蕊也許在等著期盼著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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