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六: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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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娘此話一出,得“銅拐姥姥”臉
漲紅,脖子也一鼓一鼓的,顯然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琴娘這時走進門來,看了看屋內滿地的木漬和石沫,臉就比“銅拐姥姥”還要難看。
不過畢竟姥姥位高權重,而且年紀也一大把了,這時候更被窘得老臉紅張,她也不好再直言面對“銅拐姥姥”於是厲聲對冰姑說道:“你身為本門使者,長處就是口齒玲俐,但是這麼點事都辦不好,姥姥就算不知道情,你也應該解釋清楚,你幹什麼去了?”冰姑委屈之極,小女孩面又,這時受了琴娘責備面紅過耳,眼睛一紅就掉下淚來。
她也不容易,顯然覺裡外都不是人“銅拐姥姥”不讓自己解釋,琴娘大人又怪自己解釋不力,夾在這中間不委屈才怪,這時一
動只會哭了,更是沒法解釋了。
我正想替這個可憐的娃說幾句,就聽“銅拐姥姥”再也忍不住了,這時含嗔對她說道:“跟、跟、跟…冰姑…這、這、這丫頭沒有…關係。”
“銅拐姥姥”千好萬好年壽也高,一百多歲了武高那真叫一個絕高。
雖然腳有些跛、但力氣堪比裝載機起重機和吊車,除了脾氣暴燥破壞力強了些外,還有就是說起話來不利索,這時哆嗦了好一會才冒出以上那些話兒。
只聽石室內的其他人啞雀無聲,靜靜等著她老人家後面的指示哆嗦著繼續冒出來。
“老、老、老身…一、一、一來看到他們在…合歡房出入,只、只、只當他們…是、是、是、私…進此處,一、一、一時大怒…本沒容得她解釋。”真難受,聽得老子都不想再繼續了,看來讓個結巴當領導很難過,人家說話你得認真聽,要命的是她把一句話分開來說還得用半天,可真要了人家的老命…
“當、當、當、當…當!”老太太把嘴當鍾使。這時“當”了一半天才又說:“當時只想把她…拿下。主、主判大人別針對她,要、要、要怪…就怪…老身莽撞吧!”琴娘見“銅拐姥姥”這麼說。便冷冷道:“姥姥,冰姑沒有給你解釋清楚吧?”
“沒…有。”姥姥正說:“當、當、當時老身…一怒之下,
、
本沒聽她解釋,只、只、只想…把她、她、她拿下…再說。”琴娘佯怒,這時厲聲說道:“這妮子竟敢抗命?”好了好了。又衝著冰姑這個可憐的娃來了,她可真夠無辜的,不過給我送了套洗漱的用品罷了,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她夾在中間受這麼大的氣。
這不早起地鳥兒有蟲吃嗎,這丫頭也是為我著想,怕我在這住得不舒服,於是趕了個早給我送點東西,我總不能讓她變成早起地蟲子被鳥給吃了。
再不說話我就顯得幸災樂禍。讓她們再夾纏下去,只怕大夥都搞不清白了。
“主判大人。”我先叫了琴娘一句,然後說道:“冰姑當時並沒有抗命。不過當時我怕姥姥傷到了她,於是出手制止,這才冒犯了姥姥,惹怒了姥姥跟我起手來。”琴娘一愣,這才認真的對我鞠了一躬以示正宗,然後滿臉地嚴肅,相當愧疚的對我說:“對不起黃柯,只怪本門溝通不力,這才出現這種事情,讓你見笑了。”
“哪裡…”我不好意思的說:“害得你們誤會。應該怪我。主判大人,跟她們沒關係。”
“銅拐姥姥”本來老臉訕然。但這時看到我跟琴娘一唱一和的,盯著我打量了半響,突然問道:“冰姑…雪娘,昨、昨、昨你們出…宮,帶、帶回來的…人犯哪兒去了?”冰姑跟雪娘面面相覷,這時看了看琴娘,又看了看我,顯然不便解釋。
琴娘眉頭一皺,這時對我又拱了拱手,然後頗為歉意地說:“黃柯先生,對不起,這是我們門內的誤會,請你別往心裡去,冰姑雪娘,你們跟姥姥解釋一下吧!”然後她再對我說:“黃柯,這間屋己經不能再住人了,不如換間房吧,對不起,冒犯你了!”
“銅拐姥姥”見琴娘對我如此恭敬,不便再忤了我們的面子,這時勉強的提起掌中的銅拐,往地上戳了戳說:“黃…先生,老、老、老身如有冒犯…之處、還、還請見諒,對不起。”
“哪裡哪裡。”我笑道:“老人家如此高齡還驍勇至此,武功之高令人難以置信,在下除了佩服還是佩服,除了要多謝你的指點,還請別怪在下有所衝撞。”
“銅拐姥姥”面無表情,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不…敢當,黃…先生言重了。”琴娘便又對一直沒有說話的鄢如婷說:“掌門大人,還煩你帶黃柯去另外一間房,順便給他解釋一下我們之間地誤會,希望他別往心裡去才好。”鄢如婷點點頭,於是對我說道:“黃柯,讓你受驚了,你跟我來吧!”小姑娘果然無城府,也不知道琴娘跟“銅拐姥姥”倆人明爭暗鬥
暗湧的較上了勁。
於是我便跟鄢如婷枝娘和婉娘她們往另外一間屋走去,枝娘和婉娘打開了對面那間“合歡房”鄢如婷本來靜靜在看著她們開門的,這時候轉過頭來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想到什麼,臉沒由來地就是一紅,輕輕說道:“黃柯,那間房己經不能再住人了,來吧你就住這間。”於是我們一起走了進去,我們一起在椅子上坐下了,枝娘跟婉娘就站在一側恭恭敬敬的,鄢如婷又看了看我,這才問道:“昨晚住得還舒服吧?”相比開始那個蠻不講理的小蘿莉,這當兒的鄢如婷要聽話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教訓了一通、還是因為有下屬在的原因。這時變得相當的假正經起來。
“唔…你暫時就住到這兒吧。有什麼需要可能跟她們說說。”
“謝謝掌門大人。”因為想到自己手機裡還存著她的那些香豔照片,我必須讓自己正經一點。不然被她覺到了,大家也尷尬。
我們彼此都心懷鬼胎,因此冷了一會場之後,鄢如婷稍一猶,這時打量了一下枝娘跟婉娘。就對她倆說:“枝娘婉娘,你們先出去一下吧,我黃柯先生有些話要解釋一下。”倆人恭恭敬敬的、一起應了聲“是”接著就退出屋去了。
鄢如婷等她們都出去了,這才看了看我,略顯羞赧的說:“黃柯,這也怪我們沒能及時跟銅拐姥姥溝通,這才會鬧出這麼大地誤會。希望你別生氣,別往心裡去好嗎?”
“怎麼會呢?”因為單獨在一起了,屋裡又浮起如此曖昧地紅光。這更讓我想起我們之間在石室中地那些香豔。這會兒聽了她地解釋,我趕緊把那些意馬心猿給收拾好了,不好意思地應道:“怪我給你們惹麻煩了,呵呵不然也不會讓銅拐姥姥發那麼大的脾氣…”
“哪裡啊,都怪我們沒及時通知通如姥姥,讓她造成了誤會,怎麼能怪你呢?”鄢如婷果然是小孩心,這時看到我那麼客氣,馬上好奇的問道:“黃柯…銅拐姥姥的功力之高,估計本門很難再有人能勝她地了…她竟然打不到你?”鄢如婷的話讓我一愣。從她的語氣來看。只怕這個“銅拐姥姥”的功夫極為她所推崇,真想不到這個老太太還是“九陰玄門”數一數二的角
。怪不得她如此託大!
“這個。”我想了想才老老實實的回道:“其實當時我一直在躲避,主要我的身手比她要利索,老人家腿腳不便,這才讓我佔了便宜,如果真要硬對硬的比劃,以她如此混厚地功力來看,估計我也很夠嗆。”低調…做人要低調,雖然“銅拐姥姥”的水平跟我比有差距,我己經不把她放在心裡了,可做人不能太張揚了,就算她不是對手,也得給人家留點面子,要懂得尊老愛幼嘛!
再說了,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是琴娘搞的鬼,她一定是故意沒通知這個脾氣爆燥地老太太。
沒準她以往受了老太太什麼氣,這當兒故意借我的手想給她來個下馬威的吧。而老太太見有人竟然住進“合歡房”只當是有人擅自帶著情郎婬合姘居,見狀肯定會大怒之極了。
“房間都打成這樣了,我還怕你會受她傷害呢!”鄢如婷跳了起來,這時走近我上上下下的一通打量,然後舒了口氣說:“還好你沒事,你可真厲害黃柯!”
“哪裡…”估計我從來都沒這麼客氣過,這時應了一聲顯得相當的規矩。
鄢如婷好奇的問:“你們手的時候,你甚至都沒有還擊過嗎?我知道你的輕功不錯…”鄢如婷說到這兒,顯然想到當時在石室中被我打
股的情形了吧,臉微微一紅,稍停了一下才說:“我就知道姥姥的左腳腿短夠不上你…嘻嘻。”
“這個…”我靦腆地說道:“讓掌門見笑了,其實我並不想這麼無恥,但是她一把年紀了,我總不能跟她對著來,這才把屋裡地東西都給壞了,哎!”看到我心情沉重的樣子,鄢如婷突然掩著嘴笑起來了,她翻了翻白眼說道:“嘻嘻…黃柯你好象
難受,不會吧,你心裡肯定暗暗高興對吧?嘻嘻…你可真會裝b。”我
…什麼裝b,丫作為一個神秘門派地掌門,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注意形象啊!
於是我也笑了,這時浮起一縷武功太高難逢對手的無奈,不無寂寞的說:“姥姥那麼大的年紀了,跟我這樣一個血氣正旺的年青人當然不能比了,尊老愛幼是我輩的美德啊,你說呢?”鄢如婷白了我一眼說:“呸!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你少來了啦!”話說到這兒,我們也就不再象開始那麼嚴肅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笑起來,跟開始相比,鄢如婷因為跟我比較悉了,這時也放得開了,我們之間的氣氛慢慢輕鬆起來。
我很想知道琴娘跟“銅拐姥姥”說了些什麼,於是這兒一邊跟鄢如婷閒聊,一邊屏氣凝神,默運玄功去聽琴娘跟“銅拐姥姥”的說話內容不提。
果然她們為了怕我聽到,這會兒己經把石門給關上了,只是石門雖然隔音,這時候己經沒辦法再阻止我的聽力了,稍一運功,我馬上就聽到她們在裡面的說話聲。
一開始是冰姑跟雪娘在說紡織廠捉我的經過,她們話音一落,就聽“銅拐姥姥”怒道:“老、老老…身剛才…在、在、在密室中跟這小子比劃過了,他、他、他竟然…託大到一味閃避,、
、
本就沒有跟…我、我、我、我正面接觸…”她說話也太吃力了些,好不容易說出以上這些,累得就
了一會,停了好一會這才又說:“就、就、就我看、看來…他、他、他的功力…己經…不在老、老身之下…”別說她說起來吃虧,老子偷聽著都累,這老太太你說咋回事,打起架來一個頂十,還如狼似虎比誰都兇猛,一說起話來咋就這麼費勁呢?
敝不得琴娘跟她不合,估計就是溝通的原因,只怕是難得等她說個所以然出來!
這不又哆嗦了好一會才說出這些字來,完了又了幾下接著費勁的往下又說:“就、就、就憑你、你們竟然…能用映月嫦娥的、的、的、的…”好了,她跟這個“的”較上勁了,好象小馬過河似的“的”了好一會,老子只差不給她吆喝出一句趕車人常用的“籲----”來,就聽她終於“的”完了,接著說:“的…輕功跟定他?並且…還、還、還最終被你們…抓到十九幽獄來、來了,你們…當、當、當…”扮完了無知小馬匹,老太太又敲開了鍾“當、當、當”的比人家學校下課玲搞得還久,最後才“當”的一錘定音:“我、我、我是白痴?還是…
覺你、你、你倆的功力在老身之上了?”冰姑跟雪娘捺著
子聽到這當兒,這才知道老太太是不相信自己。